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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585)+番外

作者: miss_苏 阅读记录

有些是指头摁的。

有些……是唇嘬出来的。

都不是最残忍的刑具,却同样清晰地刻印下那“刽子手”的凶狠和行刑速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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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的时光,凝聚成疾风骤雨,婉兮只觉自己快成了溺死的鱼,一遍一遍被潮水淹没。

最后大口喘气推开皇帝,将头钻出帐子吸些新鲜空气。

皇帝却还是停不下来,将她的头隔在帐子外面,却又按着她的身子,宛若两个世界般地,硬是又挞伐了一回。

便如理智和渴望被切割开来,脑海中再有苦涩,身子却终究还是展现出了重逢的欢喜来。

婉兮在极致处索性哭吼出来。

“不管!反正,爷就算在奴才能生之前给她们孩子,也不准如同这会子一样,用这么多的劲儿!”

帐子内,皇帝听得又是无奈,又是忍不住笑。

他索性更多用些劲儿,紧紧箍着她,甚至用她手中扣住的黄带子,将他们两个人给绑在了一起,叫婉兮逃都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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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皇帝终于再折腾不动了,哼哼着躺下来。

“后悔了……早知道那会子多少吃口饭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没劲儿了。”

婉兮用被子捂住脸偷偷直笑,“奴才都说了,叫爷用膳,谁叫爷就不用,光顾着跟奴才嘀咕了呢?”

“爷就算旁的不用,好歹吃一口鱼也好啊,还偏叫给撤了……”

皇帝恼得直哼,“还说!那会子看你那么绷着脸就来了,爷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别说那会子,便是这两个月来,爷多少个晚上的饽饽都吃不进去,唯有到你宫里去,就着你那炕几上的饽饽,才能安心嚼一口去!”

婉兮登时装傻,“啥?原来爷偷偷去过奴才的宫里了?那炕几上的饽饽,也都是爷吃的?奴才还以为,是被豆角儿给偷吃了呢……”

第1443章 都留着一条缝儿(8更)

皇帝恼死了,忍着头昏眼花,撑起手肘来狠狠拍她一记。

“还装傻!若不是知道爷去了,为何每晚上留下的饽饽,偏都是爷爱吃的!”

婉兮用被子捂住脸,吃吃地笑,“哦?原来那饽饽也都是皇上爱吃的么?其实人家豆角儿也都爱吃呀……”

皇帝恼得将婉兮的青丝都缠在指尖儿伤,如婉兮对着他那黄带子的穗子一样,一点点收紧。虽不甚疼,可是怪吓人的。婉兮还是唧唧咕咕一边笑,一边叫唤。

皇帝将青丝攥满了掌心,这才松了力道,将掌心顺势托住婉兮的头。

“……因为那饽饽,爷就知道,永寿门虽然关了,可是你的心门却还是给爷留着缝儿呢。你跟爷发小脾气,却没有彻底将爷给关在心门外头。你还是想见爷,还是给爷留了机会去。”

婉兮心下隐约一甜,却故意哼了一声儿,“那也是爷自己争取来的。如果第一个晚上,不是爷自己踩梯子来了,那就没有后来那些晚上的饽饽了。总归头一个晚上,那炕几上只有一碗粥罢了。”

……若皇上那晚没有纡尊降贵,彻底放下皇帝的身份来给她喂了那一碗粥,她才不会接下来每个晚上都亲手做一样他爱吃的饽饽,预备好了放在炕几上,用小锅子温热着呢。

他们两个人啊,总归都为对方先留下一条门缝儿去。

她生气,他肯来,肯为她放下皇帝的身份去;

他耐心,每晚都来,喂了她吃粥,却也能尝出那饽饽的滋味来。

只有这两样儿都俱全了,那两个月过去,才能换来今天的心结尽释。

若只有他来,她不回应;或者只有她悄然的期盼,他却不明白那一碗粥的意思,那么兴许两个月过来,该凉的心早已经凉透了。

只是这话在那两个月里,都不想明白说出来。便如那灯烛不愿意点亮,只闭着眼睛体会那粥里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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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得微笑,也是闭眼回味那两个月的相处。

