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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404)

墨瑶艰难地作一揖道:“大人,司马公子的玉佩确实不是在下偷的。在下发现司马公子的玉佩的时候,司马公子已经带人折了回来,不由在下分说的道在下偷了司马公子的玉佩,可在下真的没有偷。”

“你既道不曾偷,那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身上?”司马莚一步不退地追问。

像这样的案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司马莚纵拿不出证据证明墨瑶偷了他的玉佩,墨瑶更拿不出证据证明他没有偷,而司马莚的玉佩确实是在墨瑶的手里,这就让墨瑶有苦说不出了。

“你的东西在别人手里就能证明别人偷你的东西?”崔申这么问了一句,曹盼勾起了嘴角。

这样的反问不是第一次,司马莚都奇怪了崔申为什么会连着问了两次,而司马隆道:“崔侍郎,你的意思是哪怕物证确凿也不能定案?”

“并非如此,不过偷盗总要有动机。”崔申这般说了一句,而司马莚指着墨瑶道:“崔大人以为像他们这样的人,难道动机不够?偷了一块玉佩能换多少东西,崔大人总不会不知道。”

这是反讥崔申,崔申笑道:“如果他是一个贪财的人,他就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此言一出,外面的人已经议论纷纷了,司马隆道:“崔大人的意思是认得此人?”

“他原本在我的府中做事。”不必崔申回答,曹盼已经先一步开口说来,司马隆面露惊讶,韩宿更觉得不妙了。

曹盼要管的事,还跟曹盼的人对上了,这怎么看都不妙。

不得不说,这人老了就成精了,韩宿这会儿对曹盼完全是不敢小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墨瑶,你说说为什么会被我从府里赶出来?”曹盼说完之后又冲着墨瑶而问,墨瑶挺直了腰背地道:“因瑶不愿为娘子所用。”

这一句话引得外头的人一片哗然,曹盼点头道:“对,不愿为我所用,所以我把你赶出来了。司马公子,这样一个在我府中数年都不肯为我所用的人,会贪你的一块玉佩?”

曹盼有钱这是公认的,能入曹盼帐下的人,为曹盼所用,哪个需为钱财而忧,墨瑶既然原本是曹盼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了钱财而偷盗?真要钱,他还能没法儿从曹盼手上得到不成?

“但玉佩确实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说到了动机,有曹盼出面证实墨瑶的人品,司马莚就没法再继续扣墨瑶一个贪财而偷盗的动机。

只要他咬住了这个理由,没有证据曹盼就没办法为墨瑶脱罪。

“几位大人,当日在场的人都带回来了。”这个时候胡本出现,作一揖而朝着众人说来。

崔申看了曹盼一眼,“那便让证人都上堂吧。”

“是!”胡本应一声,随后一群人都被带了上来,当然也包括琴娘。

“阿瑶。”于公堂上见到墨瑶,琴娘高兴地冲了上来,见他一身的伤,眼泪忍不住的落下。

眼见公堂一下子涌进了许多的平头百姓,司马隆莫名,问道:“这是何意?”

崔申道:“司马公子带了不少朋友一道出城,先前的供词上,他们众口一词说亲眼看到墨瑶拿了司马公子的玉佩。关于当日之事,先时在牢中下官已经问过墨瑶,只是比起司马公子说的简洁而言,墨瑶的所叙述的经过又要多了一些,为了证实两方的说词,我便让人去将当日真正的旁观者请来。”

所谓真正的旁观者,当然就是这些百姓,司马莚带的那些世族公子,摆明了就是跟司马莚一伙的,他们的供词能信?

司马莚一眼看向崔申,这人早就有所准备却还捺着性子听他说了那么多,好,好!

