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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517)

“陛下长得真好看。”皮囊,多少人因那皮囊而为之蛊惑,有人轻轻地与身旁的人说,那人也连连点头,而那头的周不疑他们皆与迎着曹盼,“陛下。”

一眼掠过这些人,也包括杨修,聪明的女帝一下子明白了,这些人算是接纳杨修了?

“都平身。”曹盼抬手,不仅仅是跟他们说,也是跟所有人说。

“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曹盼听着十分耳熟,寻着声音看了过去,竟然是贾诩。曹盼面露惊色,连忙地上前,“师傅你怎么也来了?”

贾诩一大把年纪了,一直都在家里静养,这会儿竟然也来凑热闹?曹盼表示这位一准是在家太无聊了,想来看戏的。

作为曹盼仅存的师傅,挂着一个太子太傅的虚职,见着曹盼连忙见礼,“见过陛下。”

曹盼本来就是要来扶贾诩的,哪里会受他这个礼,“师傅不必多礼,快请坐。”

亲自扶着贾诩入坐,贾诩嘴里客套地说着道谢的话,身形是动也没动,曹盼本就不指望他会来,人来了,她对这一大把年纪的师傅只有好好供着的份,哪里敢受他礼。

“陛下也坐着吧,不用看顾老臣了,老臣这太子太傅还等着。”贾诩坐好了,一番话说着目光往曹盼的身上那么一瞟而过,意思,都挺明白。

曹盼道:“师傅放心,一定会让你当上太子太傅的。”

师徒俩这话锋,有人明白,脸是不明白的,贾诩听着挺高兴,“那老臣就等着。”

除了等着还能怎么的。曹盼不容易,有个孩子就更不容易,贾诩撑着这副年迈之躯还进宫来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曹盼腹中的孩子关系重大?

在孩子没有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之前,那是有多少人盼着这个孩子生不下来?曹盼心里一准比谁都更清楚,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弄个赏梅宴出来。

赏梅宴,作为一个从来不搞宴的人,突然却设了,凭贾诩对自家徒弟的认识,一定要搞事,而且绝对是搞大事。

搞大事,又是关系子嗣,关系他这个太子太傅到底能不能名符其实的,贾诩就杀进来了,非要亲眼看着曹盼这件事办得如何不可。

师傅当成他这样,也实在是不容易了。早些年要帮着曹盼守地盘,后来还要帮着曹盼他爹做最后的决定,想想他被从冀州调回,跟曹操谈的那一番话,贾诩现在想起来还提心吊胆的。

总算是,好不容易让曹盼登上了皇位,但是孩子的事,那是帝王之大忌。偏偏曹盼是个死心眼的,这两年来,贾诩是天天算着曹盼出孝的日子,天天的盼着曹盼赶紧想通了,弄出个孩子来。

终于,孩子有了,贾诩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那是比自己刚有儿子的时候都高兴。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只要曹盼有了孩子,那其他什么事都不是事。别管曹盼生下来是男是女,那都无所谓,后继有人就行,后继有人就行。

然而与之而来的问题又来了,他为曹盼有后而高兴,世族们,他们有多少人希望曹盼坐不稳这江山?孩子有了,曹盼只要把这孩子生了下来,那就是让天下人看到,曹魏的江山后继有人,民心安定了,朝局也一样安定了,这是世族们想要的?

自然不是!不是,他们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打曹盼孩子的主意。

生机?危机?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贾诩觉得,曹盼不可能全无动作的,在世族们动手之前,最好的办法是把世族们镇住,要怎么镇住?想过无数个主意的贾诩又一一将那些主意给否,只因,那都不是什么稳妥的办法,故而,贾诩想看看曹盼要出什么招。

“师傅看着。”曹盼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贾诩自然是听进去了。

曹盼即回坐去,贾诩坐着,自然是有人伺候着的,曹盼与诸人抬手道:“诸位都请坐。”

她这坐下了,余下的人才敢跟着一个个坐了下去。立刻有人上酒,曹盼道:“早些年,每到这梅花的季节,武皇帝总喜欢饮这青梅酒,因而还有昔日与那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之典故。今日,诸位且尝一尝这青梅酒,饮酒作乐,肆意一回。”

