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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1363)+番外

作者: miss_苏 阅读记录

竟比掌心还烫。

那久违的亲昵,只刚贴上,婉兮便已忍不住轻吟出声儿。

好想她的爷……

谁说怀着孩子的女人,便没有了渴望去呢?

她在皇上面前,从来不用遮掩自己的心意,这便伸出手臂去勾住了皇帝的颈子,主动回应。

倒是皇帝一声闷哼,双手从她手腕向下滑去,一把掐住了她左右腰侧。“

“令狐九!——你,你这会子还敢这么对爷?是想叫爷犯错儿去不成?”

婉兮故意歪首,妙眸已是拢上蒙蒙水雾。

“难道爷……就不想犯错儿?”

皇帝如何承受得住,小心翼翼却还是按捺不住地将婉兮抱上了自己的腿。

他被渴望冲得咬牙切齿,却还是小心翼翼抬眸望住婉兮的眼,“……爷保证轻轻的,就两下儿,行么?”

婉兮却狠劲摇头。

皇帝登时额角汗下,“你个令狐九……既然不能,又这么逗着爷?爷这个两个月,你当是好忍的么?”

婉兮扑哧儿笑出声来,轻轻咬了咬皇帝的颈侧、那脉搏汩汩跳动之处。

“……奴才摇头,不是不叫爷碰;奴才是——不准爷两下儿。奴才要,三下儿~~”

一股热浪登时翻山倒海而来,瞬间便吞没了皇帝的头脑去。便任凭素日是怎样睿智冷静的帝王,这一刻也早已全然焚烧殆尽,只想着那三下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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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叠坐,宛若佛母御莲台,婉兮小心却又放心,这便不止三下儿去……

虽不敢造次,婉兮也还是配合了小手儿,叫皇帝终究得了一次欢畅去。

皇帝得了满意,却终究还是有些意犹未尽,这便轻轻也咬了婉兮的肩头一记。

“爷知道不可造次,可还没够,可怎么办?都赖你,非要这样儿逗爷去,爷的火这便烧得旺了,压都压不住!”

婉兮双手捧着皇帝的面颊,凑上软软的唇儿来亲。

“……爷再等奴才几个月。只要爷肯乖乖儿等着,那奴才必定不负爷这一场等待去。到时候儿——唯有比这回更好十倍的去!”

皇帝的眼都亮了,随即眼珠儿一转,自也都听懂了。

他便掐了婉兮一把,掐过却又揉揉,怕她疼了。这才腻在她耳边,沙哑道,“……傻样儿,还担心爷在你这几个月里再用心给旁人去?爷都什么年岁了,今儿把攒了两个月的劲儿都用在你身上了,后头还不得再攒些日子去,嗯?”

婉兮也羞红了脸,两臂环住了皇帝的颈子,吃吃笑开。

“……今儿奴才可还是爷的小女孩儿,爷方才根本也依旧还是当年那位生龙活虎的爷们儿。爷说什么年岁呢,方才那折腾得奴才都要哭出声儿来的爷们儿,难道是狐祟?”

皇帝大笑,又轻掐了她一把,“狐善魅术,那方才狐祟和令狐九,究竟是谁魅惑了谁去,嗯?”

第2453章 嚼酸(毕)

欢潮缓缓褪去,柔情依旧缱绻。

婉兮待得皇帝落了汗儿,这便连忙扬声吩咐,“马麟,快吩咐摆膳。”

皇帝到了行宫来,两人缠棉了好一会子,这时候儿天都晚了,他还没吃饭呢。

皇帝亲自帮着婉兮穿衣,头发已经散了,婉兮珍惜这会子与皇上独处的时光,连梳头的太监都不想叫,这便也不再梳旗头,只自己简单将长发挽起。

肚子已然大了,手都伸不到后脑勺儿去,这便就在颈侧,松松挽了个堕马髻,用那枚碧玺飞花蝴蝶簪别住。

堕马髻不是旗头模样儿,倒是汉家女儿用得多些,皇帝瞧着这般的婉兮,不由得眸光又是一炙。

婉兮这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儿,不由得红了脸颊。

她虽说是汉姓女,可是终究早已入旗,再加上宫里原本皇太后、那拉氏等人就看不起汉女,故此婉兮一向极少在宫里用汉家装扮。

倒是从前语琴母家入旗之前,在宫中曾多年穿着汉家衣装,婉兮虽自己不方便穿着,却也能亲手帮着语琴打扮,倒也叫自己心下跟着过了过瘾。

今儿纯属身子太累之后,脑筋不那般灵光,这才顺手为之……倒本来没想用这个又逗着皇上目热如火来着。

婉兮忙举手捂住了脸,用肩头撒娇地撞了撞皇帝的心口,“爷!——该用膳了。”

