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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行涯(152)+番外

作者: 帝安宁 阅读记录

容少承看着花行涯那在红烛照应下格外嫣红娇媚的面容,心下一动,捧起他的脸在他唇角落下,翻身压着花行涯,开始了他漫长而又短暂的洞房。

【猜猜这一次是多久的大和谐?】

海底行宫内红烛通明,大红的床幔遮住了里面紧紧纠缠的两个身影,窗纸上的大红双喜看着两人从夜半到清晨,在从清晨到夜半,一直从未离开过床榻一步。

两人不是什么普通人,不吃不喝也没关系,那把染了两人鲜血的匕首,正孤零零的插在屋内的圆桌上,匕首上的血迹格外显眼,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那匕首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整座屋子的正中间,看起来倒像是在为两人做着什么祭品仪式,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那上面的血迹逐渐融合消散在空气中,飘荡在空气中,随着床幔内两人的的呢喃细语和情迷夜话,在两人体内游走,然后又从相交的某处,游走到另一人体内,如此陷入了无限循环。

两人在海底一待就是一年半载,这一年半,花行涯压根儿就没能一刻钟能下得了床,他们不吃不喝的在床上度过了颠乱的一年半,累了休息,行了继续,如此反复了许久,花行涯在感觉到阵法对他压制的力量减弱时,才沙哑着嗓子颤抖的让容少承停,心底有种终于要解脱了感觉。

容少承听见花行涯叫停,却并没有停下,继续着他的动作,只是动作削弱了几分粗暴,多了几分温柔。

花行涯也习惯了容少承在床上的叛逆行为,叫了一声儿之后便不再叫,沉迷在容少承带给他的欢愉中不可自拔,他知道,容少承会有分寸的。

容少承确实有分寸,在花行涯叫停的第二天,便停了下来,看着怀里花行涯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累的昏睡之后,才掀开了一直遮挡着他俩的床幔,朝着卧室另一边的浴池走去,准备给花行涯清理。

床幔一开,花行涯那纤细的身影便也露了出来,现在的花行涯,哪儿还有之前那一派翩翩公子举世无双的姿态,之前白皙充满力量感的身躯已经被满身的红红紫紫覆盖,双眉微蹙,似是有些难受,还带着些欢愉,脸颊酡红,一看便知道是被人狠狠疼爱过一番的人儿,两手环着容少承的肩,趴在他胸前安睡,对他格外依赖。

容少承伸手将花行涯抱起来朝着浴池走去,一边用灵力收拾着床帐,一边给花行涯做着清理,这一年半来他们几乎是半个月换一次床单,做这些他已经很熟练了,有时他还能边做边换,不得不说花行涯与他这段日子过得真是畅快淋漓。

容少承给花行涯清理完,并没有给他身上那些青紫的地方消除印记,也没给他穿衣,就那样赤条着身子将他放进了新换的被窝里,随后他自己也躺了进去,将花行涯抱在胸前,眼底满是餍足,随后也随着花行涯一起沉沉睡去。

海底深处没有光,花行涯醒来时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间点,他醒来时容少承还没醒,两条手臂如铁链般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想起共生阵法,花行涯试着感应了一下容少承此刻的心情和一些想法,结果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感动,经历了一场畅快淋漓的欢爱,容少承的心情自是不必多说,连睡觉时那面无表情的嘴角都带着笑。

然而他想的却是那些在玉简上学来的姿势,想着什么时候要拉着他再试一次,还有就是待他醒后给他做饭,他觉得是饿着花行涯了,毕竟一年半载不吃饭,嘴里清淡,没谁会受得了。

花行涯看着容少承安静的面容,轻轻掰开了容少承的手,撑着他身旁的床榻忍着满身的酸痛准备起床,见自己什么也没穿,便随手捡了件外裳披在身上,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谁知他刚一着地,双膝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好在他及时扶住了床栏,还有就是,身后没了容少承的东西撑着,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总想要容少承继续在他身后撑着,这一年半载他俩连睡觉都没分离过,这突然分离,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花行涯扶着床栏,灵力在体内游走了几圈,还是缓解不了他的酸疼,他知道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心理作用,便也没多想,撑着床栏站起身,花行涯想试试他还能不能走路,被人压在床上做了整整一年多,他可不觉得他身体素质好就一点事儿没有。

