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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1240)+番外

作者: miss_苏 阅读记录

宝玉自知说错了话,赶忙跪地下左右开弓抽他自己的嘴巴子,“奴才知错了,奴才自己打自己这张欠嘴!”

翠鬟不忍,又不便拦着宝玉,便垂首走过来,自跪在地上将那落于尘埃的字都给一张张捡起来。

永璇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心下不由得又是大恸,“你快起来!我说了,那字原本不干我的心意,你又何苦这般?”

翠鬟努力含笑道,“八阿哥的字写得好,奴才便是识不得几个字,可是也能瞧得出这字写得笔走龙蛇,潇洒飘逸。”

“便不管八阿哥这字是给谁写的,哪怕是自己平日练笔用的呢,这么好的字若脏了皱了也是糟践了。奴才便都看不得这么在地上摊着。”

翠鬟说着将那些字都在怀里捋平了,这才起身小心地一张一张都放回书案上来。

这样近,就隔着一张书案,永璇凝着翠鬟。看得清她长长的睫毛,看得见她指尖微微的轻颤;可是却——走不过去,绕不开那长长的书案。

永璇小心地凝视着翠鬟的眼睛,尽管她眼睫低垂,小心闪躲。

“……我的字,你可,喜欢?”

翠鬟几乎不假思索,“奴才自是喜欢的。”

永璇心下登时便又欢喜起来,“那我也给你写字,好不好?”

“不好!”翠鬟却立时拒绝。

她惊慌抬眸,望住永璇,眼中有羞愧,却也有慌乱,“……八阿哥的字,瑞贵人,连同令贵妃两位主子都是认得的!甚至,还有宫里常来常往的十一阿哥、拉旺阿哥他们。若叫他们认出奴才手里有八哥的字……那奴才,便无地自容了。”

永璇轻轻闭上了眼,“我明白。你自己尚且不想见我,又如何能愿意叫人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翠鬟那小小的肩膀都颤抖了起来。今年才十五岁的小姑娘,这一生初尝这样的情滋味,尚且不知如何自处,况且那个人又是皇子,且大婚在即,她便更是早一步已觉惊惧丛生。

见她已然如此,永璇不由得沉沉叹了口气,回手便也给了自己一巴掌。

“都是我错。是我累得你如此,我不能替你解忧,反倒令你烦扰。我又还配得上说什么对你的心意?”

翠鬟大惊,噗通已是跪倒,死死抱住了永璇的手臂。

怕他再打他自己啊!

虽然身为皇子,可是他从小就受到的苦,她也是知道的!他的压抑、隐忍,他的凡事都憋在心里,她都是明白的啊。

若叫他再为了她而自责,若叫堂堂皇子为了她一个官女子而伤害他自己,那她这心下,又如何承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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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鬟出了门去,玉蕤便略带忐忑,也将《石头记》捧给了婉兮去。

婉兮接过来翻了几页,便是亮声一笑,“你拿来了,就拿不走了!撂着,先叫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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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2章 永琰(毕)

皇帝挑帘子走进来的时候儿,婉兮正捧着那《石头记》看得入神,便没留神皇上来了。

玉蕤惊得跟在后头一个劲儿咳嗽,婉兮这才回过神来,一抬头,皇帝已经走到了隔扇门边儿。

婉兮忙将那话本子往炕褥底下一塞,转头便光着脚下了地去,笑意盈盈抱住了皇帝。

可是凭这样近的距离,婉兮那小举动如何能瞒得过皇帝的眼?那可是一个擅长弓箭的马上皇帝的眼,隔数十米视物都是小意思。

皇帝便哼了一声,便也趁势温香软玉抱了满怀,“瞧瞧,为了瞒着爷,都光着脚下地了。虽说这会子不用再对身子那么小心翼翼,可也没有这么粗拉的呀!”

好在这暖阁的地下都是地炕,下头都是通着火气的,况且地砖上都另外铺着厚厚的地毡,便是光脚踩在上头,也是热乎的。

婉兮自是知道瞒不过皇上的,故此虽下意识那么一藏,却也没顶嘴。只是笑着搂着皇帝的腰,“奴才是记着,明儿起,爷便又要祭社稷坛,而开始斋戒了。这些杂书还是不过爷的眼才是,也免得扰了爷斋戒的诚心。”

皇帝便哼了一声儿,拍了婉兮脑门儿一记,“算你这句叨着理了!”

