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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512)+番外

作者: miss_苏 阅读记录

他已全力以赴,浑身汗水被满。若从前他这样,她早已“生死”几个轮回了。而今天,她像古井、深潭,只将他细细密密地都吸进去,那个就要失足跌落而下的人,反倒更可能是他自己。

他极力抗衡,不肯服输。

两人在佛前这样的拉锯战,彼此心醉神驰之外,也更是咬牙的固执、抵死一般的更想要赢。

婉兮尽管早已绵软,这会子又生起一股子柔韧,非但不被动输给他去,反倒主动伸手向下……

她自己之外,又多了一只绵软小手,他便没有一个毛孔能够躲闪、幸免。

他知道自己就要投降,只得嘶吼着哄她:“乖!你得在爷之前先到!……爷随后就来,可必须要知道你先已然到了!”

她娇软地喘息,柔韧更足。

腰肢、掌心,甚至身上每一处,无不柔软而又有力地扭转。

“……那爷先告诉我,那晚的狐祟,是不是爷!爷说了,奴才便到了~”

两人都已经到了悬崖边儿上,那窄路不过一只脚的宽度。他只能向前,无处可退,便再犹豫,那身子里宛若电光一鞭一鞭抽打而来的舒畅,也叫他再难以抵抗。

他又紧紧扣住她,嗓子已经不由他自己控制,便在那崩溃的前一瞬还是沙哑吼出:“……除了爷,谁敢那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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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天空中,终于电光嚣然而降,劈中婉兮头顶,将那电光贯穿进了她周身。

她,到了……

她还是,输了……

几乎就在她那一刻,他也抱紧了他,从那窄窄的悬崖边儿上,纵身跃下——

两人都用力咬住了对方的嘴,一同低哑地吼叫了出来。

正巧佛堂里的自鸣钟整点打鸣儿。那改造过的梵唱悠悠,与他们两人的吼声一起连绵、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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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累极而眠,醒来后发现日色已暮。

刚下意识摸摸身边,以为皇帝毕竟已经回养心殿去了。

五月了,今年又是秋狝之年,婉兮知道皇帝还有许多事要安排。

可是却没想到一摸,竟然摸了个满手……

第1261章 (3更)

婉兮第一惊:皇上仍然还在!

婉兮第二惊:她竟然抓住了什么呀……

宛若烫手山芋,婉兮急忙就想松手给扔了。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她终究没有能骑善射的皇帝反应得快,手已经又被他扣住,还留在那远处,甚至更合拢攥紧了些。

“……既然抓住了,便由不得你松开手。”

婉兮羞愤交加,真想撞墙了。

他攥着她的小手,继续握稳了,半转过身来亲她:“……你也还没餍足,是不是?跟爷一样儿。那爷就再喂你些。总归今儿,必得叫你吃饱。”

婉兮羞得面颊上仿佛都能挤出火苗来了。

其实她不是故意的啊!只不过是恰好刚刚醒来,恰好手从腰那儿那么横向一划拉,恰好就是那个位置罢了……

皇帝都顾不得将帐子拉严,怕她害羞,便将被子将两人兜头蒙住,这便早已迫不及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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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全黑,两人还在里面咚咚撞撞。

隔扇门外头,玉函、玉叶和玉蕤相对而视,各自脸都红了。

玉叶便扯住玉函,不依地嘀咕:“我跟玉蕤倒也罢了,总归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姑姑你好歹在宫里也这些年了,前头还伺候过仪嫔主子,怎么也跟我们一样儿这么不开脸儿了?”

玉函悄然掐了玉叶一把:“我就算进宫年月早,可是仪嫔主子并不得宠,好歹一两个月能轮到那么一回罢了。更哪儿有……这么大动静的?”

