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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国都在撮合我俩(58)

学生们发出一阵哄笑, 昆特面不改色地从他腿上跨过去, 将最后一个学生的定位钮确认好:“你们每个人的定位钮和终端上都带有报警装置,背包里有烟花,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立刻打开它, 我和海伯利安将军会第一时间前往救援。记住, 不论成绩如何,你们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海伯利安点点头, 公布了本次考试的题目:“整片山林都是考试场地,内设有一百个补给点, 也会定期投掷必需品和武器。评价方面,林中埋有一千三百个信物盒, 其中只有十分之一里面含有信物。你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信物盒,想办法打开它们拿到信物。”

“允许你们用各种方法获得信物,包括斗争——当然,下手别太重,都是同学谁把谁打残那可就不好了。我和昆特指导员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和最终携带的信物数量打分。

飞行器飞至指定地点,舱门被驾驶员打开,猎猎的风一股脑灌进来。海伯利安站起身,目光从这些年轻而朝气蓬勃的面容上一一扫过,拍拍手:“好了,就是这样,都下去玩儿吧。”

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跳伞下去,很快舱内就只剩下了海伯利安和昆特两人,海伯利安将蓝色空间钮攥在手里,笑道:“咱们怎么下去?都过这么久了,你还会跳伞吗?”

“会是会,不过有点不太敢了。”昆特来回捋着肩上伞包的带子,向下望了望高度:“要跳吗?这高度我应该可以。”

“我带着你。”海伯利安伸手揽住他的腰,拽着他胳膊让他搂住自己脖子:“可得抱紧我了。”

海伯利安身上并没有伞包,昆特被他拦腰抱得双脚离地,还没来得及发表任何意见,海伯利安就这样径直跳出了舱门。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内脏有一瞬难受,狂风在耳边呼啸,一下子穿透了迷彩服,吹得个透心凉,昆特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双手紧紧搂着海伯利安脖子,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恐惧——他知道海伯利安不会让他置身于任何危险之中。

这样下坠了近百米,海伯利安颈间的空间钮突然一闪,利维坦七米多高的身影凭空出现。它双眼亮起红光,在空中翻身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机械手臂一伸,将急速下坠的海伯利安和昆特一把捞在巨掌中。

两人在利维坦掌中滚了两圈,被它蜷起的第一个指节拦下。海伯利安两肘撑在昆特耳侧,捋了下他被风吹乱的黑发,笑着问道:“怎么样?爽不爽?”

利维坦平稳飞向专门为教官和指导员设置的休息地点,昆特在喘.息的间隙里用力吞咽了下,似乎这样就能把他快跳到嗓子眼里的心咽回去,同时点了点头:“爽翻了。”

海伯利安把他拉起来,两人并肩坐在利维坦掌心,看远处赤红朝阳渐渐从地平线上露出全貌,天空和云层被一点点染上耀眼的色泽,脚下山林延绵起伏,苍翠至极,笼着湿润朦胧的晨雾。时不时有成群的飞鸟被跳伞降落的学生惊扰,扑棱棱腾起一片。

成功在指定的休息地点降落,利维坦轻巧落地,海伯利安跳下来,转身刚想接昆特,就看到他已经拍着衣服前襟在旁边了。

许久未见利维坦,昆特拍拍它的小腿,抬头问道:“还记得我是谁吗?”

“当然,昆特先生。”利维坦配合地蹲下,女声里隐约带着雀跃:“其实将军在帝国广场表演的那一天,我就在人群中看到您了,您和二十年前比起来似乎没怎么变。”

尽管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老机甲了,但身为原型机,加之海伯利安对它频繁的改装,利维坦一直处于技术领先的位置。海伯利安见昆特和利维坦聊得欢,就没有把它收起来,走进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小屋。

屋内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两间屋里都有床,海伯利安自动把里面那一间留给昆特,将背包放在自己床上。