“公堂之上,肃静。”崔申说完一拍惊木,本来下面议论纷纷的百姓立刻都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崔申。

“关于墨瑶偷盗一案,如今重审,堂下证人当以亲眼所见而为证,诬告者反坐,做伪证者亦受重罚。”

崔申一番话说完,被请进公堂的人都唬了一跳,不知这回来得对还是不对了。

曹盼就在这时开口了,“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百姓多苦,为人所欺而求告无门者不计其数,公道自在人心,于己不施,勿施于人。做人做事,当对得起天地良心。你们见到什么,听到什么只管照实的说,莫叫人受冤蒙屈,死亦不宁。”

目光清明地看着那惶惶不安的百姓,他们听着曹盼的话,面对那双无畏无惧的眼睛,不由地挺直了脊梁。他们就是来给墨瑶做证的,正是不忍这样的人被人诬陷,他们做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怕什么?

“诸位大人,不过是一群贱民之言,何以取信?”这个时候司马莚再次开口,只是那不屑的语气让人听得十分不喜。

“贱民?自古至今的律法还没有说百姓不能为证的规定。”崔申一句话反驳。

曹盼更是笑笑地道:“司马公子瞧不上这些百姓,然这天下最多的却是这些百姓。你口中的贱民,却是我魏国上下倾尽一切也想让他们安乐的人,没有他们,更没有魏国。你我所食所用,一粮一物,一针一线皆出自他们之手,所以,若他们是贱民,叫贱民养着的你我算是什么?”

最后这话落下,态度已经表露,倒是本来叫司马莚的轻蔑说得抬不起头的百姓满怀震憾地看向曹盼,谁都没有想到曹盼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巴巴地望着曹盼,半天回不过神来。

“闭嘴。”司马隆已经听出了曹盼话中的不悦,连忙的喝斥了司马莚一句。

司马莚却看着曹盼道:“难道尚书令是要自甘堕落?”

第323章 平冤设鸣冤鼓

“与司马家相比,曹氏也不过是贱民出身,早先家父没少被人骂阉党遗丑。曹氏能有今日,全赖家父与诸多叔伯之功,真要追究起来,曹氏恰好也算是司马公子刚刚极其不屑的贱民之列。”曹盼大大方方的把曹家的出身说破。

韩宿嘴角抽抽,曹盼还嫌不够,“然盼不以为贱,如他们一般靠自己的双手自力更生,一生安乐有何不好?出身世族难道就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睡了?”

这讥讽的话一句接一句的丢出去,听着下面的人都十分的振奋。

“怎么听着尚书令那么说,咱们也不比这些所谓的世族公子差呢?”洗脑是怎么的回事?

如今这公堂之上,曹盼就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曹家的底子弱,比起所谓的世族来差得远了,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轻贱了。

“自然,你世族公子的话可以为证,他们的话也可以为证。两位大人以为?”曹盼表达完自己的观点也不忘反问一旁的两位。

这两位都是世族出身,有一位更是同族,但是不管他们暗里究竟是有多看不起这些平常百姓,那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司马莚,他是叫曹盼钻了漏洞。

“律法并无规定何人能为证,何人不能为证,只要不是作伪,自然都是可以的。”韩宿还是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曹盼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司马隆,“司马大人是与司马公子一般,还是觉得盼言之有理?”

问得端是直白,司马隆敢直说?曹盼都说了曹家本来也就是个贱民出身,纵然是事实,曹盼能认,司马隆要是敢附和,真当曹操是吃素的不成?

“尚书令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司马隆忍下满肚子的腹诽应和着。

如此,曹盼看向崔申,崔申立刻地明白了。

“诸位不必惊慌,且将那日的始末细细道来。”崔申张口,下头的那近十个百姓面面相觑,还是一个衣着干净的妇人站了出来。

“民妇先说。”

有人起头就是好事,崔申道:“好,你将事情的始末道来。”

“是这样的。他们一家四口是将近一个月前来的我们家,他家娘子与我道明没有住处,见着我家张贴出来的告示,所以要赁我家的屋子暂住。当时瞧着他们夫妻甚是知礼,所以我便将房子赁与他们一个月。半个月前吧,我听着屋里传来木头的声音,往他家寻去才知道,他是个木匠,手艺甚好,细问之下价钱十分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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