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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274)+番外

作者: miss_苏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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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听着心烦,不由得扭过身儿去:“你老净跟我说这些没边儿的事儿去!正院的侧福晋那能比么?人家从前是皇后主子跟前第一得用的女子,侯爷宠着,也只是因为人家能给侯爷出谋划策。我呢,我就是府里一个丫头罢了,我能帮上九爷什么去,我又拿什么盖过人家嫡福晋去?咱们家凭的是外戚的身份,可是人家嫡福晋自己的姐姐,也是宫里的舒嫔主子呢!”

傅儒知家的被闺女说的一时回不了嘴,不由得不甘心地歪了歪。

“正院那位侧福晋是有皇后当靠山,那咱们就也见样学样儿,也找个靠山呗。”

芸香霍地回头来盯住她妈:“您老说的倒是简单,不过上边牙一磕下边牙,可事实上哪里有那么容易了去?”

那傅儒知家的倒是垂下头去,歪着脑袋嗑着瓜子儿。

“路子是有,就看你想不想走。正院的侧福晋是皇后主子跟前的女子,难道你屋里的引春就不同样是皇后跟前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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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是要干什么?!”芸香一听她妈这话儿,头皮就都麻了。

傅儒知家的盘腿嗑着瓜子儿,哼了一声:“瞧你这点儿胆子!争宠争宠,这宠你不争,你怎么得来?咱们是傅家的家生子儿,外头也没什么可仰仗的去。不过老天可怜见儿,九爷鬼使神差偏把一个引春放在你屋里!这回你要是还不用,那就是你那脑袋是个死榆木疙瘩了!”

芸香忙起身,自己到门口窗边朝外望望,这才走回来压低了声音。

“亏您还给我想出这样的主意来!您怎好忘了,上回咱们是险些坑害过皇后身边的官女子去的!皇后不跟咱们计较倒也罢了,如今您还想叫我走引春的路数去讨好皇后?”

傅儒知家的倒哼了一声:“原来是那回事。可是那位现在的身份不是变了么?当初是皇后身边的女子,如今可已经当了主子,新进了令嫔娘娘了。”

“从前是皇后身边的女子,那便是一家人;如今自己也成了主子,那便反倒成了皇后的冤家对头了……后宫里谁跟谁不更是要争宠呢?”

芸香便也眯起眼来:“您老的意思,就算过去皇后可能会因为咱们坑令嫔而对咱们不满意;可是如今时过境迁,皇后反倒可能会因为上次那个事儿,而对咱们青眼相加了?”

第666章 得宠(1更)

傅儒知家的便磔磔一乐:“端的就看那位令嫔如今得不得宠。如果她得宠,那咱们就能走得上皇后这条路数……我打听了,听说那位令嫔如今可是宫里第一得宠之人啊~”

芸香坐在炕边儿,便也忍不住笑了。

“可说呢,嫡福晋的姐姐是舒嫔,那在宫里岂不也是跟皇后争宠的?这么说来,皇后倒当真有理由对咱们更好些。只要咱们得了皇后主子为依靠,那还当真不用担心咱们这位嫡福晋了去。”

傅儒知家的也点头低笑:“甚至啊,说不定将来皇后主子还能推着咱们进了嫡福晋呐~”

芸香心头一热,扬声向外叫:“引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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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里,婉兮将一封书信写了撕,撕了重又铺开新纸写,反反复复地写了好几回。内里的措辞掂对了许久,叫自己读来已是心平气和了,这才交给毛团儿了去。

毛团儿将信熏了硫黄,待得送进养心殿去,夜色早已深了。

李玉接过信就一皱眉头:“什么味儿?这样的东西敢往皇上案头送么?”

毛团儿只能陪着笑:“是徒弟之前用手碰过什么,兴许把味儿给沾到信封上来了吧……师父,就是再不能送的物件儿,这可是令主子的,一向都不能耽搁啊。师父说,是不?”

李玉这才哼了一声儿:“免不得我待会儿再用香给打一遍,才敢递进去。不过你小子这句话没说错,令主子的物件儿,是怎么都得送进去的。”

李玉边说边往寝殿走:“皇上这些日子忙着军机处选人的事儿,累坏了。这会子都躺下了,我还得偷眼瞧瞧睡实了没,若睡实了,我还真不敢惊动了。”

毛团儿跟着贫嘴:“……里头是哪位主子陪寝?”

