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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福晋驯夫记(41)+番外

作者: 茶花女 阅读记录

吴嬷嬷自是应下了。

庄婉腾出精神把这大半年的账瞅了一遍,见着没什么打差,依旧是交于账房不提。

最后了,才问了些题外话,“这些日子我总是昏睡着,可还有什么别的事。”

这是说的后院女人们的事了。

她怀孕的时候不耐烦这些,一句话让人把这些杂事全部挡下来了,却不知道那四个凑在一起的人,有没有再闹出什么来。

“耿氏那边,早先放出来了,倒是看着安安分分,没什么动静。”吴嬷嬷低声道着,“主子这里免了请安,她依旧是每天一早在外面行了礼,才退去。若不是先前那事,却是看不出她是不安分的。”

耿氏的察言观色和做作是打小练出来,精到骨子里的了,这会儿再来讨好自己也在意料之内。

“李氏先前请了侧后倒是知道规规矩矩请安了,只是……要老奴说,还不是为了寻个机会看小阿哥。”吴嬷嬷压低了声音,“要说着养孩子本就是该防着亲生母,福晋还是太心善了……”

“随她去。”

庄婉是一点都不怕李氏想要回孩子的,不如说,她反倒怕李氏就这么撒了手,把那邪门的心思往她猝不及防的地方使。正如这后院,她不怕闹腾,却怕她们不闹腾。

只有闹腾着,她才管的顺手。

“还有别的吗?”

吴嬷嬷迟疑了下,还是道,“那禁足的武氏……一直说要见福晋。”

第五十六章 罪人

出了月子后,庄婉还是往西院去了一趟。

后院的女人们没有哪个是能轻易放松的,她想亲眼见见现在的武氏。

西院是四贝勒府最荒凉的地方,因为四四方方的院子,偏偏到那里的时候,是通过一条曲折的边道绕了大半个四贝勒府进去的,做主子的谁会闲着没事绕那么远去那里呢。

地方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武氏也没有和耿氏住在一起,各自住了那一小排院子的两头,各人一个小院,武氏住的是最为边角的,两个小太监懒懒散散地坐在外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竹湘对着周围的环境皱眉,竹琴更是毫不客气地上前,把那两个小太监靠在墙角打盹的小太监拍醒。

“干嘛……请、请福晋的安!”

稍显得机灵的那个睁开眼不耐地哼了几声,便看到映入眼帘的一群人,顿时惊醒着蹦起来,顺带把旁边还在睡的同伴踹了一脚,搓着皱巴巴的衣角给庄婉请安。

“福晋主、主子怎么来了……”

“得了,主子去哪里能是你管的?”竹琴自是知道这些下人平日里的躲懒,撇了撇嘴,“赶紧把门打开。”

两个小太监赶紧上前把门打开,其中一个见门槛上有些脏,赶紧用袖子抹了一把,这才谄媚地弯着腰笑,“主子福晋请!”

虽说西院没有翻新,但房间里面也都趁着过年的时候整理了一遍,没有很多陈旧的气息。武氏虽然被禁足了,但好歹是份例足的格格,庄婉也不是克扣的主,每月的份例照给不误。便是府里有些下人平日怠慢了些,但生活也是有保证的。

庄婉往里面走了些,进到小厅便看到正中央摆着的一个慈悲佛像,武氏一身素袍跪在蒲上,一下一下地捡着佛豆,听到后面传来的声响,这才慢慢转过身,对着庄婉行了个礼。

“贱妾武氏给福晋请安。”

“起来吧。”

庄婉发了声,武氏才低着头站起来,一张江南美人脸瘦削地颧骨都突了。

“多谢福晋。”

“当初我身子重,爷发话的时候我也不在场,未能多关照武格格,幸好西院的房子都是收拾过了的,如今看来也算干净。武格格在这里住的可好?”

武氏束着手,苦笑了下,“承蒙福晋关照挂念,贱妾不胜感激,一切都安好。”

“那就好。”庄婉点点头。

自打来到这里,庄婉便对那些神魔鬼怪的事有了些忌讳,直话直问,“听说武格格想见我?”

