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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夫郎来种田(75)

作者: 蜂蜜薯片 阅读记录

“当然,不信你自己照着镜子对比一下。”田罗拿出了自己上一辈子在小学练就的素描神功,给陶元画了一副素描人像。

画中人棱角分明,坐姿虽带着几分随意,却又不显慵懒,五官立体深邃,自带着年轻的朝气,但眉宇间总是不经意间透露着一丝忧愁。

陶元看出了自己在这幅画里的忧伤,他下意识地揉揉自己的眉心,却发现自己的眉毛皱的更严重了。在旁边默默喝水的田罗,也发现了陶元的小动作,便在一旁补刀说道:“听说带孩子的人不能闷闷不乐,不然孩子生下来会一直皱着眉毛,就像画里的你一样。”

“啊?”陶元显然被田罗那番话给惊到了,这以后自己生了一个不会笑的娃,那他岂不是对不起他家田罗了,而且他娘肯定也会跟着失望,想到这,他眼神真切地看向田罗,怯生生问道:“真的?”

“那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虽然咱俩长得都不赖,但孩子若是一生下来就皱眉毛,那再好看的脸都会稍有逊色的。”田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陶元的面部表情变化。

陶元那张脸从一开始的惊讶,变成难过,由难过渐渐转化成一种顿悟,随后就是现在的坚决,他一别之前的愁容对着田罗又要求道:“再给我画一幅。”

“得嘞!”田罗又拿出了一张新纸,平铺在桌上,用自己手里的木炭棒将陶元的音容笑貌全部画在那张纸上。

这一次的陶元不再是之前那般踌躇忧愁,多的则是一种对未来的坚信以及希望,在田罗画画的时候,陶元在保持不动的基础上,和田罗说着自己的心事,田罗则一边作画一边劝说陶元。

“你看这幅画多好看!”

“嗯!”陶元接过田罗送给自己的画,对着田罗的画技更是赞不绝口,“你这画技可以去镇上画画赚钱了。”

“这个怕是不行。”

“嗯?”陶元将手里的画安放妥当,想起自己刚才所说的话,确实多有不妥,毕竟他家田罗的身份,与其他人不同,如果因为去镇上画画赚钱而暴露,那才叫得不偿失,“也对,我差点儿忘了你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

田罗眼神定定的看着陶元,嘴角噙着笑继续否认道:“也不对,我只画自己最爱的人。”

“……”陶元在无形中又被田罗给调戏了,他忙不迭起身,恰好看见罗英没做完的小孩衣服转移话题:“二姨母这几天都没来是不是碰见了什么事,你明天得空去看看吧。”

“行,我明天过去看看。”说起二姨母罗英,田罗也觉得自己好些日子没见她了,这些日子一直有石心莲陪着田罗,罗英就隔三差五过来瞧一瞧,不似以前那样来的特别勤。

不过计划往往不比变化快,第二天一早,罗英就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伙伴未离,紫菀,一抹丶浅浅的忧殇丿,藤蔓给咱投喂的营养液~还有小伙伴暖风知我yi给咱投的地雷~万分感谢!同样也感谢小伙伴给我辣么多么么哒~好幸福!

第五十六章

田罗一如寻常那般, 把大门打开,并引罗英他们进了屋, “二姨母,可用过早饭?”

“用了。”罗英将身后的年轻小伙子领了出来,对着田罗打趣道:“你还认识他不?”

经罗英这么一提, 田罗这才仔细端详起身前的年轻小伙子来,身高年纪都与他相仿, 古铜色皮肤,剑眉入鬓, 一双眼睛不大不小如今带着礼貌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憨厚老实, 田罗一时觉得这人眼熟, 随后便借着原主的记忆,回忆起这个人来。

原来这人正是罗英和赵老实的大儿子,名唤赵福来, 因长年混迹在外地,与田罗并不熟悉,如今得到答案的田罗, 对着赵福来笑了笑, 便答道:“这是福来弟?这几年不见好像又高壮了不少。”

