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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473)

“曹明心登基大典,汉臣结死士兵分两路,一强攻,一埋伏,埋伏的人,剑未出鞘已叫曹明心的部曲所杀,强攻之人,只怕还没有跑到跟前来,已经叫曹明心的神箭军所射杀了。臣离宫的时候,只见到宫外皆是未干的血迹,听人议论,刺客皆被诛杀,无一活口。”

孙权听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曹盼下手是真狠,狠极了啊!

“登基大典从始至终,哪怕人已经冲到了曹明心的跟前,曹明心脚步连停都没停一下继续走向了太极殿。主公,曹明心纵为女流,万不可小觊。”

使节苦口婆心地劝着孙权,孙权还用得着他提醒,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从她三进江东我就知道她不省油的灯。我想杀她,她命大,命大啊!”

真心话,命大得叫孙权提起来曹盼是咬牙切齿,却奈何不得她。

“主公,那司马无名已经让人催问,怕是拖不得了。”吕蒙提醒孙权一句,司马无名,那也是一个三进江东的人。

孙权道:“此事,你们是怎么看?”

“与曹盼结盟,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况且我们与刘备结盟,才能共抗曹盼,要是我们自己毁了盟约,刘备不好交代。”陆逊提醒了一句。

孙权却冷笑地道:“我需要跟刘备交代吗?”

陆逊闭了嘴,用词不当,说错话了。

“不管是曹盼还是孙权,都不是真正的盟友,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我们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说来,汉帝退位,今如何?”孙权突然问了一句,前去观曹盼登基大典的使节道:“进为山阳公。当日曹盼的登基大典,亦在其侧。”

孙权听着甚是不屑的道:“难怪曹盼急着要把人拉下来,自己坐下去,此人无半分风骨。”

若是有点风骨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把皇位禅于曹盼。

意思,一个个都明白。但是,还是他们眼下要解决问题才是,曹盼以封孙权为吴王,孙权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我若是接受了曹盼的封王,也就等于是与她称臣了。”孙权幽幽地吐了一句,跟曹操称臣,孙权还真可以,但是与曹盼称臣,只要一想着,孙权就如梗在喉。

还是吕蒙道:“主公且忘了曹明心是女流。”

听着这话,孙权一下子看向吕蒙,吕蒙道:“虽江东之地,由主公主掌,主公虽未封王,却已是江东之王,但自立而为王和被人封王,总是有差别的。主公若以称王,天下只怕要道主公是想学曹操,更甚是曹盼。无论汉帝是真心还是假意的禅位,至少曹盼做出了那样的姿态,主公受封为吴王,至少是名正言顺的。”

“只要忽略了曹明心是女流。若是曹操赐封,想必主公不会如此为难。”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吕蒙知孙权呐。

孙权确实还真是这样子,“与一个女流称臣,那我们与曹盼如今的朝臣何异?”

吕蒙道:“主公,论谋略心智,蒙以为曹盼只比曹操更甚。其三入江东,若非曹操执意不肯退兵,江东以如何,非是现在这般模样。更不消说,她于所得州郡内所行之政令,凡其所辖之郡,政令畅通,世族虽存,却无兴兵作乱之能,天下兵马皆落于她手。主公,这样的一个人,比曹操差吗?”

当然不差,差的话,孙权何至于视其为大敌。

“如此,主公当思受封之利,以利弊而取之,为帝者是男是女又有何干系?”吕蒙只看孙权的表情就知道孙权在那里想什么,话也就继续丢了出来。

曹盼要是在这儿听到吕蒙这一番话,怕是要道一声思想先进呐!

然而孙权听着吧,不能说吕蒙说得不对,可是,曹盼确实是女流,与女子称臣,得有多少人骂他?

皱着眉头愣是下不定最后的决心时,一人来报,“主公,主公出事了。益州传来消息,道娘子于刘备之子阿斗身上下毒。”

孙权听着站了起来,“这是什么话?尚香回江东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给那刘阿斗下毒?”