进入正题,武氏便往前疾走两步,吓得一旁的竹琴以为她要干什么,便看到武氏在庄婉面前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贱妾方进府便得福晋关照,福晋宽容,却因贱妾受了这般罪过,贱妾实在是最难逃脱!然,贱妾并未对福晋下药,贱妾……贱妾如何敢故意藏了那种阴狠的东西!又如何敢对福晋下药!”

这是什么反转?庄婉挑了挑眉,止住开口就要呵斥的竹琴。

“不管福晋信不信。”武氏抬起瘦削的一张脸,露出一双黑黢黢的眸,“那药虽查自我这里,却是与贱妾无关的!那下药的贱人……必然还会把那歹毒的心思用到福晋身上的!”

回到主屋,庄婉让人给自己换了衣服,又用热水泡了手,这才抱起小半天没见的儿子。小小的一只在庄婉的怀里乖巧地躺着,乌溜溜的眼睛乱转,庄婉心里的劲才慢慢放了下去。

儿子刚出生便传了近年来猖獗的广州沿海海盗阿保位一众顺诏归服,康熙大喜,顺而给报喜讯的胤禛提了心生嫡子的名字。

弘安,大概既有平安健康之意,又有安国安民之隐喻,倒是让一众在场的兄弟都侧目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觉到庄婉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小小的孩子伸出手,不松不紧地扯了把庄婉的头发。

“哎哟。”庄婉轻叫了一声,一旁的竹湘赶忙上前松小阿哥的手,“真真是不省心的,像你阿玛。”

“怎么,像我如何?”

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每次一提这句话,就见那正主大摇大摆地进来,衣服都没换便凑过来看儿子,“今儿个闹腾了?”

第五十七章 彼心似己心

胤禛大概是喝了酒回来的,一身的酒味,庄婉推了推他,抱着孩子侧了身子,没让男人完全凑过来。

“先去洗澡,熏到孩子了。”

男人晃了下身子,挑了挑眉,反而弯腰搂住庄婉的肩膀,把脸凑过去,“弘安还不通事呢,什么时候会嫌弃……”

话说一半,胤禛的脸色变了,却是襁褓里的弘安脚丫伸了出来,一下蹬在了胤禛的下巴上,胤禛一晒伸手去提那藕节一般的小腿,还没来得及用力,弘安便扭了两下,噗地一下便是一泡童子尿,从胤禛的脖子里整个浇了下去。

胤禛的脸顿时变成了黑炭。

庄婉也惊到了,强忍住笑把刚闹了事喜笑颜开的弘安递到一边去换尿布,转头嘱咐人再烧些热水,随后推着傻站在那里的男人去往里面去,反手却被男人扯进了另一边的浴室。

“婉婉来给爷更衣。”

衣服里里外外都湿掉了,幸而屋子里面的地笼烧的热热的,庄婉上前去,给男人解那一个一个密密麻麻的小扣子。

“弘安还小呢,爷下次可不要逗他了。”

胤禛抬起下巴让庄婉给松脖子上的扣子,两人挨得极近,淡淡的香膏味缠绕鼻尖,让他忍不住低了低头往庄婉耳边凑,“爷只是摸了他一下。”

庄婉偏了偏头,又被凑过来,“别闹,痒。”

“这是把爷当弘安了?”

仔细算来,两个人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亲近过了,庄婉怀了身子,胤禛却是先出访河务,后又逢丧守丧,现在想想那事,顿时意动了起来。

屏风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是送热水的奴才——而她却在屏风后面给男人脱衣服,脱了一半还被那不安分的胳膊缠着,若是被人瞧见了,主子的脸面都不用要了——登时身子绷地紧紧的。

男人似乎对外面浑然不觉,两只胳膊也不安分地缠住庄婉的腰身,顺着衣服的缝隙便往里面钻,同相印小结打出来的扣早就被扯了开,鹅黄色的肚兜露出半个边,裹着那还在网上攀爬的恶手。

庄婉的眼底渐渐氤氲出水痕,恳求地望着身前的男人,唇齿间细细地挤出一个音,“爷……”

胤禛闻声更是身下一紧,几乎立刻肿胀了起来,他低低地喘了一口气,挣了挣手臂,然后快速地甩掉还半挂在身上的湿衣服丢在地上,结实的胳膊便揽住庄婉的腰,扯开那衣领,便把庄婉的大半个身子剥了出来,露出那白皙柔软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