“这几年一直在外地帮表叔经营饭馆, 都没空出时间回家, 好在罗哥还记得小弟我。”赵福来那憨厚的笑容,与赵老实的笑脸如出一辙。

“你这小子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我在家苦思冥想, 托村里的夫子给你连续去了十几封家书,恐怕你今年又不回来了。”罗英在一旁愤愤数落着赵福来,期间还不忘对田罗说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罗儿,这一次我带着你弟来这,主要是你弟想去镇上置办些年货,我就想着你每天都去镇上,你带着他去我还能放心些。”

如今已是腊月,再过一段时日就要过年了,不少在外地干活儿的人也都开始返乡,同样有的人家也开始置办年货了,田罗在答应罗英的时候,同时也隐隐决定得空要把年货置办齐全。

与此同时,陶元从厨房出来进了堂屋,见到罗英脸上一阵欣喜,“二姨母,我昨天还同田罗说,要他代我去看看你。”

罗英很满意陶元的挂念,心里直呼自己没白疼陶元,她笑得欢喜的将自家儿子介绍给陶元,期间,罗英又与田罗他们说了些话,在得知石心莲已经离开的消息时,便在田罗带着赵福来离开时主动留在了田罗家,照顾陶元。

**

到达镇上的时候,田罗让赵福来记住他们仁义医馆的具体位置,并嘱咐赵福来买完东西就来医馆找他,免得在外面受冻。

与赵福来分开后,田罗这才进了医馆,自从妙手医馆被官府查封以后,来仁义医馆就医的病人也是越来越多,田罗这厢刚进医馆,他就看见医馆里的大夫和药童在大堂来来往往,没有闲着的,就连平日里喝早茶的顾云准也已经沦为坐诊大夫帮人看病。

“师傅,昌平呢?”田罗收拾好自己的行头,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其他人病人过来看病。

顾云准在给病人看好病,开了方子后,这才回答田罗,“昌平这几日晚上都睡不着,白天还忙来忙去,今日我给他煮了碗安神的药,让他睡下了。”

顾云准向来对顾昌平视如己出,不然也不会让顾昌平随了他的姓,更不会在医馆最忙碌的时候,让顾昌平去睡觉休息,可顾昌平对于顾云准和其他人的关心貌似不太放在心上。

田罗想起顾昌平这几日怪异的行为,他觉得这其中必有原因,这个原因还多半与之前顾昌平在皇都的经历有关。

田罗见顾云准愁眉不展,他顿了顿,以着试探性的口吻提议道:“师傅,我觉得昌平他一直有心结,何不让他去解开那个心结呢?咱们一直这样把他困在这里,最后恐怕他会一直这样闷闷不乐。”

现在顾云准和田罗这边并没有新的病人,顾云准沉思半晌随后叹了口气,平素里精明的他,此刻倒有了一丝迷茫,“你自是不知昌平他在皇都遭遇了什么,他在皇都与一个富贵子弟两情相悦,最后被抛弃跳河,我去的时候昌平就像个布偶一样躺在床上,一点生气都没有,若不是你大师兄医术高明,昌平恐怕早就死了。”

“这……”田罗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其中竟有这样的隐情,但也没想到一直谦和有礼的顾昌平,会如此偏执,情感不顺就要结束生命?

“虽然昌平被救回来后,总跟我讲他想通了,我又何尝不知他是在骗我?”顾云准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仿佛老了十几岁,他想了想回过头,看向田罗,“所以我才把他拴在身边,即便他整日浑浑噩噩,不也比离开人世要好?”

此时,田罗和顾云准这边的气氛,仿佛与仁义医馆其他的地方分割开来,这里与其他人来人往喧哗不止大堂不同,沉寂中又带着一股子压抑。

田罗沉吟半晌,挪动身子与顾云准对视,“师傅,那为何不找那人家,将这事情说清楚?”

“我和你大师兄当时就去找了,对方人家态度极好,赔礼道歉什么都做了,唯独就是不接受昌平,并说昌平和他们儿子没有做出任何私定终身等逾矩之事,仅是相交一场,不合适就分道扬镳,并没有不合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