举杯之,曹盼的杯自然不是酒的,但她这么一敬,众人都连忙地举起杯来,“谢陛下。”

各自而饮,曹盼摆手道:“诸位随意。”

随意而随,曹盼的目光看向秦无,秦无与曹盼一笑,此时歌舞已起,杨修这样的才子面对这样的情形,自然是诗意大发的,一诗而出,引得一片叫好之声,曹盼也连忙鼓掌。

诗不会作,总还是会品的。有了杨修开头,那些才子自然是争相作诗的,这赏梅宴会就这般热闹起来了,而一个女郎也在这个时候走到了前头,有人注意到,有人也不会注意。

“陛下,这是颍川陈氏长房之女陈安。”秦无与曹盼介绍了那一袭青衣曲裾的女郎,女郎走近了曹盼,与曹盼作一揖,“见过陛下。”

乍看是个温婉的女子,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曹盼在她临近之时,立刻掩了鼻息,唤了一声燕舞。

燕舞立刻上前站在那温婉的女郎陈安面前,“陈女郎,不知你今日熏的是什么香?”

陈安没想到曹盼竟然如此敏锐,面上不显地道:“只是普通的熏香罢了。”

“来人,去让戴图他们来。”曹盼根本不想多废话,只是吩咐人去把戴图他们叫来,戴图是曹盼的太医,他们,必然是不仅仅只有戴图一人的太医。

至于为什么要将人叫来,很快,都会明白的。

秦无已经走到了陈安面前,指着她道:“你,后退!”

“请陛下移驾。”周不疑是一直都注意着曹盼的动静,一看曹盼掩鼻的动作,秦无让陈安后退,周不疑只想让曹盼赶紧的移驾。

“对,请陛下移驾。”秦无也反应过来了,立刻地请曹盼离开,曹盼摇了摇头,唤与崔申,崔申立刻出列,“陛下。”

“你看看。”曹盼吐了三个字,崔申立刻明白了,围着陈安转了一圈,“请陈女郎将袖中的东西拿出来吧。”

陈安一顿,看着崔申道:“袖中乃是妾身的贴身之物,岂能昭示于人。秦郎!”

柔情万千的唤着秦无这一声,秦无却一声冷哼,“你若是清清白白的,便无不可示人之物,你自己拿了来,还是等我请人帮你拿出来?”

半分没有怜香惜玉的直问,陈安看着秦无道:“秦郎,你竟如此看我?”

秦无道:“我曾与你说过,这世上你能做任何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护你。但只有一件事不成,那就是谋害陛下。陛下于我有恩,没有陛下便没有今日的秦无,你能杀了秦无,但你不能借着我的手来谋害陛下。你今日能近陛下之身是因秦无,而你,是想借我而谋害陛上,你说我要怎么看你?”

“你,你从始至终就一直怀疑我有此心?”陈安气愤地看着秦无,似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是。”秦无半分隐瞒都没有地回答,陈安呆呆地看向秦无,怕是没有想到秦无会答得这样快,这样的果决。燕舞在一旁已经直接将陈安藏于袖中的东西取了出来,握在手里却记着离得曹盼远远的。

戴图跟着三五个太医皆是急急地赶来,气都没喘匀地站在曹盼的面,“陛下。”

“你们都是太医,便闻一闻这宴会上,有多少人的熏香有异。”曹盼这般与戴图他们吩咐。戴图等人连忙应下,首先这第一个就是那叫陈安的女郎,一闻燕舞拿着的东西,戴图立刻地道:“扔掉,扔掉,这是麝香。还有此人,快,不能让她近身于陛下,她身上的香乃是有麝香,寻常人闻了无碍,身怀六甲者却是万万不能闻的。”

“你胡说。”陈安反驳一句,戴图道:“胡不胡说你心里有数。”

戴图已经继续走了下去,真如曹盼说的,一个一个的闻,崔申也在那里一个一个的查,不仅他查,一个又一个的人被曹盼的女部给押了上来,看那些人的衣着,都不是寻常的人。好好的宴会,随着这样的状况出现,哪里还有刚刚的载歌载舞的模样,胆颤心惊地看着端坐上的曹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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