黑暗里,谁都不说话。没有解释,也没有抱怨,只有两个人悄无声息地为对方尽力做事,只考验两颗心是否还有灵犀相通。

那会子已是分开了三个月,却压抑着身子的渴望,没有如此时一般的热烈相拥,只有默默的心意付出。

此时想来,那两个月的相处,其实丝毫不逊于这一刻的美满。身子之外,原来只有心,也可以叫人恁般满足。

皇帝勾起唇角,轻轻弹了婉兮一个脑瓜崩,“所以你胖了,是因为这两个月里,心一点点变宽。心宽而体胖~”

婉兮无声微笑,“爷那两个月里,每个晚上都送来一把火。虽是文火,却叫我没办法冷下去。便是不想将小心眼儿撑宽,却也没有法子呢。”

皇帝忽地又拍了她一记,这次响亮,“啪”的一声。

“说起那两个月的开端,爷倒要审你!扭见天儿叫二又到养心殿来拉屎,又是怎么个缘故?!”

婉兮终是忍不住大笑。

皇帝轻哼,“宫里那房檐下都有彩画,都避着飞鸟,雀替和斗拱中间都拉着网子。偏拦不住那二又,叫它天天得逞!”

第1444章 无人侍寝(9更)

婉兮听得直笑。

其实养心殿里,拦着飞鸟的何止是那檐下的网子呢,还有那么多太监轰撵呢。

皇上的养心殿,那是至高无上之所,哪儿能叫廊檐下龙凤彩画上,堆满鸟屎去呢?

可是既然二又没被撵走,也没叫人用弹弓子给打残废了,还能天天得逞了去拉屎,便只说明皇上心里有数儿,没叫太监和侍卫们动手。

婉兮在被窝里,两根指尖儿对了对。

“……二又去拉屎,不好么?”

皇帝瞥她一眼,“有只鸟儿见天儿到你头顶上去拉屎,我没看出来什么好。”

婉兮便挑起眼角儿,悄然凝注皇帝。

“……鸟不拉屎的地方儿,是好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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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怔,末了大笑,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你呀,总有这样多鬼主意!”

他若追究了,那岂不是说他自己愿意住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儿。“鸟不拉屎的地方”走出来的,还能是好人么?

为了证明自己那养心殿是个好地方,走出来的人也是好人,他也唯有忍了。

婉兮依偎在皇帝怀里,伸手划着他心口处,轻声道,“……其实说到根本,还不是因为二又是小又和小寸的孩子么~~小又和小寸是爷赐给奴才的,若爷还记着当年的话儿,看见了二又,便明白奴才那会子心里想的是什么。”

“那会子永寿门被封了,奴才走不出去,那些吃味的话窝在心里,也不愿意当面与爷说出来。奴才想着,便叫那只鸟儿飞过去吧。爷若有心,看见了自然明白;爷若没心,不如叫太监和侍卫们将那拉屎的鸟儿轰出来,那奴才自己就也彻底死了心去算了。”

婉兮抬眸望住皇帝的眼。

“可是爷没有,爷看懂了,奴才就知道爷还是有心。故此奴才方叫她们将那碗粥再去热热,搁在炕几上,等着皇上来。”

婉兮说罢,主动伸手抱住皇帝的颈子。

“奴才就知道,那晚上皇上一定会来。那晚粥,本是凉透了,奴才又叫热的——奴才就知道,那碗粥,奴才不会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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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里,那拉氏躺在炕上,总是无法入睡。

“今晚上,皇上究竟翻了谁的牌子?”她忍不住问塔娜。

隔扇门外,塔娜坐在炕上已是有些困了,悄然打着呵欠答,“……若是皇上今晚正式翻了牌子,张铭得将那记档送来给主子盖‘皇后之宝’。可是既然敬事房今晚上没来人钤宝,奴才便觉着皇上今晚定是没翻牌子。”

那拉氏这便哼了一声,稍微放下了些心。

身为皇后,她有主治六宫之权。便连皇上翻牌子的事儿,她都要盖印儿才准到六宫宣旨的。

只是身为皇后,这样的盖印儿的权力,总归是要叫皇上不快的。故此从前孝贤皇后在世时,便是自己心里再不欢喜,也都哑忍下来,未曾行使这样的权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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