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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600)

戴图手里还拿着刚熬的药,听到平娘的话很时无力地道:“急不得,急不得。”

曹盼这病因何而起,旁人不清楚,戴图心里有数着。郁结于心,悲不外泄,所谓情深不寿,戴图其实也害怕的。

“加大药剂吧,朕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曹盼瞟了戴图一眼如是地说,戴图道:“陛下,药重伤身。陛下的身子一直康健,也是因为太久没病了,乍然着了凉才会这般。臣给你慢慢调养。”

这慢慢吞吞,曹盼听着也不管了,“朕要商量明年对益州兴兵之事,这病不能久拖。”

戴图看了曹盼半响没有说话,曹盼道:“怎么?”

“陛下心里清楚为何久咳不愈。”戴图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曹盼道:“那你能不能治?加大药剂,别生怕把朕给治死了。”

一个死字说出来,平娘已经连忙地道:“陛下不可胡说。”

戴图冲着曹盼道:“陛下心里的事若是一直放不开,臣就是给陛下再回大一倍的药量,陛下也吃不好。陛下心里清楚这是心病。”

“好了!”曹盼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吃不好,那就熬着。”

原就是熬着,再熬多一样又有什么关系。

戴图听着真要是给曹盼跪了啊,唤了一声陛下,曹盼却已经阖上了眼摆明了不想再说话。平娘再也忍不住地往戴图身上抽了几巴,哪壶不开提哪壶,讨打。

诸葛亮的事,除了燕舞,静姝,哪怕是平娘曹盼都没让她知道,可是后来,还是平娘觉得不对劲了,在曹盼回许都之后,平娘硬是从戴图的嘴里弄明白了,差点没给厥了过去。

也因此,戴图被曹盼训了一通,只给了戴图一句话,“若是跟了朕这么多年,连嘴严都做不到,往后朕也容不得你伺候。”

戴图自知有过,被训着半声都不敢吭,如今再被曹盼这一句吃不好,那便熬着。算是被扎成窟窿了。

捉破脑袋的想把曹盼这咳嗽给治好,半句多余的废话都不再敢说了。

这空荡,杜子唯已经带了妻儿回京,第一件事便进宫见驾。

曹盼即让他进来,杜子唯一路风尘,与曹盼作一揖,“臣,杜子唯见过陛下。”

“起吧!”曹盼叫起,杜子唯谢过后才站了起来。

曹盼从位子上走了下来,“知道朕为什么叫你回来?”

“诸葛孔明已死,大魏最大的对手已经不复存在,这个时候正是兴兵平定蜀州的最好时机。”杜子唯直接的将曹盼诏他回来的原因直白地说出。

“对!没有了最大的对手,朕想要如何的拿下益州,你也知道?”曹盼如此地问。

杜子唯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昔日陛下在益州做了那么多的事,想必百姓还是念旧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陛下在蜀州还有人。”

有的是什么人?曹盼道:“诸葛孔明一定防着。”

“防又如何,诸葛孔明只有一个,他能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也能收伏人为之所用,并不代表蜀汉还有与他一般的人。”杜子唯是这样想的,故而也这样说。

曹盼道:“所以,你可敢再入益州,为朕说动他们三人?”

聪明人之间不必说得太直白,曹盼会将此重任交给杜子唯,也是因为相信杜子唯能够做好。

“臣愿往。只是在臣临去之前,还请陛下答应臣一个请求。”杜子唯趁机地提要求,曹盼点头道:“你想要什么只管提。”

杜子唯道:“家中小儿小女对陛下十分崇拜,时常与臣请见陛下一面。然常年在外,孩子都快长大了都没能如之所愿,今臣冒昧,请陛下一圆臣一双儿女的心愿。”

曹盼一顿,“你是怎么帮着朕给你的儿女洗脑的?”

