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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霸总的心尖宠(32)

夏珍叫沈伊上楼去换套舒服点衣服下来。

沈伊听话地应,解开围巾上楼,家里的楼梯是木制的,踩的时候有一点声音,沈伊心里想着事,脚踩上最后一个台阶,就看到客厅里,诗柔伏地身子,想亲贺霖。

而贺霖坐在沙发上,挽起袖子的手臂搭在扶手上。

沈伊的这个视角是看不到贺霖神情的,只是远远地,看到他那张刚硬的侧脸,诗柔穿得很轻薄,一件白色裙子,手撑在扶手上,沈伊震惊,反射性地后退两步,结果踩空。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滚落楼梯,全身疼得她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三楼。

诗柔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看向楼梯口的位置,而再回过头就对上贺霖那双眼眸。

诗柔迟疑了下,贺霖却一把将她拉开,飞快地起身,大步地走到三楼楼梯口,低头一看。

贺霖神色一沉。

沈伊头靠在扶手上,疼得直抽气,眼泪汪汪,她也跟着抬眼,正好对上贺霖的眼眸。

沈伊有些迟疑,唇角扯了扯,想说话,贺霖已经下来了,三两步,弯腰将她一把抱起。

居高临下地看她:“哪儿疼?”

沈伊有些不自在,她看到诗柔也来到楼梯口了,一时才反应过来她坏了诗柔的好事。

诗柔站在上面,眼眸幽幽地暗暗的。

“问你话呢!”贺霖嗓音有些低,那是一种刚睡醒的低哑,他有轻微的起床气。

沈伊感觉此时的情况有点怪异,她挤出笑容,冲贺霖道:“也不是很疼,我用手护着脑袋了,没事。”

大冬天,她还裹着围巾,身上的外套还没脱下来,虽然有点震疼,但是也不是太疼。

贺霖没有吭声,抱着她上楼,诗柔错开身子,贺霖到达台阶上,脚步微顿。

那一瞬间,气氛更加怪异。

诗柔捏了下裙子,她偷吻不成被沈伊给破坏了,还吵醒了贺霖,她有些埋怨沈伊,但她表面上没有表示,而是忐忑地错开了贺霖的目光,看着沈伊,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沈伊被她一看,宛如被针扫着似的,立即挣扎着要从贺霖的怀里下来,说真的,诗柔喜欢贺霖她早就知道了,碰见这种情况应当是正常的,可是她……贺霖收回在诗柔脸上探索的目光,低头一看沈伊:“别动。”

那眼眸带着警告。

沈伊一下子顿住了。

贺霖抱着她往房间走去,到了房门口,道:“开门。”

沈伊只能乖乖开门,贺霖抱着人就进去,一把将她放在床上,手撑在她脑袋旁,低头问:“哪儿疼?想起来没?”

沈伊身子一缩,这个姿势跟上次很像。

沈伊摇头:“其实也不是特别疼了,真的没事,哥哥,谢谢你。”

她刚说完,贺霖却一把捏住她的手,往上一看。

她白皙的手腕上划了一道伤痕出来,正在流血,女孩子的手腕细白细白,血珠往下滑,绕着手腕转了一圈,这种感觉,有点病态的美感,贺霖眼眸深了深,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腕,道:“我去拿药箱。”

说着就起身走了。

刚走到门口,夏珍跟诗柔就进来,夏珍的手里还拿着医药箱,她一脸担心,对沈伊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完了就坐在床边。

沈伊一看夏珍来了,松一口气,擦着手腕的血道:“没什么事的妈妈。”

夏珍打开医药箱。

刚拿了酒精出来。

贺霖就从身后拿走酒精,道:“我来吧,珍姨。”

诗柔立即一脸紧张。

沈伊更紧张了,她挤出笑容道:“还是,还是我妈妈来吧……”

贺霖低垂眼眸看她一眼,坐下,抓过她的手,开始擦酒精,沈伊下一秒嚎叫起来:“啊啊啊啊好疼啊。”