不一会儿昆特走进来,在屋里转了两圈,对这里的环境还挺满意。他在房子四周撒上驱逐蛇虫的药粉,以免自己和海伯利安信息素的味道吸引什么不速之客。

收拾好东西之后,两人锁上门,结伴去寻找水源。虽然他们现在把学员们送到就可以回去了,但七天后考试结束的那天需要这里待上一天,屋子里只有简单的食材,水的问题还得自己想办法。

有着利维坦,干什么都轻巧许多,利维坦低低飞在空中,很快找到了最近的一条小溪,山溪从半山腰的一处暗泉发源,溪水冷冽清澈。海伯利安蹲下身撩着水喝了一口,咂咂嘴,道:“有点甜。”

昆特也跟着他尝了一口,点点头:“一会儿拎一桶回去。”

海伯利安撩水洗了洗脸和胳膊,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考试第一天,两人都没什么事要做,在水边待了会儿,便结伴开始探索四周。

昆特迷彩服袖口卷到手肘下方,露出一截白皙结实的小臂,他并不算瘦,薄薄的肌肉附在骨骼上,摸起来很有肉感。黑色项圈紧紧护着脖颈,上面被海伯利安掐出来的伤已经彻底好了,声音也恢复成了原样。

他外套敞着怀,里面短袖军绿色内衬下摆扎在腰带里,勾勒出流畅的腰线,看得海伯利安心里直痒痒。似乎感觉到身后如同实质的目光,正爬在前面的昆特转过头来,问:“看什么?”

“看你好看。”海伯利安笑着老实回答。昆特到现在对他的调笑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免疫,胳膊一用力爬上陡峭得近乎垂直的小陡坡,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海伯利安:“我哪里好看?”

“眼睛鼻子眉毛嘴巴,哪里都好看。”海伯利安抬头望着他:“脖子好看,叫人直想扑上去咬两口,腰好看,摸起来和想象中的一样软,腿也好看,又长又直,盘在身上肯定可带劲了——哎我都说的是实话,你砸我干什么!”

昆特扔掉石头拍拍手里的土,严肃认真道:“脑补太多是病,得治。”

海伯利安双腿猛然发力一下子蹿上土坡,攘着昆特后背让他继续朝前走,在他耳边笑道:“很快就不是脑补了嘛,我这不是正当壮年,有点需求正常,连想想都不让我想,这么残忍啊。”

“你自己想就想吧,还非得说出来,这已经是明晃晃地耍流氓了。”昆特被他推着走,突然脚步一顿,抬手指向灌木丛中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那是什么?”

“什么?”海伯利安过去拨开灌木,吱儿哇乱叫的小鸟崽仔子立刻暴露在两人面前,是一窝黑雀幼崽,连身上的绒毛都还没长齐。这连巢带鸟好大一团,估计是被什么活动在树上的大型动物蹭下来的。

“要不要把它们放回去?”海伯利安摸了摸口袋,也没找到什么能包裹住巢穴的东西。

“放回去吧。”昆特从背包里拿出条干净毛巾,海伯利安闻了闻确认上面除了淡淡的洗衣液味儿之外没有任何人类的味道,以防万一又喷了阻隔剂在上面,俯身小心翼翼地将鸟巢整个包起来:“那行,我给它搁树上去。”

昆特仰头看海伯利安一手把鸟巢护在胸前,仅用一只手就爬上的高树,眼前Alpha矫健的身影渐渐和记忆深处中的青年重合,仿若时光倒流。

二十年前,他们共同在瓦伦星完成第七军团的实习考核。

当时海伯利安已经在第七军团服役了半年,这是他的第一期考核,对之后的评定至关重要。服役期间他去了距离首都星蛮远的罗尔卡星系,忙起来不分昼夜,经常轮到他休息时已经是半夜,很少有和昆特联系的机会。

自从他把小黄.文当成情书寄过去之后心里一直堵着根刺——有些事他得当面和昆特解释清楚,但无奈根本找不到机会。

没过多久,和他在同一个小队的战友都知道这位年纪轻轻但本事不小的莫尔斯少爷有位心上人,正苦恼于要怎么说明白,给他出了一堆好的馊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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