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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932)+番外

作者: miss_苏 阅读记录

乐容只能忍住一声叹息,轻声劝,“都到这会子了,主子何苦还计较令妃这句话?太医咱们该请的都请过了,便是该想的法子咱们也都想过了……这会子是必定能生皇子的,主子安心就是。”

忻嫔深吸一口气,心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

七月间令妃给她扔下这么一句话,她心里总觉令妃是话里有话,这心里不稳妥,回来便又召当值的太医来给诊脉。

每个主位下头都有固定的当值太医,她原本最想信任的,就是她位下这位当值的太医——栗坚。最早也是这个栗坚给了她话儿,说她的脉象有男脉的。

可是经过令妃那一句话之后,她回来便又请了旁的太医来给诊脉,再问脉象。

她记得,那其后请来的两位太医:邵正文和孙埏柱都有些神色迟疑。

她那会子心下便陡起怀疑,越发觉着令妃那话里,涵义颇深。

那会子就连乐容和乐仪都急了,当着那几位太医的面儿就说,“……我们主子这一胎必定怀的是皇子。此前栗太医都说了!这脉象总归不能栗太医看一个样儿,到了你们二位太医眼前就换成旁的样儿了吧!”

那邵正文和孙埏柱也都面色尴尬,再请一回脉,然后吞吞吐吐道,“栗太医自然是不会看走眼的……微臣看,先前似乎有女脉,但是再探下来,还是男脉居多了……”

太医这话说的,非但没能叫她放下心来,反倒心里疑心更重。

怎么就一会儿男脉,一会儿女脉去了?

她不放心宫里这帮圆滑自保的太医,便将话带回母家去,叫她额娘帮她拿主意。

她额娘便送进来一张方子,说是从民间求的,是担保能生男的秘方。

她额娘还说,这还是一张“转胎的方子”;便是先前怀的是女,可是按着这个方子服下药去,等到生出来的时候儿,都能给变成男娃娃。

她额娘说,这方子她是亲眼看见过灵验的。便是有人家开始坐胎的时候儿,说是女脉,结果按着这个方子服药之后,生下来的果然是个“带把儿的”!

她额娘说,有了这样一张方子,便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她那会子刚四个月,便是服用转胎药都还是来得及。她便依着这方子开始偷偷服起这药来。

如今喝到这会子,已是整整喝过了三个月去。说也神奇,太医再请脉,已是众口一词都说是男脉了。

她便应该放心了。

第2178章 庆嫔之喜(2更)

十月十四这天,天降清雪。

小七、福康安和拉旺便在永寿宫里玩儿起雪来。

婉嫔、语琴、颖嫔便都来陪着婉兮在屋子里,在炭盆上支起了铁箅子来,烤起苞米和饽饽来。

饽饽切开片儿,上头略微扫了些油,然后再涂一点蜜,躺在铁箅子上烤出微黄的硬嘎嘎儿来,在这关窗关门儿的冬日里,在殿内甭提多香了!

三个人就一边儿烤着这好吃的,一边儿凭窗看着三个孩子在外头玩儿,等着他们玩儿累了,进来好吃这热乎乎、香喷喷的嚼咕去。

这时候玉蕤忽然走进来,垂首含笑走到语琴身边儿,莫名给语琴行礼:“奴才给庆嫔主道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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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蕤今儿本不当值,便不用在主子面前立规矩。可是这忽然来了,说了这么句话,别说语琴,连婉兮都有些愣神儿。

语琴便笑,扬手就给玉蕤脑门儿上来了个脑瓜崩儿。

“我说这丫头今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用当值,正好趁着雪,关起门儿来好好睡一觉,这便睡迷糊了?”

“今儿是什么日子啊,不年不节,也不是我生辰,我哪儿来的什么喜呢?”

语琴位下的晴光也笑,赶紧从自己腰里扯出个荷包来,非往玉蕤手里塞。

“来来来,我瞧玉蕤这是想讨赏了!主子既然没旁的喜事儿,手里也没预备的,玉蕤你别嫌弃,好歹接了我这个半旧的荷包,装一窝儿烤饽饽的香气去,留着慢慢闻哈!”

