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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1425)+番外

作者: miss_苏 阅读记录

鄂凝心下也涌起渴望,却还是含羞垂下了头去。

“如今英媛有阿哥,胡博容有格格,看着她们两个有儿有女万事足的模样儿,媳妇儿也自忍不住心下羡慕呢。”

愉妃笑了,拍着鄂凝的手,“你瞧,永琪这次立了功,皇上便立即擢升你阿玛去了。你别急,随着日后皇上对永琪一日比一日更为重视,那你阿玛的职衔也必定跟着水涨船高。”

鄂凝垂下头去,咬住嘴唇,“儿媳也看明白了,媳妇家的荣辱,都系于阿哥爷一身。亏儿媳当年也曾糊涂过,也为了自己的母家,想过争宠,甚至险些害了阿哥爷去……儿媳这会子已是都醒悟过来,至此必定一心一意只为阿哥爷去。”

愉妃满意点头,“你也不必看英媛和胡博容两个这些年都给永琪怀过两个孩子去,你跟她们的地位,又哪里有可比的?她们再怎么样,也只是‘皇子使女’,连名分都没有;你却是皇上亲赐给永琪的嫡福晋!那兆祥所里啊,你是女主人,她们两个只是奴才……”

鄂凝被愉妃说得泪珠儿都掉落下来,“儿媳这会子真是无地自容,真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叫媳妇儿过去不曾做过那些个傻事去。”

愉妃便也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这会子你便该全心全力助着永琪去。他担心什么,你便与他分担去,他心下如何能不记着你的好儿去?”

鄂凝从愉妃的“杏树院”告退出来,默默无言,心事重重。

她陪嫁进宫的家下女子银环便忍不住嘀咕,“姑娘您说,阿哥爷这会子心下最惦记的事儿,又能是什么呢?”

鄂凝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际,轻叹了口气,“还能是什么呢,自是那阿日善的事儿。”

银环便也一皱眉,“那位格格可是和敬公主的女儿,是皇上的嫡亲外孙女儿。皇上的嫡亲外孙女嫁给皇上的长房长孙,这样的亲上加亲的意思——也的确是有些过于隆重的意味了。”

鄂凝便也眯了眯眼,“谁说不是?如今不光绵德与阿日善自己是这么以为的,前朝也自有不少大臣、宗室王公也同样这样想呢!”

隐患咬着唇挑眸小心望鄂凝一眼,“愉妃娘娘今儿递了这样的话儿过来,那姑娘……咱们还能怎么办呢?”

鄂凝立住,头顶浓荫垂下,落进她眼底,将她的眼仁儿染得更为幽深。

“……如今皇上迟迟不肯立储,前朝后宫对皇子皇孙们的猜测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皇子所娶的福晋家世,也成为一个重要的尺度。便如永璇娶了尹继善的女儿之后,永璇的地位陡然便起来了一样儿,这绵德的福晋,的确是叫其余诸人都相形见绌。”

若将五阿哥与绵德相比,她这个五阿哥的嫡福晋,身份自是比不过绵德的福晋阿日善去了。她不能给五阿哥增光添彩,反倒拉了后腿,也难怪阿哥爷不肯给她一个孩子去……

鄂凝越想,心下便越是冷寒,“因为绵德阿哥迎娶了和敬公主的大格格,故此便叫前朝大臣们都以为绵德阿哥未来可期……那如果绵德阿哥没有这个福晋了呢?”

银环没听明白,惊愕着道,“没有这个福晋?可是绵德阿哥已经迎娶了这位福晋,且这位福晋也已经有了绵德阿哥的孩子去啊……”

鄂凝没说话,只是笑笑,大步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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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陈世官果然听话,早早儿就了东所,给忻嫔回话。

忻嫔急切地问,“那方子,可否用得?”

陈世官伏地道,“微臣斗胆,忻嫔娘娘,那方子……用不得!”

忻嫔一个激灵,愣愣看着陈世官半晌,这才倒吸一口凉气,咬着后牙根问,“那方子,莫非有诈?”