皇帝便用胳膊肘儿夹着婉兮,两人半拥半抱地一起走到炕边儿去。皇帝边走边躬身,亲着婉兮的嘴儿。

又要斋戒了,凭皇上的性子,斋戒前的一晚上,一准儿得“吃饱了”才行。况且这会子婉兮藏着《石头记》呢,心下更是理亏,这便无比地主动,柔软地承接他所给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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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连晚上的酒膳都等不及,便已是先将婉兮推进衾被堆里,疾风骤雨了一回。

婉兮半躺半坐着,两手撑着自己,又要小心承担皇帝一部分的体重,那重重的几道力量合击而下,只第一下儿,婉兮就已经嘤咛不禁。

那嘤咛之声婉转娇媚,皇帝哪里把持得住,原本是想徐徐而进的,结果——还是变成了疾风掠劲草,狂肆席卷。

婉兮抵抗不住,当疾风终于停歇,她已是揪着皇帝的衣襟,轻声嘤嘤地哽咽起来。

“爷……还是生奴才的气了。这一番,奴才简直是受刑了一般。”

皇帝靠着被垛,心满意足地半躺下来,指头缠绕着婉兮的指头,半眯着眼笑,“……就给你上刑,谁叫你个小蹄子不乖~~”

婉兮不依地伸出脚去轻轻蹬皇帝的肋巴扇儿,“谁是小蹄子啦?爷瞧,奴才这可是一双天足。”

她虽是汉女,却在旗下,所以也并不缠足的。

皇帝大笑一声儿,将那穿了一双海棠红睡鞋的脚丫抱过来,故意啃了一口去,“虽不是小蹄子,可一样儿的香软玲珑,走起路来娉婷柔美,惹人怜爱。”

婉兮一张脸大红,忍不住轻轻啐了一声儿,“爷,真是……老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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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里头的动静终于静下来些,玉蝉这才走到隔扇门边儿来轻声回禀,“回皇上、主子,酒膳已经预备好了。”

皇帝凝着婉兮那张红透的脸儿,便朗声吩咐,“别摆在外边儿了,抬进来,就在这里头炕上吃。”

婉兮便红了脸,脚丫从被底踢了皇帝一记。

皇帝顺势捏住,将拇指在她足底上一捻,又一抹。婉兮登时捂住嘴,身子更多酥了半边去。

皇帝这才满意地轻哼一笑,“……衣裳何罪?何苦这会子还要穿,待会子回来再解?这么在里头吃着,才好。”

婉兮如何能不明白皇帝的用意,这才红了脸的。这会子也只能扶着被子,轻咬樱唇,身子已是软得坐不直罢了。

皇帝瞧着她那般娇柔绵软的模样儿,心下再度情动。只是侍膳太监们往里正搬膳桌,他不便动作。只一把拉过帐子来,将婉兮给遮住,由着太监们将膳桌摆在了炕上。

太监们终于摆好了膳桌,酒具,这便垂首退下。

隔扇门一关,皇帝已经将婉兮从帐子里捉了出来,引在膝上,对着嘴儿又是昵弄了好一会子。

婉兮知道明儿皇上要入斋宫斋戒,便在吃食上也要节制,今晚上这一顿不能不吃好。这便红着脸推拒着,赶紧去亲手帮皇帝满了一杯酒递上来。

皇帝接过酒盅儿来,仰口喝了,却还是捉过婉兮来,嘴对嘴地哺进婉兮口中。

婉兮险些呛着,用力摆手。

终究,她还在亲自哺育小十五呢,这酒喝下去,怕是对孩子不好。

可是倒不用她担心,皇帝只将那酒在她檀口中转了那么一转,随即早已嘬着她的嘴儿,将那酒又嘬回去了。

这一来一回,虽说婉兮酒未曾入腹,可是这一副身心,全然都已醉了。

本已是酥软了半边,这会子更是整个人都软软伏在皇帝怀里,任凭皇帝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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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膳未用,皇帝便借着酒意,便将婉兮半抵在桌沿儿上,便又得逞了一回。

婉兮只听得见皇帝深浓的呼吸声,与之呼应的是那炕桌上的杯盘碗盏彼此撞击发出的叮当儿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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