皇帝深吸一口气,将婉兮捧过来,又故意凑到她手背儿上,隔着她的小手,将唇齿硬生生从她指头缝儿里挤过去,在她两边面颊每边都强取了个吻去。

“好看……偶尔也这样给爷看吧。”

婉兮便也点了头,“……奴才从前也没敢想过,爷竟然会喜欢奴才这样妆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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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皇帝是个时刻坚持满人习俗的皇帝,对于满人语言、弓马骑射等传统习俗的看重,时常溢于言表。不说远的,便是信郡王德昭的子嗣不能承继王爵,便是明证。

且皇帝对满人“称名不举姓”的规矩也是几番在谕旨里再三申明,禁绝旗人子弟将名字汉化,不准姓名连用,不得出现如富察·傅恒这样的姓氏;也不准旗人子弟用表字、别号等汉人称呼的方式……这些,都看出皇帝在大清入关百年之后,竭力保持满人传统的苦心。

婉兮便一向不在宫中以汉女衣装、发髻示人。便是在皇帝面前,也都是旗头、旗装。

直到皇帝在思永斋里,挂了她与小十五的那幅巨大的贴落,婉兮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些年来,竟都是误会了皇上,是自己给想错了。

——那幅贴落里,她就是穿着汉家衣裳,头上戴的便是明代宫廷里,嫔妃们都戴的八宝攒金髻……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皇上原来不仅不禁止她做汉家装扮,更反倒喜欢她如此妆扮。

此时回想起来,心下又浮起更多体悟:她是汉姓女,可是皇上从未因此有半点的轻视,否则也不会有她当年的无子而封妃;更不会有她今日的贵妃之位。

更何况还有皇上对她的几个孩子,尤其是小鹿儿、圆子这两个皇子的深意去……

原来皇上,从来都尊重她从祖先那里承继来的血统,皇上甚至是喜欢看她做汉家打扮的。

便是皇上强调满洲世家重视满人根本,不准丢弃满洲传统,那也都是针对八旗世家来说;而如婉兮这般,原本就是汉人血统的,皇上却原来是带着包容之心,兼容并蓄的。

这便如皇上自己本人,那般擅长弓马骑射,却又那般酷爱汉家的诗词、书法、瓷器、古玉一样,皇上实则是一个在满汉之间,最为包容,又可求同存异之人。

这便正是契合《论语》中所言:“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这样想罢,婉兮便也彻底放下心去,含笑颔首,“爷说想看,奴才就寻了机会,时而穿给皇上看就是。”婉兮却淘气眨眼,“可皇上却得替奴才保密,也省得皇后那边儿知道了,怕要申饬奴才去。”

皇帝却轻哼一声儿,“她不愿看?谁又是叫她看的!她既不爱看,自己闭上眼,或者干脆不出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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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又被皇帝这番话说得一颗心都是暖热的,待得膳桌摆在炕上,婉兮还是亲自为皇帝执壶,伺候皇帝用些酒膳。

这一路上车马劳顿的,用些酒,方能叫皇上好好松快松快。

事至九月,尤其今年还有一个闰月,故此这会子的天儿已经凉了下来,倒是跟往年的十月一般了。这个时候儿将晚膳都摆在小炕桌上,在炕上盘腿坐着吃,才别提多热乎、多亲近了。也不用谁在地下站着立规矩,她也都能跟皇上一起坐着了。

皇帝身心刚都好好爽快了一回,这喝酒的时候儿便很是痛快。不多时已经连饮了三杯去,将面前摆着的一道羊肚片儿、一道燕窝烩鸭子、一道清蒸关东鹿尾都给吃光了去。

婉兮吃不下这些肥腻的,只小口可着一叠子白糖油糕咬着。皇帝瞧见了,便也推开了旁的盘盏,也凑过来,就着婉兮的手,咬那白糖油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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