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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个渔网捞相公(76)+番外

作者: 九月果果 阅读记录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跟别人讨粮食还讨得如此理直气壮。

“花儿,咱们走!”李氏脸一沉,拽着麦花就走,恨恨道,“我就说别人的孩子不能养!”

“亲家,吃了饭再走吧!”孟氏见母女俩生了起,忙挽留道,“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

她女儿尚在闺中,她不想落下个苛待亲戚的名声。

麦穗闻言,差点晕倒。

婆婆,您要不要这么善良……

母女俩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多收了点粮食嘛!”待出了萧家门,麦花理了理衣衫,咬牙切齿道,“娘,以后咱们不要去她家了,简直是自讨其辱。”

“啥辱不辱的,我养了她那么多年,她拿点麦子孝敬我怎么了?”李氏气愤道,“谁曾想她竟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气死我了。”

萧景田坐在县衙后堂,悠闲地喝着茶,透过云雾萦绕的热气,淡淡道:“许大人,日后像这种没有证据的案子,希望大人三思而后行,我虽然名声不佳,却也不希望再添污渍。”

“景田,你知道王大善人是我亲家,他来报案,我总得例行公事,表示一下吧!”许知县肃容道,“也由不得他怀疑你,王公子前脚去你家讨租子,后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王子扬被揍得不轻,据说至少得卧床半月十来天的。

他是在从禹州城回来的路上被揍的,都没有进鱼嘴镇,下手的人蒙着脸,武艺高强,随从的家丁都顶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且那蒙面人目标明确,专揍王子扬,却也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拳打脚踢了一番,丁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便扬长而去。

的确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此事是萧景田干的。

“那是他心虚。”萧景田一本正经道,“若是他心底无私,何必会把王公子的事情算到我头上来,此事若真的是我做的,我肯定会承认,绝对不会遮遮掩掩的,我萧景田不是敢做不敢当之人。”

“那是那是。”许知县连连点头,又道,“关于你们那十亩地的租子的问题,我希望你们两边再各退一步,再好好商量商量,怎么样?”

“不行,说好了两成就是两成。”萧景田不容置疑道,“回头我就把租子送到王大善人的府上去,而且字据上写的是一租五年,他若是有什么异议,就五年后再说吧!”

“景田,我敬你是条汉子。”许知县皱眉道,“但凡事过刚易折的道理,你不是不懂,你刚回来,总得找个靠山靠着才行,且不可纠结于这些小恩小利的,他要八成租子,你给他就是,何必闹得不痛快?”

“大人此言差矣,难道大人眼里的靠山都需要百般委屈自己去投靠的吗?”萧景田放下茶碗,翘着二郎腿道,“我本本分分地在家里种地,出海捕鱼,赚得都是辛苦钱,实在无需什么靠山!”

“有个靠山,自然不必如此辛苦地赚钱了。”许知县跟王大善人毕竟是姻亲,见萧景田如此不识抬举,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没有看清局势吗?如今这鱼嘴镇上,真正财大气粗的,无非是龙叔,徐四和王大善人,就是连我,平日里也得敬着他们几分,可是你,不但跟他们走得不近,反而快把他们都得罪了,景田,你这样不行的。”

“那我应该怎么做?”萧景田冷笑道,“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龙叔先前拉拢你,被你拒绝后,出了劫船的事情,如今他已经搭上了总兵府这个路子,估计暂时不会用你了,徐四那边,听说你们两家闹得也不怎好。”许知县如数家珍道,“剩下一个王大善人,你们却因为租子闹成这样,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不如,索性破财免灾,就当是给自己拉个靠山吧!”

“然后我每年交八成的租子给他,让他来当我的靠山?”萧景田抬眼望着这个所谓的父母官大人,冷声道,“那他既然是我的靠山,他能给我什么好处?”

“他要你这八成租子自然是想试探一下你的为人。”许知县见萧景田像是动了心,扭头看了里屋一眼,忙道,“我敢担保,以后他的那块地不会租给你五年,十年八年,甚至更久,都是有可能的。”

“多谢许大人指点,他那块地,我只需五年就可,无需十年八年。”萧景田正色道,“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按字据行事,一切都好说,否则,随他怎么告官,我都奉陪到底。”

“过刚易折,过刚易折啊!”许知县摇头道。

待萧景田走后,王大善人才从里屋走出来,冷笑道:“这个萧景田果然是软硬不吃呐。”

第85章 暧昧

王大善人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个子不高,许是平日里吃得太好,脸圆滚滚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腹便便的,走路有些蹒跚。

“萧景田在外闯荡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许知县皱眉道,“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你跟他立的字据,就是闹到衙门里,你也理亏的,我看他是早有准备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王大善人愤愤道,“我那是十亩地啊,凭什么让他收了那么多粮食,而我只能得两成?”

“哎呀,我说亲家,我打听过了,萧景田用的那些麦种,咱们这里根本没有。”许知县神秘道,“所以说就算你现在把地收回来,也种上麦子,都未必有他的收成好,说不定十亩地全算下来,连这两成都没有呢!”

“我说呢,怎么可能三个多月就能有这么好的收成,原来不是咱们这里的麦种。”王大善人这才恍悟,又道,“那个萧景田不是说在外面当了土匪吗?怎么还能弄得这么好的麦种?”

“土匪只是十里八乡人们的传言,谁知道他到底做过什么?”许知县原本就不愿意插手王大善人和萧景田之间的纠纷,又道,“既然施威不成,不如拉拢他,我打听过了成王是真的在咱们禹州城,上面说了,谁若是能擒住成王,皇上必有重赏,咱们还是好好琢磨这事吧!”

十万两黄金可是一笔不小的诱惑。

“禹州城那么大,找个人何谈容易。”王大善人不以为然道,“再说了,你找成王拉拢萧景田做什么?”

“若是能把萧景田收拢过来,咱们的胜算自然大些。”许知县暗讽王大善人不会识人,索性挑明道,“衙门人力有限,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出去寻找成王,自然得暗中查访才成,那么暗中查访的这个人必定是要知根知底,武艺高强却行走江湖经验丰富才行,眼下除了萧景田,我还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

“你要拉拢萧景田随你,反正我跟萧景田是势不两立。”王大善人一甩袖子,愤愤离去。

成王在不在禹州城跟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又不想建功立业,封侯拜相!

王大善人沉着脸出了衙门,在随行家丁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走到半路,马匹不知道怎么突然失控,冲进了路边的河沟里,竟然把王大善人颠出马车,般的身子一头扎进了脏兮兮的河沟里。

待随行的家丁把他七手八脚地水里拖出来的时候,王大善人已经吓得昏死了过去。

许知县得知此事,很是惊讶,忙问道:“当时现场可是出现过其他可疑的人?”

“回大人,据王家家丁说,当时除了他们的马车,四下里并没有人走动,此事是个意外。”吴师爷见许知县沉默不语,又道,“难道大人是怀疑萧景田做的手脚?”

“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只是萧景田并不知道王大善人在我这里呐!”许知县叹道,“算了,去库房取两棵人参,我这就去王家走一趟。”

王家父子俩接二连三地出事,还真是邪门了。

“是。”吴师爷毕恭毕敬道。

“亲家,你好好养病要紧。”许知县坐在王大善人的床头劝道,“看来萧景田不是个好惹的,租子的事情就按文书上写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