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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368)

“我倒是不知我与他擦身而过,他死了就是我杀的了?你哪只眼睛看过我杀人了?”曹盼反口讥了一句,皱着个眉头明显的不悦。

“事到如今你还不认?”杨彪根本就不听杨修的劝阻,吹胡子瞪眼睛的十分的不悦。

曹盼道:“我没有做的事凭什么要认。在场那么多的人,谁亲眼看见我杀了司马馗,你看见了?崔尚书看见了?钟寺卿看见了?你们都看见了?”

在场那么多的人,曹盼一眼掠过,一个又一个的问,今天是倒了血霉了,让她揪出来是谁陷害的她,她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曹盼的身上散发着阵阵冷气,曹操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已经有人认出了曹操,皆与见礼,“魏公。”

曹植喝了些酒,脸红红的,但是变故发生得太快,他见到曹操连忙与曹操作一揖,“父亲。”

曹盼也连忙见礼,“阿爹。”

曹操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曹操那么一问,所有人都看了一眼曹盼,曹盼道:“不如请杨公子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被曹盼点名的杨修在无人察觉之下的手在发颤,他记得上一次杨彪打到了曹盼的府门前,那时他曾与曹操承诺过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可是啊,他的父亲却一马当先的将这杀人的罪名扣到了曹盼的头上,曹盼让他陈述事情的经过就是给他机会,杨修作一揖,将事情的经过慢慢的道来。

曹丕虽然走了,曹盼还是跟曹植好吃好喝着,虽然没有梨白了,但如曹植这样的文人皆对曹盼的不二酒肆之酒推崇之极。

如梨白这般只饮过一回的好酒,曹盼今日都能让食肆拿了出来,曹植当然是想再尝些别的酒的。

曹盼一向为人大方,喝酒而已,曹植哪怕有很多她看不惯的地方,总是同父的兄长,请都请了,自然是让曹植喝个够的。

如此一来,曹植就放开了喝,一喝就喝到了现在,酒意上来了,文人发酒疯就那样,高兴得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得了上好的梨白。

这就让隔壁的司马馗听到了,司马馗当即就让掌柜来询问梨白一事,掌柜的自然是据实相告。

司马家与曹盼之间的恩怨,司马馗清楚着,而今曹盼更以女子之身出任尚书台,能打曹盼脸的事年轻气盛的人都想做。

故而司马馗直问掌柜是不是因为曹盼是尚书台,因为这食肆有曹盼的份,所以食肆才会将酒私藏下供应曹盼,却不让别的人喝到,如此区别对待,是不是不把他们这些世族放在眼里。

世族从来都是抱成团的,司马馗带来的朋友皆是出身世族,当然是附和司马馗的。

厢房离得近,司马馗能听到曹植说的话,曹盼当然也能听到他们都说了什么,平日里不管事白拿了分红,今天既然让她碰到了,曹盼也不能看不管。

她一出面,司马馗立刻就质问曹盼,身为朝廷命官,却行商贾之事,这是堂堂尚书令该做的事?

话一出口曹盼就知道司马馗的目标不在于食肆,而是盐利。

“难道司马家就没让家仆帮着打理商贾,那昔日从我不二酒坊拿酒的司马家之人都是假冒的?若是如此,那得要好好地算算这笔账了。”

大家都做生意,不过是因为盐利太大,世族们看得眼红,所以想逼着她交出去而已。

可是任何的生意曹盼都能大大方方的给人,独独这盐利是绝对不能。

第294章 开膛剖肚?

“尚书令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利齿。”司马馗冷笑地说。

“不敢不敢,只是你既然称我一声尚书令,阁下岂不失礼?”曹盼就司马馗的态度说事,“世族的知礼明仪便是如此?”

