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暗夜行涯(73)+番外

作者: 帝安宁 阅读记录

花行涯穿着一身紫色的内裳,抱着被子的一角侧首安睡,在感觉到身边多了一抹容少承的气息时,微蹙的眉头不自觉舒展了些。

“云期,你这样抱着被子我没法儿睡啊,要不你松开被子,抱着我睡?就像之前在马车上一样。”

容少承看着花行涯的后脑勺,眼珠子一转,试探着开口道。

花行涯闻言转过身,看着容少承一身雪白单薄的内裳躺在一边,正侧头无奈的看着他,花行涯只是略微做了一番思考,便同意了他的话,今儿个他情绪有些不好,或许抱着这人睡觉会好一些吧?

花行涯一脚踢开了被子,一个用力滚到了容少承身边,伸手捏了捏他身上结实的肌肉,打着哈欠道:

“可以啊,那你躺好不许动。”

“好。”

容少承宠溺的看着花行涯,拉过被花行涯踢到床尾的被子,将自己和花行涯团团包住,感受着意中人在怀的恬然安心,容少承难得没多想,带着一身的疲倦睡了过去。

花行涯在容少承睡过去之后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那副恬静的睡颜,忍不住紧了紧抱着他腰身的手,嘴角带着一抹安静恬淡的笑意也逐渐睡了过去。

月色在清风的伴奏下起舞,伴随着夜里的烛火一起摇曳,哪怕是黑夜,也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和温情。

次日清晨,仍旧是花行涯率先醒来,看着一夜没换过一个睡姿的容少承,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看着他安静恬然的俊美睡颜,在容少承嘴唇上啪叽一口,见容少承还没醒,又拉过他散落在床上的墨发,用发梢末尾轻轻在容少承的鼻尖扫过。

容少承动了动鼻翼,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见在他面前捣蛋的是花行涯,壮着胆子一把搂过花行涯的腰,将他按在床上来了一个深吻之后,才趴在花行涯身上对着他笑道:

“早安吻,早安。”

花行涯没有拒绝容少承的深吻,抬头在容少承嘴角再次亲了一口,然后伸手截了截他健壮的胸膛,看似嫌弃实则嫉妒道:

“起开,你个粗鲁的野汉子。”

容少承听见花行涯对他的评价,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低着头在花行涯耳边轻声道:

“云期,你知道民间什么人叫野汉子吗?”

花行涯挑挑眉,疑惑的反问道:

“不是野蛮的壮汉叫做野汉子吗?”

容少承听见花行涯这番解释,眼底的笑意更浓,只听他低声继续道:

“不是哦,是那种偷、情的男人才被叫做野汉子,你说我是野汉子,咱两昨晚还一起睡过,那你这不是在说,我两这是在偷、情?”

花行涯闻言满头黑线,看着容少承这番难得活泼的模样,嘴角轻扬,食指捏住了容少承的下巴,只见他眯着眼在容少承嘴角舔了舔,邪笑道:

“我?偷、情?你觉得可能么?爷要是想要跟人上床,自然会有人排着队等着伺候爷,偷、情算是哪根葱?也没见有人拿来蘸酱啊。”

容少承听着花行涯这番傲娇的言论,忍不住喷笑出声,蘸酱,也亏得他的行涯想的出来……

“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在深渊里想要跟我上床伺候我的人多着呢。”

花行涯听见容少承的笑声,不悦的嘟着嘴,瞪着容少承,言语间满是霸道乖张。

“嗯,我知道想要伺候云期的人很多,那最后呢?云期答应了么?”

花行涯撇了撇嘴,一个用力推开了容少承,昂着下巴傲娇道:

“那些渣滓怎么配伺候爷?爷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容少承闻言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的云期眼界高,不然岂不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花行涯说完这番话便不再理会容少承,径直起了身,就那样穿着内裳出了门,等容少承翻身起床追出来时却早已不见了花行涯的身影。

容少承微微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失落,一想到刚刚他还跟他的云期互换了一个早安吻时,神情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他们之间的进展慢些没关系,总比之前那样不冷不热的关系来的好吧?他能感受到,他的云期已经开始动摇了,这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始了不是么?

