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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21)

这杀敌八百,自折一千的傻事儿,也真亏得他干的出来。

小醒一阵惊愕。

“这个时候,您还要去阿桂府?”她险些要失声喊道。

出门都够呛,还去阿桂府呢!

若让有心人得知,又不知该被讹传成什么样儿了。

却听冯霁雯讲道:“祖父今日不是休沐吗,我随他去阿桂府上做客,有何不妥?”

小醒一怔。

她愣神间,冯霁雯已带了西施去了内间更衣。

小醒却还在纳闷,她家小姐的脑袋是从何时起,竟也学会转弯儿思考了?

就这样,回京后好不容易被皇上恩准休沐两日的冯英廉,便以‘挡箭牌’的身份,陪着孙女儿去了阿桂府看望那彦成。

“韶九这孩子冲动惯了,跟你之前是一个性子,这回他虽做的不对……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待见着了,你可不能说什么不好听的话。”马车中,冯英廉这样跟冯霁雯交待道:“人家可是向来拿你当亲妹妹来对待的。”

冯霁雯觉得这生怕她伤害韶九的话怎么听怎么怪。

什么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合着自家祖父虽然面上表示不赞同,但私心里竟是觉得那彦成这事儿做的没错儿,只是方式不对吗?

看来还是前日里福康安上门的时候,没有把心里那口气真的出干净。

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护短狂魔。

但她也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啊。

冯霁雯在心中笑着道。

……

阿桂如今正在云贵任总督之职,故冯霁雯并无缘得见这位史上留名的清朝名将。

阿桂共有两子两女,大儿子阿迪斯、也就是韶九的父亲,如今在京任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幺子阿必达去年刚放了江南的外任,整个二房除了除了长子留在族中受学之外,举家都随阿必达去了杭州。

大女儿章佳氏嫁给了奉恩辅国公弘融为妻,长住京中,二女儿早年下嫁给了一位满人富商,举家移居去了广州。

故而如今的阿桂府里,只大房上上下下一家人,和年过五十的老夫人,及二房长子。

冯霁雯跟在祖父身后,被阿桂府的下人恭敬地请到了花厅中,刚坐下便有丫鬟奉上了沁香的热茶。

经下人通传后,府里的大爷阿迪斯有些匆忙地来到了花厅见客。

他显是没有料到英廉会带着冯霁雯忽然上门,一阵不算生疏的寒暄罢,不及英廉这个长辈开口,自己便频频地赔起了不是来:“是我家这兔崽子胡闹,不知轻重,真以为揍人两拳头就是出气了!做事一点儿也不肯过脑子,也不知我阿迪斯怎会生出这样的蠢儿子来!”

“贤侄这话说的太过了……”英廉忙摆手示意,摇着头道:“韶九这孩子自幼同月牙儿一起长大,情同兄妹,此次举动虽有欠妥之处,却也尽显义气秉性,如今不过是年少冲动了些,待假以时日日渐沉稳下来,他日也必成大器。”

“梦堂公您未免太看得起这兔崽子了!”阿迪斯说到此处,看向了冯霁雯道:“月牙儿受的委屈,我也多少听说了些,可这京中之事,哪里是能靠着拳头解决得了的?若这拳头真那么好砸,不必等他动手,我这做伯父的也早帮月牙儿将这恶气出了!”

阿迪斯身形高大,又生了对粗犷浓密的长眉,眼下气呼呼地说出这番话,浑然一副粗人模样,比之太常寺少卿,倒更像是个武将。

然满人子弟自幼习武,文弱者倒真是并不常见。

只是他这般亲近的态度,让冯霁雯倍感意外。

韶九动手打架,虽不是受她挑唆,但根源却是在她,来时的路上她还在想,章佳一门会不会将她当成‘红颜祸水’来看待来着——

呃,眼下看来,长得好看的,有人帮着打架才能叫做红颜祸水。

长得不好看的,充其量只是个兄妹义气。

但由此可见,两家的关系,确是真的不错。

阿迪斯这一番直来直去的话,让英廉止不住一阵笑,边笑边摇头道:“贤侄啊,你还别说,要我看韶九这孩子这满身的冲动劲儿,可是像足了你小时候的样子——”

“我可没他这么混账。”约是想到了年轻时的荒唐事,阿迪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英廉这才问道:“不知道这孩子伤的重不重?”

“一丁点儿皮肉伤罢了,不足挂齿!我倒想他被人胖揍一顿才好,也好叫他长个记性。”说到这里,就对冯霁雯笑着道:“正巧今日他姑母家的表妹表弟都来看他了,此时跟府里的几个孩子都在他房里头说话呢,月牙儿想去看,便去看看那臭小子吧。”

紫云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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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韶九的亲事

冯霁雯起身,看向两个大人道:“那霁雯就先过去了。”

“去吧,我同你伯父说会儿话。”英廉摆了摆手。

“替伯父好好骂他两句,看他下回还敢不敢乱来了!”阿迪斯半开着玩笑道。

冯霁雯不置可否地笑了,朝着他微微一行礼,复才由丫鬟引路,带着西施去看了那彦成。

“月牙儿这丫头,瞅着比之前可懂事多了!哎,可我家这臭小子,却还跟三岁半似得……”

“盼着孩子长大,自己可就容易老的快咯……”英廉说到这里,面上笑意淡了淡,道:“只是这回在咸安宫学里打架一事,多少只怕还有些麻烦。”

阿迪斯也换了一脸正色:“可不是吗,昨日我已差人去了趟傅恒府,送了些药材过去……此事虽说可大可小,但先动手的总归是理亏的一方,也不知傅恒大人是什么个想法。我倒不怕什么,只是担心若是影响到了阿玛,怕就不妙了。”

缅甸的仗,定还是要打的,到时这差使十有八九还是会落在他阿玛阿桂和傅恒的头上。

若两家因此生了隔阂出来,只怕会有说不尽的麻烦。

“我今日前来,也是为了此事。”英廉吃了口茶,说道:“春和公倒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是此事还是由月牙儿而起,待明日我与你一同登门造访,将事情好生说开了便是。”

阿迪斯听得这话,顿时松了口气,道:“有梦堂公与晚辈一起,晚辈便可安心了。只是劳烦您为此事跟着操心了。”

“贤侄这话未免太过见外了,且不说此事是因我那丫头而起,单说我与你阿玛这些年来的交情,也断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阿玛也常说在这京中,再没有比梦堂公更能说得到一块儿去的知己好友了。”

“只可惜我从江南任满回京后,他却常年奔波在外,难得回京一趟,相聚之时甚少了。”

“是啊……”

二人说了会儿家常话,英廉却注意到阿迪斯的面色有些犹疑不定,于是问道:“贤侄似有心事?”

“果然还是瞒不过梦堂公您这双眼睛。”阿迪斯叹了口气,方道:“说起来还是跟韶九这孩子有些牵扯——”

“难不成又惹什么祸了?”英廉笑着问道。

“这回倒不是他惹的祸……”阿迪斯看向英廉说道:“梦堂公应当也知道,早年我阿玛与山东袁氏一族有恩,又与袁氏家主颇算投缘,当时由乾隆帝特允,破了旗民不通婚的规矩,替韶九和袁守侗之女定下了一桩娃娃亲这件往事吧。”

此事并不算什么秘密,英廉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