“乱以阴阳之人,有什么资格说知礼明仪?”司马馗还是拿曹盼的性别说事,可惜曹盼根本不当一回事,而是指着掌柜道:“闹事的人,从今往后不许他进食肆。”

也就曹盼敢放这样的话,而掌柜的连忙作一揖,“司马公子,你请。”

便是要请司马馗离开,司马馗没想到曹盼真敢啊,竟然让人赶他,气胸口阵阵起伏,指着曹盼道:“尚书令既然如此傲气,就不该开门做生意。”

曹盼道:“生意要做,那也只与人做,乱吠的狗,你们愿与之同室?”

这骂人的话不可谓不狠呐,司马馗差点要冲上去撕了曹盼,曹盼身边的燕舞已经上前护在曹盼的面前。

“要动手之前想想你是不是我的对手。”曹盼将燕舞推开,走在司马馗的面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就只能欺负女人而已。我虽为女子,也不是你能动的。”

“今日不早了,子建哥哥与杨公子也回去吧。燕舞,你送两位公子回去。”看曹植醉得都不成样了,曹盼只能让燕舞相送。

“不,不用。”曹植摇摇头,整个人却站都站不稳,杨修比他喝得少,连忙的将他扶住,“子建公子。”

曹盼已经直接无视司马馗,指着燕舞过去帮忙扶着曹植,她也带着静姝准备离开。

司马馗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无视,气得追着曹盼骂道:“你目中无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司马家,杨家,诸多世族,杨德祖你竟然还与之为伍。曹盼,荀令君是你所杀吧。”

最后的一句成功地让曹盼停下了脚步,一眼看向司马馗,“空口白牙你也敢乱嚼舌根。”

“荀令君夫妇死时只有你一人在,不是你杀那是何人?曹盼,你一个胆敢杀师,欺师灭祖之人,也敢当这尚书令。为了当上这个尚书令,你也是用尽了手段。”司马馗面对曹盼的冷目竟然丝毫不畏,一通话丢了下来,曹盼突然上前掐住了司马馗的脖子,“说,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

“尚书令。”曹盼这样直接的掐住司马馗的脖子吓了众人一跳,杨修连忙地唤了一声,提醒着曹盼千万别把人给弄死了。

司马馗道:“还用谁说吗?”

“所以,你这是你自己想的?”曹盼半眯着眼睛问了司马馗,司马馗被曹盼那么掐着倒也无畏,“是又如何?”

曹盼听着这回答却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扔出去。”

燕舞应声上前就要扣住司马馗,司马馗却冲着曹盼而来,“曹盼,你敢!你如此不将世族放在眼里,总有一日必叫你后悔。”

“那就看看是谁先后悔。”曹盼根本不受威胁地回了司马馗一句。

一眼扫现燕舞,燕舞已经将躲过的司马馗的双手扣住,准备着将他押出去,却在经过曹盼之时,司马馗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杨修离得近,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曹操听着询问在场的人,“杨公子所言,可有遗漏或是不实之处?”

不得不说杨修的记忆力很好,所说之事也无偏袒,钟繇道:“并无遗漏,也无不实。”

曹操点了点头,“那么明心杀司马馗之事,能断定了吗?”

杨彪要跳出来说话,却杨修死死地拽住了,“父亲是不是要我死才能安心?”

听着杨修之言,杨彪瞪大了眼睛,崔琰公正地说了一句,“虽然尚书令有杀人的动向,不过并没有人亲眼见到尚书令杀人。”

正好司马馗在与曹盼擦肩而过时身亡,没有人看到曹盼动手,这杀人的罪名也不能硬往曹盼的头上扣,只能说曹盼的嫌疑最大。

钟繇也认同地道:“虽然尚书的嫌疑最大,却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司马馗死于尚书令之手。”

杨彪胸口阵阵起伏,杨修更是死死地拉住他,他知道杨彪打的什么主意,正是因为清楚所以绝不能让杨彪去做。

且不说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曹盼做,纵然也是曹盼做的,在杨修看来那也是司马馗找死。

拿荀彧之死在刺激曹盼,更给曹盼扣下这杀师之名,空口白牙而无证据就想毁了曹盼,曹盼哪怕真要杀了他,那也无人敢说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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