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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拉罕的祈祷(10)


"罗!你没有这种感觉吗?想让对方看向自己,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拼命呼喊,情不自禁的一直尖叫,明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留意依然乐此不彼!"
我沉思一下,淡淡道:"松,你真得明白那种感觉吗......?"
"啊?你在说什么?大声点!"
"不......算了......"连我都想不明白的感觉,松怎么可能明白......
"签名开始了!快啊!!"
又不知谁先喊了一句,现场更加混乱,人潮一涌而上,我的手一滑,松一下子被挤到前方,而我却被困住动不了!
"松!!"
我的呼喊在喧哗的人群之中显得苍白无力,眼见松频频回首想挤回来却偏偏离我越来越远,我恼得恨不得立刻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先轰掉一半人类再说!
我开始拼命后悔为什么要带他来这种地方......
周围的人越挤越紧,我渐渐觉得无法顺利呼吸,只觉得自己像沙丁鱼罐头中最中间的那条沙丁鱼,我抑起头,望向朗朗晴空,有种预感,我的大脑,要罢工了......眼前一晕,我闭上眼向后抑去,心中哀叫:这下不被踩死也得被踩残了......该死的松,都怨你......
忽然有种感觉,好像无数只手从不同的位置托住了我,身子没有如我所想倒在众人脚下,不过我后来便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
当我再度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往下是白花花的墙,扭头,我的左床畔、右床畔、床尾各站一个穿着白花花大褂的男子。真不明白,本就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医院,为何还偏偏爱用‘白'这种最纯洁却令人联想起天堂的色彩来装饰。
每个不治的患者在一片纯白中步上天堂,难道是院方的仁慈吗?为何我却觉得有种生命不被患者自己掌握的悲哀?而掌握生命的那些人却以‘仁慈'的立场看着悄悄消殒的生命之火,不会流露出半点怜悯......
"哪个部门的?"我用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在不烫。
他们似乎没想到我昏迷清醒后第一句话便是如此明白的询问,所以明显有些迟疑。
"我是中情局的。"左边的人第一个开口。
"我是国家安全局的。"右边的回答。
我看向床尾那名长着一张刻板面孔的男子,他皱皱眉,然后道:"抱歉,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自曝身份,而且您也不可能知道。"
"哦,是未来智能资源保密局的。"
我淡淡道,会连成员的一生资料销毁,抹去所有亲人朋友的相关记忆的,就只有这个号称掌控未来的组织了。果然,那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得尴尬无比,他大概以为能知道那个组织的只有组织内部的人吧,像我身旁的两位就露出了‘没听说过'的表情。不过等他们回去后,第一件事一定是洗脑。
我忽然一惊,忙抚向自己的身体,衣物并没有褪去,但我仍不安的急急问道:"这里的医生为我检查了吗?"
"没有,上面特别吩咐不许任何人触碰您,所以在特派医务人员到来之前先由我们伪装救护。"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看他们背着手站立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很听话的没有碰我。
"我晕倒时是谁扶住我了?"一阵沉默,好像没人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哦,原来全是你们的人......不过当时有四双手同时扶住我,另一个人是哪个部门的?"
安全局的那个人难以自制的露出一丝惊异的表情,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原态,但仍逃不过我的眼睛,他大概没想到我连晕迷时都能从那么混乱的环境中分辩出有几人扶住我吧?我不由得在心中暗笑。
"另一人是商场的保安人员。"
"保安?"我冷笑起来:"你们不会笨到以为保安不站在外围维持秩序,却跑到人群中来扶我吧?"
安全局那人顿了顿又道:"没错,我们已经派人调查了,不过商场方面说那名保安是这次活动的承办方派到人群中防止意外发生的。"
"那调查承办方了吗?"
"已经着手调查了,相信今晚之前可以得到确切情报。"
大概是我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不由自主中牵制了他们,他们的态度显得谨慎而恭敬,虽然我敢保证他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松呢?"
既然我身边有这么多人暗中跟踪,松身边更不可能少,虽然我说过反对任何形式的跟踪,但这次很明显是托他们的福我才没缺胳膊少腿。
"他跟其它人在门外等候我们的‘急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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