花行涯撑着床栏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步,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容少承已经睁开了眼,正带着笑看着花行涯的一举一动。

花行涯走了一步,感觉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后面没了容少承撑开,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下意识的他总会瑟缩一下,似乎是想要留住什么……

花行涯一想起这事儿,难免有些出神,这一出神,脚下的步子刚迈出去,便感觉到脚下一软,整个人后不受控制的跌了下去。

花行涯正准备受着疼,半路上却被一双大手捞了起来,花行涯抬头,看着容少承的盘坐在床上的模样,对着他无奈的笑了笑,沙哑着嗓子道:

“长逸,可能不能立刻回家了哦,我觉得我……走不了路了。”

容少承将花行涯捞到他的怀里,听见他的话,抱着他与他额头抵着额头,低沉着嗓音道:

“无妨,这次云期是累了些,陪着我把那整个玉简的动作都学完了,是该好好休息才是,不能下床就别下床了,有事儿我帮你,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再回家,饿了么?我去给你做饭?”

“……好。”

花行涯听着容少承的话,想着他他刚刚试探到的容少承的想法,嘴角带着一抹笑,乖乖的用被子遮住了身上不经意间流露的春光。

两人恢复正常作息时间后,花行涯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他花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时间来适应容少承不在他身后的样子,又在容少承的帮助下开始慢慢的下床走路,一切都在按照正常的方式进行着。

两人回到大优朝时,皇都变了很多,花行竹已是一国之后,整日在宫里陪着轩辕若雅这个忙成狗的新任皇帝,花父花母依旧恩爱如初,朝中百官被轩辕若雅剔除了不少钉子。

有夜承雅周、楼兰帝、瑶凤女皇在他们大婚时送上来的帝玺和附属国契约书,这天衍大陆被瓜分的领土就这样平静而又淡定的被轩辕若雅收入囊中,像是一颗石子儿投入了平静的湖泊,激起了几圈涟漪之后便沉寂不见,只是这天下人心底如何想的,那就不管轩辕若雅什么事儿了,他虽为皇,却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老皇帝明面上是驾崩,实则已经改头换面进了花将军府里当差,与花千共同管理将军府,看似时共同,其实还是花千在管,老皇帝就混在这个位置玩玩儿顺便留下来而已。

雅周和乐扬在花行涯与容少承成亲后不久也成了亲,虽不如两人的婚礼盛大有排场,但也不小,宾客们都是些达官贵人,连身在大优朝都花无风和容破天也赶去了,给了两人极大的面子,花花是代表花行涯两人去的,礼物是私底下给乐扬的,是花行涯炼制的一些香膏之类的东西。

花行涯与容少承从海底行宫出来以后,将众人的现状都看了看,没什么意外发生,都在按照各自的轨迹进行着,两人在大优朝露了个面,见了见花父花母,随后又带着花花在各处流浪,有时会在深山,有时在闹市,有时在深海……

如容少承所言,花行涯想去的地方,要去的地方,他都陪着走了个遍,有时兴致一来,打发了花花俩人便随便找了个地方野合,山河洞房日月烛,倒也有几分雅致情趣可言。

花行涯以前独来独往的日子里,不是到处采药就是把自己关在药房炼药,因此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阴沉沉的,而现在他身边有了个容少承,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延展,采药有个人陪着聊聊天,炼药有时过了头,也会有人黑着脸把他从药房拎出来,吃完饭后在床上讨回来,无聊时有人给他逗乐欢喜,也会时常拉着他出去到处游荡,偶尔心血来潮还会扮作武林人士去搅和一下,弄得江湖上不少人对两人咬牙切齿议论纷纷,无法,打不过人家也不能将他们怎样,只能在口头上过两句嘴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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