玉叶原本是想凭玉函的老资格,说笑两句把这会子的尴尬化去才好。可是没想到玉函这两句话一说,反倒叫三人更害羞、更不自在起来。

总归这地方狭窄,三人互相看着,便更不自在,玉叶便扭头去望门外。

宫里的规矩,女子可在门槛内伺候,而太监们无旨便只能在门口外候着了。玉叶这一无意识瞥向门外去,不经意目光便与毛团儿的撞在一处。

她本就这会子正位男女之事儿而害羞呢,这冷不丁与毛团儿的目光一撞,她心下便更如揣了一只活兔子,跳腾得便更加压抑不住了。

她脸一红,暗啐自己一声儿,默念道:“又发什么疯啊你?记着,他是个太监!便是那档子事儿,也与他无缘!”只想着用这样的话来叫自己冷了心,再不看他罢了。

这便终于狠狠将视线抽回来,使劲再转向一边去。

门槛外,毛团儿一见她那般秋波盈盈、面颊如桃般朝他看过来,便立时已是痴了。还没等看够,她却那么忽然脸色一白,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将头扭回去了……他便一刻火热火热的心,登时堕入了冰窟。

他这些年在宫里什么没见过,什么尔虞我诈,什么通天的手段,他全都看腻了、完全不放在心上。

可是,就那个妞,这么一个眼波流转,那样一个面色改变,便叫他水里火里,如生如死。

他便浑忘了置身何处,浑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这么呆呆凝视她。

幸好永寿宫里的人都是耳聪目明的,毛团儿一这样,玉叶自己装作看不见,可是玉函和玉蕤倒是都发现了。

第1262章 (4更)

玉函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玉蕤便抢一步走出来,扯了毛团衣袖一下:“毛团儿,还不预备热水去,免得皇上回头要得急!”

玉蕤嘴上说得利落,身子的站位更是妥当,恰好就是隔在毛团儿和那几个小太监中间儿,叫那几个太监看不见毛团儿的神色去。

毛团儿终究是毛团儿,立时便明白了,红了脸瞟了玉蕤一眼,赶紧躬身暗自作谢,这便答应一声,赶紧带了人去了。

玉蕤立在月台上,一直目送毛团儿离开,待得从毛团儿背影上瞧不出什么来了,这才放心地转身回门内去。

玉蕤却没想到,一进门却撞上玉叶一双有些异色,上下打量她的眼。

玉蕤暗自皱了皱眉,赶紧说道:“估计皇上和主子就快要热水了。热水总得叫太监们来抬,咱们也抬不动不是。”

玉叶这才垂下眼帘,错开了视线,淡淡应了一声:“你说得对。咱们也预备着些吧。”说完这便招呼着玉函一起去抬洗浴的木桶、铜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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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间,皇帝下旨预备起驾秋狝,同时暹罗国派使臣来京进贡方物。

皇帝因前已命傅恒与协办大学士、太子太傅陈大受办理“西洋馆”,翻译西洋等国番书之事,便特命傅恒和陈大受,将翻译成的暹罗国语言与现成的暹罗国使臣对照,以勘正误。

九福晋得知此事,便忍不住欢喜:“皇上的意思,便是要九爷留在京中招待暹罗国使臣,而不必随扈木兰了吧?”

傅恒点点头:“看情形皇上已有此意。”

九福晋含笑坐下,面上已是掩饰不住欢喜。

终究若九爷随皇上前去木兰行围,这一走至少又是三个月。九爷虽然在承德也有宅子,可是九爷一向专心公务,并不肯带家眷同行。故此每当皇上隔年秋狝,对她来说便又是三个月的寂寞与等待。尤其今年,三月九爷才从大金川回京,若七月又走了,她当真舍不得。

兰佩难得会有这样喜不自禁的时候儿,傅恒便也多看了两眼。

虽不明白问出来,可是女人家的心思,他自然也明白。

只是,这份感情这些年始终无法回应,便是她这样的透露无疑,他寻常便也都只当做没看见,躲过去罢了。

傅恒垂下眼帘,自己给自己斟上一杯酒,散散淡淡饮下。

兰佩这便赶紧接过酒壶来:“是妾身走神了。怎么能叫九爷自己斟酒呢?”

傅恒依旧只是淡淡垂首,“嗯”了一声,并未多话。

兰佩见九爷始终这样淡淡的,自己空有一腔的欢喜,未免也一点点凉了下来。

她努力撑开笑容道:“九爷这是怎么了,仿佛并不欢喜?九爷是担心这回不能随驾,倒与皇上疏远了么?依妾身看,绝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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