“主公,有些毒不是一下子爆发的。”那来报信的人这般说了一句,孙权也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她怎么敢?”

敢不敢的都已经做了,孙权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说不出的难受。

“那刘阿斗如何?”孙权半天问出这么一句。

“诸葛亮妙手回春,救回了刘阿斗,但是刘备勃然大怒。主公,只怕此事不能善了。”

当然不能善了,刘阿斗那可是刘备好不容易才得的儿子,在对比他这会儿仅有不多的儿子,任是哪个当爹的对于儿子被下毒,还是多年之后才爆发,都咽不下这口气。

孙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吕蒙再言道:“主公,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什么事?孙权懵了半响,一下子反应过来,咬牙道:“不就是接受封赏吗?我受了。”

随着孙尚香在刘阿斗身上下毒的事,刘备会做什么不能立刻确定,但是必须要安抚曹盼,以保证曹盼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江东出手。

司马末本还以为要跟孙权打一番嘴仗呢,没想到陆逊前来道孙权接受曹盼的封赏。

一听这话,司马末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与陆逊一笑,“如此,道贺诸位了。”

“当贺使臣才是,新帝登基,必会大封众臣,使臣为新帝三番两次舍身忘义,必有重赏,位极人臣,指日可待。”陆逊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聪明如司马末岂不知其中的挑拔之意。

司马末轻轻一叹道:“末不过一个被家族除名之人,不敢求位极人臣,但求一个容身之地便罢了。”

这般的直言不讳,连自己身上的污点都说了出来,陆逊目光微敛地看了司马末,司马末一笑,“陛下言道伯言兄奇才也,将来必为孙侯重用,可惜不能见一见伯言兄,将来若有机会,伯言不妨去一趟洛阳。”

陆逊本来是要挑拔离间司马末与曹盼的,司马末倒是更直接的邀请陆逊,妥妥是让他叛变的意思。

既然都不是省油的灯,所谓的试探便都免了,陆逊道:“若有机会,一定去。使臣与逊一道去见主公?”

“有劳伯言兄引路。”司马末作一揖而道。

一个称使臣,一个称兄道弟,亲疏之别,司马末是直接不当一回事。

而洛阳城里,曹盼召了杨修觐见,非以在正殿之前,而在于楼阁之上,在上头往下可看到遍地开满的梅花。

曹盼正在煮茶,杨修觐见,与曹盼作一揖,“陛下!”

“德祖坐。”曹盼指了对坐的位子,杨修再作一揖而上前,却不敢坐近,曹盼瞧着他那拘谨的模样,扬了扬眉道:“德祖如此是怕朕吃了你?”

杨修跟曹盼那是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了,曹盼一如既往的直白,但是已经吃了曹盼不少亏的杨修,面对这个已经成为帝王的人,那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半点不敢懈怠。

“臣记得臣的本份。”杨修这般地回答。

曹盼拉长声音的应了一声,与杨修倒了一杯茶,杨修连忙谢之。

“这样的卿,倒是不像是朕认识的杨德祖了。”曹盼对于拘谨的杨修而说,杨修明显地一顿,“陛下难道觉得臣往日的模样挺好?”

点了点头,曹盼道:“风流才子,不拘小节,你连朕父王的一盒酥都敢不问而自取,怎么如今不过觐见朕罢了,都如此拘谨?”

被曹盼提起往日的事,杨修一顿,“臣以为,陛下比之武皇帝更叫臣生畏。”

这是夸了曹盼?曹盼姑且就当是夸了。“为何?”

“武皇帝在陛下这个年纪还是一个为天下而流离的人,当年的武皇帝,绝无陛下之心计。”杨修这般道破,曹盼一顿,“对,也不对。”

杨修一顿,曹盼道:“你只道武皇帝当初在朕这个年纪时的作为,怎么不说,朕比武皇帝早奋斗了多少年?武皇帝是二十岁举荐出仕,朕那时已经安定凉、幽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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