晴光和玉蕤分别是语琴和婉兮宫里掌事儿的女子,这便因为主子的情分深,他们俩也亲昵,这么闹着玩儿再正常不过。

一屋子人都逗着玉蕤乐,玉蕤自己也闹红了脸,可是一双眼还是沉静地黑。

婉兮瞧出有端倪来,这便拢住语琴,“姐姐先别闹她,叫她说。若她当真说出什么来,姐姐怕当真要预备一个大荷包才是。”

“若她说不出要紧的来,到时候姐姐便将她摁在炕上,管晴光她们是挠脚心儿、还是胳肢胳肢窝儿呢,我就全都当没看见就是!”

众人又是一顿笑,这才都安静下来,只盯着玉蕤。

玉蕤这便轻盈一礼,嗓音清冽背诵道:“奴才傅恒谨奏为请旨事:今陆士龙现有亲丁十五名口,仆人男妇二十三名口,俟到京之日,请照柏士彩等之例,入於内府镶黄旗英廉佐领下。”

“将陆士龙之子陆裕登、陆廷荣、陆朝元、陆朝宝四人,每人给披甲三两钱粮米石;并请赏给涿州地七顷八十五亩零,每年得租银二百六十四两零;正阳门外西河沿取租房十间,每月得租银十二两一钱。足敷养赡。”

“再崇文门内,苏州、胡衕入官房七十五间内,量其家口隔断四十三间,足敷居住。”

玉蕤声如珠落玉盘,待得语声清冽而止,语琴便呆住了。

倒是婉兮一声欢叫,跳起来一把搂住了语琴的脖子,“姐姐瞧,果然是好事儿!姐姐还记着我怎么说没有,皇上才不会忘了姐姐母家,姐姐等了这么多年的恩典,终究来了!”

第2179章 来得刚刚好(3更)

这便是庆嫔的母家,终于在庆嫔苦等了十七年后,终于奉旨“入旗”了。

入旗之后,语琴母家不但正式成为旗人,语琴自己不再是民籍的江南汉女之外,她母家更可得朝廷赏赐给旗人的田亩、房产、钱粮、世职,从此衣食再也无忧。

语琴已是欢喜得泪珠儿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下来,拦都拦不住,擦都来不及。

语琴只能哽咽着赶紧喊晴光,“还是你令主子说得对,我这回可得预备个大荷包赏给玉蕤去。还愣着做什么,快回咱们宫里去,将我炕衾抽匣里的银子都找出来,一遭儿都赏给玉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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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语琴等了十七年的恩典,是语琴十七年来一直压在心口上的大石块。今儿被玉蕤一语就给解开了,语琴这会子的狂喜可想而知。

玉蕤却给吓着了,连忙跪倒,“庆主子的恩典,奴才心领了。可是这样的重赏,奴才是万万不敢领啊!”

“庆主子请缓缓神儿,奴才不过是传递一句话罢了。这功劳可不是奴才的,而是傅公爷,还有皇上的!”

婉兮也笑着抱住语琴,使劲儿摇了摇,“姐姐还不醒过来?姐姐这当真是欢喜得傻了。”

语琴叫玉蕤这么一说,也才明白过来,一抬眸望住婉兮,眼中除了泪,便是更多的深意。

婉兮含笑叫玉蕤和晴光她们都下去,她单独和颖嫔陪着语琴,叫语琴痛痛快快儿地哭一场出来。

待得女子们都退出了门外去,语琴这才伸手抱住了婉兮。

“怪不得你说,你这些年来始终都相信皇上,信皇上凡事都不会不给咱们一个交待。”

“怪不得,你两个月前听说皇上撤换了普福,将高恒派到两淮盐政上去,你就说皇上接下来腾出手来,就会顾着我的母家人了……果然,果然,你这些年便没有说不对的,我便从此更是再没有不信你的。”

颖嫔也陪着,这会子便故意插科打诨道,“姐姐家亲丁十五名口、仆人男妇二十三名口……我的妈呀,姐姐家不愧是江南大儒之家,家底好殷实啊!”

婉兮也使劲儿点头,“可不!咱们明儿便将陆姐姐的家底都给抖落出来,叫后宫里人都瞧瞧。陆姐姐便是江南汉女又怎么了,家人便不出仕为官又怎么了,瞧瞧这家底,便如我家这样的五品官员家,都比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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