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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261)

一个小娘子,志气倒是大得厉害啊,荀攸心里那么想,也就那么说出来了,荀彧却道:“有多大的本事就有多大的气性。世族们不是一直不把人看在眼里吗?就让他们尝尝这种滋味。”

真心是,一心的偏着曹盼呐!荀攸看着荀彧,默默地不说话了。

在世族们撒开了人手找曹盼的时候,终于有人传来消息,曹盼这会儿终于是往荀府的方向来了。

一干世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入内与荀彧道:“令君呐,如今丞相不在,你是小娘子的师傅,必要与小娘子好好说道说道啊!”

“说道,说什么?丞相出征在前,言及丞相府中的所有属臣皆听她调令,她也是丞相府下的卫将军,自有其职责所在,我适才与你们说了,此时请她过府,她未必会来,你们执意不信,如今如何?”荀彧向来是个温和的人,似这般厉声斥问,显然是动怒了。

“明心虽是我的弟子,更是丞相之女,你们以为,我就有资格随时召她入府了?连丞相都尚且爱之重之,未曾如何待她,你们倒是觉着我比丞相更叫其恭敬?”荀彧适才不发一言,如今这一字一句道来,直接打在这些人的脸上,打得他们脸上阵阵发青。

“令君,我们绝无此意。只是比起令君来,我们想要见曹娘子一面,实在是难呐。故不得不借令君之名。”

此事,他们做得实是不太地道,但那也是没办法的啊,谁让他们没那本事,让曹盼见他们呢。

可是,他们又非见曹盼不可,这许都的平价盐,绝对不止于许都,此事必须又是曹盼弄出来的。

比起纸来,盐利之大,他们各家还能不清楚吗?虽然他们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曹盼这平价盐,究竟是怎么做的,有了曹冲纸在前,一定要找到曹盼,合作啊!

世家啊,别以为他们真的不沾人间烟火,不沾,那是因为并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大利,盐利啊,自来就是能富国的东西,如今,曹盼直接弄出个平价盐来,还让不让他们活了。

对此,荀彧冷哼道:“世家之盐利,自来由各家执掌,你们当初不曾将盐利让出分毫于旁人,你们觉得,因为我是明心之师,就能让她把此利给你们?”

一个个有点自知之明吗?哪怕没有自知之明,也别拿着他当枪使,他荀彧看起来有那么蠢吗?

“令君,令君啊!盐利自来便可富国,关系重大啊令君,无论如何,你也要与曹娘子多多说和。”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之一字,曹盼比他们看得更清楚,所以,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占之一利。

荀彧待要说话,门卫来报,“令君,曹小娘子已到。”

“请她进来!”荀彧觉得,这些个人还是让曹盼来骂吧,想必曹盼会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叫他们都清醒清醒!

“是!”

曹盼就这么被请了进来,看到荀彧面前那诸多世族,哎哟,这是比要曹冲纸那会还要齐全呐,大大小小的世族都来了。

“师傅!”曹盼与荀彧见一礼,荀彧点了点头,“坐吧。”

并没有问曹盼为何此时才来,曹盼看了荀彧一眼,微微一笑,有些事,聪明人都明白。虽然荀彧脸上带着几分愠怒,但绝对不是冲着曹盼的!

曹盼安坐于一旁,装傻地道:“师傅此处聚了这么多大人,我来得不是时候吧。要不,我先回去,得师傅得空了我再来。”

“不,小娘子,我们,我们都是在等小娘子的。”一听曹盼刚来就说要走,一众人赶紧的开口阻拦呐。

曹盼面露惊色地道:“诸位要寻我,怎么寻到师傅这里来了?这是拜见之道?”

说着还询问地看向荀彧,本来满肚子火的荀彧听着这无声的指责,心下暗笑,一个个自持是世家,为了盐利,却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一干人皆是脸皮抽抽,曹盼这脸打得真痛啊!