忻嫔凭这些年与令贵妃争斗的经验,她如何能不知道那令贵妃是何等绵里藏针的人?故此那方子她虽说早就听说了,可是却从来没想过要得到它;这回也是走入死胡同了,不能不用那方子,故此这才从禄常在手里接了过来。

她知道,那当中必定还是有着风险的。

“你说话呀,那方子是否有诈?”忻嫔攥紧了手,“你也不必瞒我,有什么便与我说什么!我总归不会怪你就是!”

陈世官忙答,“……忻嫔娘娘先别急,请容微臣说完。微臣说这方子不能用,不是这方子本身有诈;而是这方子内里的几味药,倒是与忻嫔娘娘手里那秘方儿有些相悖。”

“这张老方儿本身是极好的,若是女子按着这个方子耐心调理身子,用不上三年,身子一定有起色;但是这都是针对那些原本身子虚损,迟迟不能坐胎的女子说的。忻嫔娘娘却是身子根基原本就好,从前还曾为皇上诞育公主,这便是明证。故此忻嫔娘娘倒不是十分适用这张方子。”

忻嫔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这两张方子一个急,一个缓,虽说都能起到坐胎的效用,却终究不能叠加使用。否则倒叫药效给相互抵消了去。”陈世官小心地望着忻嫔两只手,“这会子微臣只怕,忻嫔娘娘只能二者选其一。微臣倒不知,忻嫔娘娘会选哪一个?”

忻嫔垂眸望着自己左右手上的两个法子,便只一个沉吟,便已是做出了决定。

“便选急的吧!虽说药效有些不好控制,可是药急、效果也来的快不是?我已经等了太久,这回必定要成事,我是再也等不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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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慢吞吞走在路上的那拉氏,终于等来了陈世官那边儿密信。

那拉氏展开看罢,恼得将信笺狠狠排在炕案上。

“好个腌臜的东西!便是叫我自己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个玩意儿!好好儿的鸟儿,怎么头骨磨成了面子,竟然能害人去?”

塔娜和德格忙问原委。

那拉氏将那信递给她们两个看了,她们两个也都吓了一跳。

“果然是奴才从前都闻所未闻的。”

德格道,“怪不得上回陈世官说过,主子脸上的瘢症与粉末有关。便不是花粉,也可能是旁的药面子。只是咱们都没想到,不是花粉,也不是药面子,竟然是骨头沫儿!”

那拉氏止不住地冷笑,“原来根本不是桃花癣,我在地宫里犯的也不是‘桃花癫’!是跟桃花儿半点干系都没有,都是那骨头沫儿造的孽!咱们哪里有机会见着这种腌臜东西,皮肤一旦碰上了,这便不适应,才起了疙瘩去!”

塔娜也是冷笑,“如今既然已是明白了,那主子便不能放过忻嫔去!这些年她怎么跟令贵妃斗,倒也罢了,她怎会糊涂到来加害主子您了!”

那拉氏眸光阴凉下来,“那她就是找死!我从前好歹记着她是咱们满洲镶黄旗的格格,凡事也都还给她留三分余地去。如今是她自己作到如此地步,便也别等着我再容着她去了!”

那拉氏深吸口气,“去,给陈世官回个话儿。叫他设法将那骨头沫儿也给忻嫔自己用上……而且要加倍,叫她在皇上面前也好好儿地出一回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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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终于过去,六月姗姗而来。

天头更见热了,整个圆明园里,蝉声沙沙,弥漫如海。

胡世杰开始带人将圆明园中各宫自端午挂上的五毒挂屏都摘掉,开始在各宫的当院里搭芦苇凉棚了。

这种凉棚可不只是简单的一个棚子,而是能遮天蔽地,将整个院子天井都给罩起来。那凉棚顶上和四周也有窗,可以随时卷起来通风。

婉兮便是坐在被凉棚整个罩住的院子里,见了九福晋兰佩的。

兰佩又是笑,又是心疼地道,“四公主昨儿第一回 阵痛了。”

婉兮的心也跟着揪紧了。虽说她自己也已经有了小七和啾啾两个女儿,可是这两个终究还是小姑娘呢,距离生孩子还早着。故此这会子便是听着是四公主的事儿,婉兮的心也跟自己的女儿要生了是一样的紧张。

“那你瞧着,她可是要临盆了?公主府里的守月姥姥、大夫们可都预备好了?兰佩啊,我不便出宫,四公主府里那边儿还得你亲自看着,我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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