贺霖:“口子太深,得消毒,一会就好。”说着就把她一路往旁边缩的身子拉了回来,一脸铁面无情。

酒精碰到伤口的那刺痛感真的令人头皮发麻,沈伊一下子就湿了眼眶,夏珍更是心疼地搂着沈伊的肩膀一直安慰,唯独诗柔,眼眸落在贺霖的那只擦药的手上。

女人的直觉有时很准。

非常准。

“哥哥你轻点。”沈伊疼得没有精神去看诗柔的表情没有注意此时什么气氛,她带着哭腔一喊,贺霖的手就稍微停下,后才继续,沈伊想哭,她怕疼,她用脚去踢贺霖。

贺霖捏住她的脚,嗓音很低:“再踹就把一整瓶酒精喂你嘴里。”

沈伊吓得一抽。

夏珍立即搂着她安抚。

诗柔呆呆地看着贺霖的侧脸,他方才唇角勾了一下?

下一秒,诗柔像看到什么鬼似的,整个人往后倒退两步,随后踉跄地跑了出去,她这一跑,房间里的三个人终于有所察觉了,夏珍有些疑惑地问道:“诗柔这孩子怎么了?”

“怕看到血吗?”

沈伊更加想把手收回来了。

唯独贺霖面无表情,继续给沈伊清理伤口,从刚刚经历过的那一幕后,诗柔的喜欢瞒不住了。

夏珍想着还是有点担心,她站起来,抚摸了下沈伊的头发,道:“我去看看你姐姐,你乖乖听你哥哥的话。”

沈伊张了张嘴,夏珍就走了。

屋里剩下她跟贺霖,沈伊手腕一疼,她缩了缩,贺霖给她擦伤药水,道:“别动。”

沈伊心口挠得跟什么似的,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我是不是打扰了?”

棉签一个用力。

疼痛加倍,沈伊啊了一声,挣扎道:“好疼啊。”

“疼吗?”贺霖轻飘飘地问。

“疼啊。”

沈伊嚎。

第27章

两秒后,贺霖凑近她,眼眸落她脸上,低声道:“疼就对了。”

沈伊瞪大眼睛,看着他凑近的脸,微微侧过头,他薄唇又再次凑近她,低声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没有。”沈伊摇头。

贺霖眼眸落在她的红透的耳朵上,淡淡地道:“没有就好。”

“我睡着了。”他薄唇离开之前,丢了这句话。

沈伊愣了愣,有点错觉,他在解释?

但但……但这关她什么事?

他不必解释啊!她不感兴趣啊!

手腕上贴了好几个小猪佩奇的止血贴,沈伊反应过来,举着自己白嫩的手看,迟疑地道:“哥哥我……”

贺霖收拾医药箱,看她一眼道:“你怎么?”

“小猪佩奇?”沈伊指着那张大脸,贺霖:“挺适合你的。”

沈伊:“……”

靠。

……

诗柔跑出来时,贺峥正听说了楼上的事情刚走上来,迎面碰上,诗柔眼眶含泪,贺峥一看愣住,这女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没有真正上到族谱,可是他早就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对于诗柔来说,贺峥跟贺霖何尝不是唯一的亲人,她一看到贺峥,就更委屈了。

她看到贺霖那么温柔对待沈伊,甚至因为沈伊的闹腾唇角还笑了,而她却惶恐不安,忐忑地站在那里,等待贺霖的一个判决。

贺峥抬手,摸了下诗柔的头,低声道:“怎么哭了?受了什么委屈?”

诗柔扑进他的怀里,抱住,咽哽,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珍从房里出来,也看到这一幕,她走过来,也低头地问诗柔:“怎么了?你是不是也不小心摔到地上了?我看看。”

夏珍伸手,想去摸诗柔的头发,谁知诗柔头微微一侧,夏珍的手摸空了。

这细微的动作,仿佛就像只是巧合,贺峥自然也就没看到了,他问夏珍:“沈伊怎么样了?”

夏珍收回手,温柔一笑:“没事,贺霖在帮她上药,等下就好了。”

“那就好。”贺峥点点头,随后低头拍了下诗柔的手臂,“走吧,你今天生日,周姨做了不少好吃的给你。”

诗柔擦了擦眼角,点点头,后看了眼夏珍,跟上贺峥的脚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