曹盼像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脸色,询问着荀彧道:“师傅叫我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半点不把那一旁的世族们当回事,只专心地问荀彧,荀彧接话道:“无甚事。”

一干世族一听那叫一个急啊,唤了一声令君。

荀彧道:“我荀彧虽是她的师傅,正因我是她师,当知何当为之,何当不为,否则我有何颜面为人之师?”

曹盼默默地给荀彧点了个赞,她就知道荀彧绝对不会因为区区的盐利就急吼吼的把她叫来的,必是这些个王八蛋逼着,荀彧心烦不矣,只能随着他们一催再催。

当然了,当师傅的也知道,曹盼也等着一个大好的机会,好好的抽一抽这群不要脸的家伙的脸。

故而,师徒俩对视一眼,曹盼道:“师傅素来至公。但是诸位大人找到了师傅这里,我看在师傅的面上,就让诸位大人把话都说清楚了,但是,只此一次。下次,诸位要是再借师傅之名要见我,就别怪我不给诸位面子了。”

荀彧值得曹盼给脸,你们这些却是不值得的。曹盼虽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意思却表露无疑。

好些人气得脸都青了,但是,想到盐利,忍了,都忍了,总有一天,他们必会把这笔账讨回来。

曹盼还能不知道他们这点打算,心里直唾了一口,脸色如常。

“诸位大人,想说什么就说吧,若不说,那我就走了。”荀彧都没拦她走,她留下是给荀彧面子,你们有什么话要说的赶紧说,完了,她就要走了!

因为曹冲纸刚对曹盼升起一些好感的人呐,看着曹盼这样的态度,气得胸口阵阵起伏,但是,忍了。

“敢问小娘子,许都的平价盐,不知是否是出自小娘子之手?”

“正是。”曹盼倒是答进直白,半点没有推脱。

“盐价,是不是太低了?”有人听了曹盼的回答,这么问了曹盼。

曹盼道:“不会啊,我觉得价格挺合适的。哦,对了,比起诸位家中的盐价来,确实是低了点。不过,诸位也可以改价的嘛。各家都做盐的生意,做得就做,做不得便不做,皆如是对吧?”

一群人被曹盼这么刺了一句,都能听到一阵压抑的呼吸声,气的啊!

“小娘子莫不是得了什么制盐之法,既然能平价以售。”

显然让曹盼改价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把曹盼制盐的方子搞到手。

呵呵!曹盼闻弦而知雅意,对着那刚刚说话的人道:“诸位手中的制盐之法,轻易传人了吗?”

你们都把着不肯放的东西,凭什么跑过来问她要?曹盼就是这意思。

一干人,一干人再次被一堵,但是,哪能轻易的放弃啊。

“我等愿以比曹冲纸更高的价格,买小娘子的制盐之法。”既然好说不行,那就谈生意吧!

谁人不为利呢,那就干吧,干!

“不卖!”造纸跟制盐又不一样,制纸的程序比制盐要麻烦多了,盐是什么,盐就不该以私营,她就要夺盐利,折断他们世族的翅膀,又怎么可能会把制盐之法告诉他们。

“不要说什么我一个守不住的话来。你们手中的制盐之法,你们都能守得住,我为什么不能。大家都有制盐的方子,从前你们能相安无事,如果你们要群起而攻之,吾亦不畏,只要你们觉得自己能威胁得了我!”曹盼直白地丢了不卖,半眯着眼睛掠过他们。

“想想后果,你们杀得了我?纵然杀得了我,也想想我的阿爹。区区制盐之利,难道就比命重要?”值得你们挺而犯险,要对她动手?

未尽之意,一个个都想明白了,曹盼轻轻地冷笑掠过他们。

别说,刚刚怒得确实起了这样心思的人,听到曹盼那暗含警告的话,想到曹盼那天说杀人就杀人,说逼供就逼供的手段,她就不是个好糊弄的,更别说,在她的背后还有一个曹操。

曹操啊,他才是心之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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