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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466)

“阿盼。”曹植听着那动静越大,心里就越犯嘀咕,轻轻地唤了曹盼一声,曹盼看了曹植一眼道:“子建哥哥莫忧,不过几个跳梁小丑罢了。”

像是应着曹盼的话,外面的动静虽然越来越近,声音却越来越小了,嘭的一声巨响,殿中所有人都一个激灵,齐齐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黑衣人被砍着尸首分离地倒在门口,一片尖叫,却是殿中那与曹操守灵的女眷们发出的声音。

殿内之侧,除了远在许都的已经入宫的曹氏三女,曹操的儿女俱聚于殿内,因曹丕的灵棺摆以了侧殿,甄宓也带着府里的妻妾儿女一道守在殿中。

除了卞氏病重没有在此,曹操的所有姬妾都在其中。

尸体倒下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立刻叫人拖了出去,头也叫人给捡了,只是那门口的血并未拭净,叫人看得心魂未定。

“娘子,所有刺客已被诛杀,只有个别的活口,是不是要带上来?”魏止一身铠甲走了出来,浓浓的血腥味随着他走近而显得越发的浓烈。

“不必,都杀了,杀了之后堆京观,就放在铜雀台前,召百官进来,让他们都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

“娘子,不查是谁主使?”魏止特意留了活口是想让曹盼查查的,听曹盼的意思却是不想查?

曹盼冷冷一笑,“不必。”

眼中闪过一道冷洌,魏止第一回叫曹盼吩咐了办事,也不敢多问,赶紧的应声退去。

只是在离开时,见到叫人拖了出来的一个女眷,魏止一看那人却是曹盼身边的暗卫,燕舞,立刻收回了目光,乖乖的往前走。

“娘子。”燕舞拖着上来的人乃是郭氏,甄宓乍见亦惊,拿眼看向曹盼,曹盼却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而是落在郭氏的身上。

“去,请王后来。”曹盼这般地吩咐,曹彰与曹植皆是一惊,齐声地唤了一声阿盼。

“两位哥哥莫怕,我无意伤王后,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只是有些事,该让王后听听。”曹盼这般与曹彰和曹植解释,曹彰虽然于沙战奋战,但对于人心之事知之甚少,父亲死去之前传来了兄长病故的消息,他以为都是意外,只是心中难过,并没有多想,然而这两日的风言风语,曹彰不由地想,那是不是曹盼所为。

燕舞应了一声,乖乖地退了出去,去请卞氏而来。

“把门都打开。”曹盼如此吩咐,外门守着的部曲纷纷将各扇门都打开了,夜虽然黑,铜雀台更是一片素镐,然而灯火通明,随着曹盼的一声令下,更是四处火把皆起,将整个铜雀台照得如同白日那般叫人看得清晰。

卞氏未到,倒是那叫曹盼召来的百官已经先到了大殿之前,对于一路走来那未曾清洗的血迹,他们都胆颤心惊,不知谁竟如此大胆,竟然敢到铜雀台作乱。

与之而来的还有,曹盼这个时候召他们入宫来,究竟何意?

他们总会知道的,却不是现在。

百官到齐了,曹盼与周不疑吩咐道:“点名,瞧瞧还有谁没到。”

周不疑拿出了名册应了一声,一个一个的叫唤着朝臣的名字,听着他们一个个的应下。

大半夜的被急召入宫,入宫前看到那堆积成山的人头,这已经让他们很是心惊了,曹盼这一点名,更让他们拿不准曹盼要做什么,一颗心悬到了极致,偏偏没人敢问。

“娘子,除了这几位大人没到,都齐了。”周不疑将名单与曹盼递上,让曹盼过目。

“既然今夜不来,以后都不必来了。”曹盼风轻云淡地说来,百官都不禁抬头看了曹盼一眼。

曹盼已经将此事掀过,朝着下头的人道:“想必诸卿一路走来看到了铜雀台前我让人堆积的人头,还有这铜雀台未干的血迹,诸卿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哪怕他们心里清楚,谁还会说出来?果断的绝对不能接话的。