容少承自我鼓励了一番后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再次出门忙碌去了,经过他们昨天的探查,已经将将军府里的探子身份确定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要让他们有个理由名正言顺的消失就好……

花行涯回到他自己的院子里,看着花花在一旁的树下打坐,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对着花花道:

“安排好了没?明日出发能行吗?”

花花睁开眼,看着眼前只穿着内裳的花行涯,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一套华丽内敛的紫色常服,递给花行涯之后才轻声开口回答道:

“回吾主,已经安排好了,是明日一早出发还是午时出发?”

“唔,早上吧,午时太热,懒得动弹。”

“是,吾主,早上我已经把千金楼的楼主令交给了容少将军的属下雅周先生,吾主可还有何疑惑需要花花解答?”

“无他,你且退下吧。”

“是,吾主。”

花行涯接过花花递给他的衣裳,随手打了个响指,那衣裳便好似自己有了生命般,围绕着花行涯转了一圈,一个眨眼的功夫,花行涯便换上了一身日常华服,站在院子里深呼一口气,开始了他日常一动的打拳。

这一天,花行涯照常泡在药房里没出门,倒是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合伙前来准备挑战花行涯,却在花花手下过了两招之后落荒而逃。

花行涯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却并没有呵斥花花,那日他说会接受所有人的挑战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越过花花直接见到他的,看,现在被花花打伤了,怪的了谁?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

悠闲自在的一日就这样过去,晚上的时候花行涯很晚才从药房出来,吃过晚饭沐浴一番后又朝着容少承的院子走去,明早他就要离开了,今晚再在容少承的院子里呆一晚,明早跟容少承说一句,他便带着花花去寻光明蝶,使用他们的力量,应该不会耽搁太久。

花行涯杵着脑袋坐在容少承屋里的椅子上等了一会儿,又躺到床上去等了一会儿,一直没等到容少承,想起昨晚这个时候容少承应该是已经回来了才是,怎么今晚到现在还没回来?

花行涯蹙着眉,心底划过一抹不悦,从来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儿,现在他都屈尊降贵亲自来等他了,怎么如此不给面子让他久等?

花行涯懒得深想,直接用神识探查着容少承的踪迹,却发现,容少承一直待在府里,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见容少承离他这么近,花行涯眼底闪过一抹好奇,忍不住将神识靠近容少承的周围,看着那屋子里的一切。

只见屋子里容少承正默不作声的跪在容破天身前,神情满是倔强执拗,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红色巴掌印,而容破天则是手里拿着一条满是倒刺的鞭子,喘着粗气站在一边,看着容少承那副沉默是金的模样,容破天气不过,又抬手一鞭子抽打在容少承挺得笔直的背脊上。

容少承一声不吭的任由容破天动手,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反抗的动作。

正在花行涯凝眉准备阻止容破天的动作时,只听容破天粗着声音道:

“你到底知不知错?你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一个男人?若不是暗卫来报,昨晚你跟那个花行涯睡在一起,你还想隐瞒我到何时?”

容少承听见容破天的话,抿抿嘴,忍着背脊上传来的刺骨疼痛,沙哑着嗓子开口道:

“爷爷,长逸不觉得自己有错,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人,云期他全都占了,长逸不只是喜欢云期,还深爱云期,长逸此生,只要一个云期,无论他是男是女,无论他贫穷富贵,无论他强大与否,长逸想与他成亲,想与他携手并肩一辈子,至于隐瞒,长逸从未想过隐瞒爷爷,只是想等爷爷与云期熟悉一些之后再开口的。”

上一篇:八拜之交 下一篇:亦杀亦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