“臣也没怎么样,就是把陛下做的事都与他们说一说而已。陛下一身箭术出神入化,臣也是想让他们都跟陛下学习。”很是诚实地告诉曹盼,他只有这样的打算。

“只这么一个请求?”曹盼半眯着眼睛看着杜子唯问,杜子唯想了想道:“臣要送两个孩子入武校,这武校不比太学,那不用考试,故臣就不打算拜托陛下了。”

曹盼道:“不巧得很,明年,也就是昭宁八年开始,想入武校也得要考试。”

杜子唯眼珠子一转地看向曹盼,“如此一来,曹氏与夏侯氏的弟子有多少能入?”

就差没直白的问曹盼,这还会不会给曹氏与夏侯氏的弟子开后门。

然而曹盼面对这样的问题并不见怒,反而道:“你不觉得,过于廉价的东西总是会分外不惹人珍惜?”

杜子唯这下明白了,曹盼还真不打算给开后门,不仅不开,反而还要通过武校来激励人上进?

“汉中一战,武校的弟子大放异彩,加之这些年进了武校的人的变化,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朕一开始要压着他们进,如今却已经不需要了。”

一开始为了不把手里拿着的人给养废了,曹盼非要他们把人给放武校里去,但如今让他们看到了甜头,往后哪怕是为了进武校,他们自己也能严于律己。

凡事总要一步一步来,武校跟太学总是有差距的,然而这种差距会在不断的缩小,过不了多久,也许那些反对她在太学实行文武制的人,看着武校的人大放异彩,也得求着曹盼在太学推广武校的教学方式。

“那陛下,你给臣家的两个先开个后门,臣这不是在你公布之前先提的要求嘛。”杜子唯打的如意好算盘,立刻地改口表示要将自己的儿女给送入武校。

曹盼道:“不打算送你的儿女入宫与朕的小殿下当当同窗?”

杜子唯一下子看向了曹盼,曹盼道:“朕是在征询你的意思,非是要你一定不可。朕也知道,这当伴读听着是光荣之事,心疼自己孩子的人是不会乐意的,毕竟当伴读可也有个替打替罚的规矩在前。”

“那个,陛下,这事臣作不了主,得回去问问夫人之后再回复陛下。”杜子唯是真没敢私自地答应这事。

曹盼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并非就要杜子唯答应不可,故也不在意,喉咙痒了,曹盼咳嗽了几声,“无妨,不过朕也给你说一声,这伴读不是选个四五个,朕打算选个二三十个。”

这么个选伴读的新操作,杜子唯一下子就顿住了,嘴角抽抽地问道:“陛下,这么多?”

“多吗?比起这满朝文武,天下百姓来,二三十个,多?”曹盼反问了一句,杜子唯算是明白了,曹盼是打算把跟曹盼读书的这些人,仿着这朝廷来?

“陛下,殿下毕竟还小!”杜子唯很是中肯地说了一句,曹盼冷冷地一笑,“你们会因为她还小而忽视她是朕的女儿,大魏的女帝唯一的子嗣?”

哑声了。从曹恒出生的那一刻起,大魏朝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能够忘记这事。

曹盼道:“既然你们都不可以忽视,朕就让她从小接触,让她学着如何应对形形色色的人,不好?”

完全说不出不好,杜子唯道:“陛下这一身箭术打算传给殿下吗?”

“朕那些部曲学了朕多少的本事,而有多少人能学成的,你不知?”曹盼如此地问了一句,好吧,杜子唯也是忘记了,曹盼并非藏私的人,她这一身的本事,但凡想学的人曹盼并不吝啬的教。

什么父传子,母传女的,只传于一人,在曹盼这里完全的不是。

他也是一时的忘记这事了,问了一个傻问题。

“咳咳!”曹盼又咳了起来,与杜子唯再道:“若进益州,想办法把八阵图弄到手。”

八阵图,那是让曹盼于益州退兵的阵法,杜子唯亦有所耳闻,道:“陛下未破八阵图,若蜀汉再以诸葛孔明之八阵相对,岂非再让我们止兵?”

曹盼看了杜子唯一眼,“你觉得弓箭在朕的手里与在普通人的手里一样?”

这个问题问得端是犀利,杜子唯道:“自然不是。弓箭在普通人的手里,那只是普通的凶器,在陛下的手里,却是如有神助之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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