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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662)+番外

作者: miss_苏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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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剧烈颠荡之后,她十根指头紧紧扣住皇帝的手指。

两人的手指都太用力,她指头很是有些疼,跟地方官府给犯罪的妇人上“拶指”的刑罚似的。

还不止手指头……这不还有下头这个呢么。

她在极致一刻,忍不住哭喊出来,“……奴才怎么也犯不着,被罚坐木.驴啊!”

她真惨,上头是拶指之刑,下头是木.驴之刑。古来犯罪的妇人该承受的酷刑,皇上都亲身给她不用上了。

又一次激烈过后,她真是哭出来了。梨花带雨、气喘吁吁,浑身轻颤。

这个爷,疯了一样。欺负人欺负得越发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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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夜色如爬行的壁虎,将“烟波致爽”殿的墙壁一点点吞没。月色渐亮,皇帝终于将她放下来,搁在身边儿,容她歇着。

婉兮委屈地故意小声啜泣,“……爷倒是自在,一下午就是这么躺着,可把奴才折腾零碎了。”

他不说话,只是小心帮她揉着小腰。

他也累坏了啊,八月十三那晚上跟那拉氏在一起累的……只是,这样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愿意说给她听。

该怎么说呢?那晚上,那拉氏终是抵抗不住空腹饮酒,进了衾帐之后就睡过去了。他一个人皱着眉头,孤绝地折腾。

折腾完了,还得将她的腿抬高起来。为了那劲儿没白费,他贵为天子,还得亲自替她拎着腿。

终于时辰差不多了,他这才离开了那拉氏的寝宫。

因是在避暑山庄,后宫们居处都不远,他不小心还是走到了婉兮所居的跨院门口。

他想进去,想去找她。想跟她说说话,把这心里、胃里的翻涌,都说给她听听。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这样的夜晚,刚跟那拉氏共度过的夜晚,他便是再想,也绝不可以去找她。

就像曾经要给嘉贵妃孩子的那些日子,他便是再想她,他也还是生生忍住了。他会用其他的法子叫她餍足,可是他却不可以……

他是皇帝,他大她十六岁。他遇见她之前已经有了先帝亲赐的十几个妻妾;他在遇见她之后也不能不遵照祖制,继续行那三年一度的八旗选秀去……他亏欠她。

于是他想,至少在心里给她独独留下那一方纯白之地去。

他自己都不可亵渎,更是哪个女人都不可代替。

第1635章 兴师问罪(1更)

那拉氏带领后宫嫔妃抵达“云山胜地”。

嫔妃们都抬头望那阔五间、高二层的楼阁,那拉氏却扭头只牢牢盯住“烟波致爽”的方向去。

她想直接走过去,却被承德行宫的总管太监张玉拦住。

“皇后主子若想要见皇上,总得叫奴才通禀一声才行。”

那是皇上寝殿,便是皇后又怎样,谁给的规矩想闯就闯?

那拉氏一声冷笑,盯着张玉。

真烦人,皇上在宫里身边是李玉,避暑山庄是张玉,圆明园是高玉!这个玉、那个玉的,哪个都只听皇上的,不肯听她的!

张玉却随和一笑,跪请道,“不如皇后主子在此稍待,奴才这就去回过皇上。”

那拉氏眯起眼,盯住张玉,“那倒也不必。”

那拉氏向张玉弓下了身子去,压低声音道,“……张玉,我只问你:这会子谁在‘烟波致爽’殿里呢?”

张玉面上含笑,却是摇头,“奴才此时在皇后主子面前回话,并未置身‘烟波致爽’殿中,故此奴才怎么也看不见此时‘烟波致爽’殿中还有谁了。”

“不过奴才倒是可以确定,皇上就在殿内,还有御前伺候的人太监都是谁。皇后主子可要奴才一一上奏?”

那拉氏一声冷笑,回头瞟一眼众嫔妃,“便是你不说,你当我就看不出来么?”