李玉给了毛团儿一脚:“还哪位主子?皇上在圆明园,一整月,皇上都独居在‘九州清晏’,任凭纯贵妃和愉妃住在‘天地一家春’去。除了纯贵妃去园子前曾在宫里曾侍寝过一回之外,在园子里,那二位连‘九州清晏’的门儿都没进来。如今咱们皇上的心啊,都只在令主子一人身上罢了……”

师徒两个这是在廊檐下头小声计议,声音本不大,窗内却传来皇帝的问话:“是毛团儿来了么?”

毛团儿吓得腿都一哆嗦,在窗户外头就跪下了:“回皇上,是奴才!”

窗内就是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一眨眼的工夫,皇帝已经自己下地,披着衣裳走到门口来。

“可是你令主子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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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也只能无奈地笑,冲毛团儿眨了眨眼,这便将书信呈上。

“回主子,是令主子叫毛团儿给皇上呈进一封书信来。因这信封上被毛团儿给染上了些味儿,故此奴才正想着要去先熏一笼香,这才给皇上递进来。”

皇帝压根儿就没搭理李玉这茬儿,伸手便将书信抢了过去。

气味刚触鼻息,皇帝便闻出来了:“硫黄?”

李玉和毛团儿这便都跪下了。

皇帝也通医理,面上便倏然变色:“你们宫里用这硫黄在熏什么?”

第667章 阎罗(2更)

硫黄治阴蚀疽痔,乃热因热用,以散阴中蕴积之垢热。民间都是用这硫黄熏蒸去解毒、祛病气、疗疮。

皇帝抬脚便一脚踹在毛团儿肩上:“朕就知道永寿宫里必定有事!可是你们令主子瞒着朕,你个奴才竟然也敢瞒着!如今都要用硫黄来蒸熏了,你还敢瞒着不来禀报。朕将你方子你令主子身边儿还有何用?朕又留着你这条狗命,还有何用?!”

毛团儿当场便哭了:“奴才该死!只是奴才也记着皇上当日的话,皇上那日将奴才指进永寿宫,便对奴才说:‘毛团儿,你从今以后便是你魏主子的奴才。你的本主儿不再是朕,而是你魏主子。你从此生要为你魏主子生,死也要为你魏主子死。便是朕,也不能在你心里超过你魏主子去……’皇上,奴才将那句话死死记在心里,故此令主子没准奴才禀报皇上,怕皇上忧心,奴才这才也只能死死忍着罢了。”

皇帝眯眼盯了毛团儿片刻,也没说话,自顾转身进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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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亲自挑亮了灯,将婉兮写的书信展开。

在那一片硫黄味儿中,她仍是细语盈盈,便连那笔迹都是稳定的,并无慌乱。

信笺之中,婉兮万般思量之下,还是尽量平静地只写:“皇上,正逢春来,奴才许是源于侍弄花草,兴许是叫花粉打的,又或是泥土中小虫咬过,奴才身上便起了些红疙瘩。经奴才自己亲身试验,这疙瘩是能过给人的。故此奴才方不敢见皇上。”

“此时正是春天,病气容易发散,奴才的永寿宫距离皇上的养心殿最近,奴才生怕伤及龙体去。再者此时宫中纯贵妃遇喜,正是养胎的要紧时候,奴才深觉自己不宜继续留在宫中。故此奴才伏祈圣上恩准,暂时挪到园子里去。待得病愈,奴才再回宫陪着皇上……”

皇帝来不及细读,看到前情后果,便已是拍下了信笺,抬步便冲出门来。

“毛团儿,朕现在就要去看你令主子。前面带路!”

毛团儿一惊,也顾不得什么,膝盖爬行过去一把就抱住了皇上的腿:“皇上,万万使不得啊!令主子就是不想叫皇上到宫里过了病气,故此才写书信过来向皇上禀报。”

“令主子只望皇上看过书信之后,下旨恩准出宫即可。却是不必皇上再移驾过去了!”

皇帝生恼,抬腿又是一脚将毛团儿给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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