曹盼也不需要他们接话,曹盼冷冷地一笑,“想趁我根基未稳之前与宫中之人里应外合杀我?好计策啊。”

话中所指的宫中之人,曹彰与曹植的心都悬了起来,而在这时,内侍叫唤道:“王后到。”

王后,曹盼尚未正式继位,王后只能是卞氏,曹操的皇后,一干众臣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两个嬷嬷扶着卞氏走了进来,卞氏脸色发白,显然情况十分的不好。

“与王后看坐。”曹盼如此与人吩咐,对卞氏十分礼遇。

卞氏却站在曹盼的面前,看了曹盼许久不动,下头的人只觉得气氛一凝,想卞氏一直以来的为人,还有与曹盼的关系,莫说是曹彰与曹植了,就是这些重臣都心里直犯嘀咕,满脑子都是曹盼刚刚所指的宫中之人。

“母亲!”还是曹植实在受不了卞氏与曹盼的对峙,走了过去扶着卞氏唤了一声。

听到曹植的声音,卞氏像是一下子惊醒,唤了一声子建,曹植应了一声,“我扶母亲坐下。”

曹彰也反应过来的赶紧上前来扶着卞氏,兄弟二人齐力地将卞氏扶着坐于一侧,而曹盼也才与卞氏道:“夫人还认得此人吗?”

应着曹盼的话,郭氏叫人拖了上来,曹丕是卞氏之女,郭氏是曹丕的姬妾,颇得曹丕宠爱,卞氏当然认得她。

“这是子桓府中的姬妾,怎么?”卞氏轻轻扬眉地看了曹盼,询问的意味十足。

曹盼道:“不怎么,只是此人将宫中侍卫的部防图传了出去,我便将她押了来。”

此言一出,下面一片讨论声,显然对这个消息十分惊心。

“哼,曹盼,是你杀了公子,妾只是为公子报仇罢了。”郭氏对于自己落在了曹盼的手里亦是视死如归,但临死之前,郭氏是不会让曹盼好过的。

“踩着公子的尸骨坐在魏王之位,你得意吗?王后,子桓公子死得极冤啊。”郭氏问完了曹盼,转头冲着卞氏道:“公子与妾身说,他有凌云壮志,可是终究付之东流,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呐!”

卞氏病起皆因曹丕之死,听到郭氏所言,双目通红,眼泪止不住地落下了,颤着声问道:“子桓,子桓。”

一个母亲,失去了儿子,纵然她偏爱于曹植,曹丕依然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来。结果,曹操却为了曹盼杀了他,杀了他啊!

卞氏心中岂能不怨?岂能不恨?怨恨之下,气急攻心,便病了。

“我要踩着他的尸骨上位吗?在我没成为世女之前,我都没动他一根汗毛,我已成了世女,名正言顺的魏王世女,我还需要杀他?他还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去杀他?”曹盼问着郭氏。

郭氏道:“子桓公子死了,是不是是病死的,你敢不敢让人验?”

如此直问,曹盼走了过去,“验与不验又如何?总归如今天下都道我杀兄。杀便杀吧,我也不在意背负这个恶名。不过,你该与王后说说,你是怎么出计,让他杀我的。”

卞氏一下子看向郭氏,在衡量着曹盼话中的的真假。

郭氏动了动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曹盼道:“明人不说暗话。投疫疾而死之人的血肉于水匝内,牛饮那染疫之血肉浸泡的血水而染疫,我再用了染了疫疾之牛乳,虽是同样的疫疾,却比那原先的疫疾更凶猛,若非我身边有戴图,我早就已经死了。我若一死,无论真相如何都无所谓了,就算查了起来,查也只能查到是他指使人投放的,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那般聪明,再说说,他之死,与此事有没有关系。”曹盼挑起郭氏的下巴如此问。

“是你先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你死,世子之位就是公子的。”郭氏双止腥红地冲着曹盼说。

曹盼道:“对,没错,如果我死了,如今站在这里的就是曹丕。他就会是赢家。”

“所以,是你害死了公子,我没有冤枉你,没有。”郭氏肯定而笃定地冲着曹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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