这会子谁没在人群中,那就是谁在“烟波致爽”殿内呢。

不过这会子还不到她发作开的时候儿。后宫嫔妃是大半都与她一起来了,可还是有几个没在寝殿中,说是在园子里逛呢,这一会子才叫人去找,便还没来齐呢。

那拉氏便昂首站定,嘴角噙了一抹笑。

人总会来齐的,她自然能从里头看出谁没在。到时候便是皇上的寝殿进不去,她也同样还是能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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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渐高,后头又有几位嫔妃急急地赶来。上前蹲礼请安,都瞧出那拉氏神色不快,便也都没敢多说什么,请过安后忙起身回到人群中去。

八月十五的月色如银水泼地,洗得这八月的避暑山庄里一片冰凉。

那拉氏借着灯光,眯眼打量着人群。

谁没来,与她心里估摸的,并不出左右去。

令妃

舒妃。

还有一个颖嫔。

比较意外的,是没了个愉妃。

就因为这个愉妃失踪得有些意外,她这才哑忍着,一时不好发作开。

终于,“烟波致爽”殿的方向传出动静来,御前的太监脆亮地拍起掌来,知会这边,是皇帝要来了。

那拉氏冷笑着望过去,高高抬起下颌。

她倒看看,这十五的晚上,没有她这正宫皇后的封印允准,有哪个嫔御敢擅自在这一天侍寝了去!

终于皇帝驾临。

灯笼、香球左右闪开,皇帝满面春风,带着一个人,一路走到了一众嫔妃面前来。

那拉氏自是站在最前,便也最先看清了皇上身边那个人的脸。

她心下便是咯噔一声。

实则都不用看清那人的脸,此前在灯影幽暗里看见那人的身量,她心下已经觉得不妙。

月光如银水,灯影便如胭脂水,红与白一时冲撞,而后交融。

那人眸光灿灿,走到那拉氏面前来请安。

第1636章 赏弓(2更)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少年清甜明亮的嗓音,如这八月十五的皎洁月光,在这夜色里浮起,清透了人的耳朵。

那拉氏眯起眼来,“永琪?怎么是你?”

永琪平静地跪奏道,“……皇阿玛说,儿臣已经十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今年秋狝,理当与皇阿玛、皇叔、宗室王公大臣们一同行围。皇阿玛一来可以考校儿臣骑射的功夫,二来也可教导儿臣设围的谋略。”

那拉氏眸光掠过永琪,抬眸望向灯影里微笑而立的皇帝,“看来你是今儿才到的,否则你早该到我面前请安了。可是今儿这天色已是晚了,我才在这儿撞见你,却不是你去给我请安……你是个懂礼数的孩子,你不可能来得早,却迟迟不去给我请安,故此唯一只能这样解释:也就是你这会子也刚到行宫来。”

永琪不过十一岁,这一会子被嫡母如此追问,却也还是不慌不忙。

“回皇额娘,实则儿臣早就到了。本该早早来向皇额娘请安,只是儿臣刚到的那会子,皇阿玛正在召见蒙古王公。蒙古王公也又带着阿哥来的,那些阿哥骑射尤精,见儿臣文弱,这便挑衅比试。”

“儿臣自然顾着给皇额娘请安的礼数,可是儿臣那一刻却首先是大清的皇阿哥,不能叫他们小看了去。故此儿臣斗胆先与他们比试去了,这才耽误了时辰。儿臣给皇额娘请安来迟,来请皇额娘责罚。”

那拉氏听罢便是一眯眼。

她凝着永琪,缓缓勾起唇角,“……原来如此。永琪,你做得对!皇额娘不但不会怪你,还会赏你!”

皇帝这才不慌不忙走上前来,伸手搭在永琪肩上,长眸如星,盯住那拉氏而笑,“皇后说得好。原本朕也要赏你,只是当着蒙古王公的面儿,尚觉有所不妥。终究你是朕的儿子,他们也都是朕的臣子,朕不能厚此薄彼,理应一碗水端平。”

“既然你皇额娘要赏你,那索性就叫你皇额娘多加一份儿,将朕的也一并给了你去。”

那拉氏暗暗咬牙,可是迎上皇帝的脸,却还是勉力一笑。

“记着待得回京后,将去年辉发呈进的那张桦树皮硬弓,给五阿哥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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