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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427)

曹盼道:“可是无知,你当初所选择我的东西,如今你却想让我舍弃。”

如此一句,墨问整个人一颤。怔怔地看向曹盼,曹盼问道:“无知,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墨问依然看着曹盼挪不开眼,曹盼道:“我若是为了那个位子而不择手段,连兄弟,父亲都能对他们动手,那我与你如今极其不屑之的人又有何差别?”

“我不喜欢用那些阴谋夜诡计,我要那个位子,让阿爹认定我,我只想凭自己的能力,用自己的能力告诉阿爹,没有人比我更合适。谁规定得到那个位子就必须要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上去的?无论是子桓哥哥也好,子建哥哥也罢,他们既是我的兄长,纵然是同父异母的,他们有损非阿爹所愿,我在意的是阿爹,所以,我并不想跟子桓哥哥一样,为了得到那个位子,不惜陷害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听到这里,墨问已经低下了头,曹盼道:“驭人,无不可驭之人,那个位子只有一个,各凭本事,但是不该用那些卑鄙的手段。也不该去引诱别人犯罪。我要赢他们,既要赢得光明正大,也要赢得他们心服口服。”

这,就是曹盼,无论是做什么,曹盼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问错了。”墨问与曹盼作一揖,道出了自己确实是错了。

他怎么能让曹盼成为了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呢?那是他所厌恶的人呐,他怎么会让曹盼去成为那样的人?

曹盼道:“事情办到什么地步了?”

既然说开了,曹盼再问墨问,“人还没有潜到五官中郎将的身边,问这就让人撤回来。”

既然曹盼要赢得光明正大,也要赢得曹丕心服口服,之前的计策墨问当然是要重新部署的。

曹盼点点头,总算是满意了。想必她今日说的话,墨问一定会告诉周不疑他们的。

也好,无论曹盼从前的目标和将来的目标有多少差距,曹盼都不打算为了目标而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但是,哪怕他们想收手,墨问与周不疑传了信,周不疑回来的信让现墨问一个激灵,事情已经捅到曹丕的耳中了,听说曹丕把一屋子的东西都给砸了。

至此,墨问除了赶紧的去告诉曹盼,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曹盼听说之后,轻轻一叹,“罢了。”

都已经成了定局了还能怎么的,曹丕啊,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这回忙着稻种的事,曹盼连生辰都没回去过,倒是曹操跟平娘都让人给她送来了长寿面。

吃完了两份面,再半个月,也终于等到了稻谷收获。

火速地往邺城送信,曹操带着百官前来,看到那金灿灿的稻谷时,惊讶无法掩饰。

不说时间的长短,这大冬天的种出了水稻,就这技术就足以让他们震憾,比起稻谷来,倒是有人问着曹盼这样的技术能不能外传?

这么大损耗的东西还有人想要?曹盼表示可以的,只要价位合适。

“事实摆在眼前了,推广稻种,诸位都没意见了?”曹操见着水田里的稻谷,笑眯眯地问了身后跟着的百官,一众人皆是点头。没意见,都已经亲眼看到这稻种如何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意见。

“推广之前,令各郡郡守,县令,都要知道这稻种究竟如何施种,一个一个的传下去。”崔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曹盼道:“想让各郡县的百姓知道这稻谷如何施种,工部的所有人,连同作坊参与研制稻种的人,他们可以往郡县去亲自教导百姓。无论是我们的郡守也罢,县令也好,术业有专攻,种田的事,还是百姓们更了解。”

开玩笑,教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世族们怎么种田,再让他们回去教百姓怎么种,那不是要坑死人的节奏。

粮食这等大事,哪怕曹盼拼死了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搅和的机会。

一眼落在墨问这个工部尚书身上,墨问道:“自去岁上庸郡的收获之后,工部已经在准备了,各郡各县,均可派人前去教导。大王放心,必在春种之前,让百姓们都知道这稻种该怎么种。”

真心贴心得可以,曹操得说,曹盼是最懂他的人,也是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世道的问题的人。

“此事要捉紧了。”曹操对于曹盼办事的能力那是十分放心的。

曹盼与曹操作一揖,应了一声诺。

第一个要推广的便是洛阳,对于种田这事,曹盼也算有点研究,在上庸郡的时候,她时刻都关注百姓良田的情况。

民以食为天,粮食那是百姓立足之根本,曹盼就是要从根本上一步一步的蚕食世族。

洛阳一带可是有曹盼最先的田地,如今几年下来,她留在洛阳的部曲已经壮大得让曹盼都极其吃惊。

曹盼曾直接地与曹操提起,她的部曲太多了,应该要记录官册,放于良民,否则让部曲再发展下去,她反倒成了大魏的隐患。

然而曹操却没有同意,原先曹操的想法,因为曹盼是女郎的原因,虽然她立下的战功多,但却得到的最少。

偏心眼的爹面对曹盼从来不提自己立的功劳,那就更心疼了,再说这部曲是当初他给的曹盼的,曹盼能在这几年吸取了那么多的人,那都是她的本事。

曹盼又养得起,不用曹操倒贴,反而曹盼还不断地给他倒贴。

这样利他又利曹盼的事,曹操怎么可能会同意把曹盼的部曲收回来。

难得回洛阳,粮食这样的大问题眼看着就要解决了,曹操打从心底里高兴,一高兴当然就拉着曹盼散散步了。

父女俩都是大忙人,从前是曹盼在北地帮曹操收拾北地,后来曹盼回来了,曹盼镇守后方,曹操就更是是放开的往外跑。

故而父女相聚的日子是极少的,更别说像这样一块走走,散散步。

“盐以官营之事,阿爹是何章程?”曹盼跟在曹操的后头,父女走着,曹盼想着她送的三份大礼,盐以官营。

曹操道:“你虽无私心,但这件事急不得。至少现在不能归于官营。你别忘了,阿爹的封地才多少,而你的盐田又多少。”

“如此大利不以官营,吃亏的是大魏。”曹盼提醒着曹操。

“无妨。”曹操是真觉得无妨,在曹盼的手里就等于是在他的手里,这一点曹操一直都很清楚。

“况且,你先时想要将盐以官营,如今的你还想?”曹操扬眉而问,真是够了解曹盼的。如今的曹盼确实不怎么想。

点了点头,曹盼如实地回答曹操道:“对,如今的我确实不想。”

诚实的话让曹操笑出声来,他相信曹盼会起那样的念头并不久,因为先时曹盼所作所为,他比谁都心里有数。单就盐以官营的事提出来,那是利于大魏的大事,于曹盼而言是极其损失的事,但是曹盼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因她将大魏放在利己之前,而她并没有想过自己一直捏着大魏算得上是命脉的盐。

而曹盼起了那个念头后就不一样了,盐利,握在她的手里,一但她真的上了位,盐要官营还是私营就是她一个念头的事。那个时候再将盐以官营,于曹盼的好处会比现在大得多。

因而,曹操很确信,曹盼起的那个念头,真的是才起没多久。

“不过,阿爹先时不想盐以官营是因为你刚刚说的原因,如今你还是不想,也就是说,你对我的提议动心了?”父女俩都不是蠢的,皆从对方表露的细微处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思。

曹操……一不小心就露馅了。但是曹□□扛着什么话都不说。

“洛阳比起当年来,萧条得多了。”曹操生硬的转移话题,曹盼很是无所谓。

曹盼是没有见过先时的洛阳是什么样,也是,洛阳经了董卓之乱,还有后来叫人放了一把火,当初她刚到洛阳的时候见到的洛阳比现在还要惨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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