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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国都在撮合我俩(8)

安洁丽塔拎着伞正要出门,瞧见海伯利安她转而迎上前来,脸上带着得体而甜美的笑容:“将军,治疗得如何?”

海伯利安颔首,他和安洁丽塔不熟,但对方是昆特的好友,之前连带着一起参加过几次活动:“十分感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将军不必客气。”正午的太阳灼热异常,安洁丽塔撑开阳伞,把自己和海伯利安遮在下面。海伯利安身高一米九三,她又是个身材娇小的女性,要很费力地举着才行,海伯利安把伞从她手里接过来:“我来吧。”

“麻烦您了。”安洁丽塔按开怀表看了眼时间:“将军还没吃午饭吧,愿意赏脸和我一起吗?正好我有点事想和您商量……是关于昆特的。”

安洁丽塔似乎胸有成竹,笑意盈盈地等待海伯利安的答复。

海伯利安胸中猛地一跳:她肯定知道点什么。

尽管他刚一回来就和国防部长的妻子私下会面很可能被有心人赋予别的意思,但海伯利安还是拒绝不了——她拿昆特诱惑他。

和安洁丽塔的这顿饭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海伯利安心事重重地从饭店出来,立即前往皇宫,安洁丽塔为他提供的那些信息太重要了,他完全没想到昆特的情况竟然严峻到这种地步。

他本来觉得两人二十年没见得先留点时间相互重新了解一下,但现在看来,根本来不及了。

“先来定个小目标:一个月内让昆特接受你的临时标记,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怎么样?”安洁丽塔的声音犹在耳边,海伯利安薄唇紧抿,给副官道尔森发了消息,让他今晚帮忙留心一下昆特的踪迹。

庆功宴在晚上六点准时举行,海伯利安作为主人公需要提前到场做好准备。他在汉森尔顿专门准备的房间里换上黑色军礼服,对着镜子整理胸前的勋章。

镜子里的Alpha身材高大,面容英俊冷硬,铂金短发精心打理过,每一根头发丝儿都严谨地待在它该在的地方,眼眸是如海一般深沉的蓝,一身黑色军礼服笔挺,锃亮的军靴包裹到小腿。

海伯利安松了松腰带,这时汉森尔顿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把佩剑。

他把别在腰间装饰用的佩剑扔给海伯利安,在软皮椅上坐下:“这么急急忙忙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

“我把康纳让用的阻断剂给停了。”海伯利安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己,确认礼服没有丝毫褶皱后转过身来,眉头紧锁:“宴会上有什么需要我出席讲话的项目尽量提到最前面,我可能会提前退场。”

“我就说你肯定不愿意用那东西,康纳非得说试试。”汉森尔顿叹了口气:“行,哪天你要是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再让他们给你打一针吧。”

海伯利安嗯了一声,终于把话题引上了他把汉森尔顿叫来的真实目的:“我要昆特这几年来所有的体检报告。”

夜幕缓缓降临,整个皇宫里灯火通明,这里将要举行远征军归来的庆功晚宴。全帝国最大的露天广场被用作宴厅,月色下无数酒水和食物端上长桌,银质烛台上烛火轻荡,等待着一场由三万四千名将士共同组就的狂欢。

出席晚宴的还有各界名流与政要,他们衣着考究而华丽,鲜明的区分于军装整齐的军人。海伯利安和汉森尔顿坐在休息室里看各自的演讲稿,颇有些又回到了军校时期错觉。

康纳敲了门进来,见汉森尔顿精神不高,伸手抬起他下巴,看到皇帝眼底的乌青他“啧”了一声:“你这黑眼圈有点太重了,要不要上粉底遮一下?”

“一会叫人来弄。”汉森尔顿演讲稿一扔,坐着拦腰抱住康纳,脸埋在他小腹上:“困死我了。”

“别撒娇。”康纳戳了戳他额角,到底还是心疼:“还有一小时呢,你先睡会儿吧,讲话到时候即兴发挥就行。”

“你去歇会儿吧。”海伯利安也劝道。汉森尔顿肯定把很多原本需要他做的事揽到自己身上了。整个帝国虽然都在为远征军的凯旋疯狂庆祝,但战火依旧没有停歇,虫族复兴在即,“幽灵”暗中窥伺,军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内忧外患,怎么能不让他操心?

“行吧,那我去睡一会儿。”汉森尔顿站起身,黏黏腻腻地亲吻康纳手指,牵着自家皇后去休息了。海伯利安看到好友幸福也心情舒爽,又想起汉森尔顿当年的“豪言壮语”,一下子笑了出来。

道尔森自昆特来到会场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他做了海伯利安八年的副官,把一切看在眼里,清楚将军到底有多深情。

将军叫他留心今晚昆特首席的踪迹。道尔森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脑补,首席要去干什么?难不成要去私会其余Alpha?那他待会儿禀报将军,岂不是要亲历修罗场?

……想想就觉得超激动的有没有!

宴会在晚六点准时开场。演讲结束,海伯利安刚一走下露台立刻就有一大群权贵涌上来或敬酒或攀谈。他面带微笑一一应付完这些人,拒绝了其中一个政府官员做客的邀请。官员的儿子——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Omega少年眼中立刻涌出了泪水,但仍在强颜欢笑,目光紧紧追随着海伯利安的身影。

这是个无比出色的Alpha,英俊,高贵,强大,全帝国的Omega没有一个不想嫁给他的,不是吗?

这样的攀谈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海伯利安终于从满是脂粉和政治气息空间中脱身,有的Omega为了吸引他的注意竟然主动降低阻隔臂环的阈值,让信息素逸散出来。当然,他们也的确成功了,海伯利安不得不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上万名未结合的Alpha,任何一个冲动的举动都有可能彻底改变他们的人生。

让负责人停药之后骨痛一直持续在之前的强度,倒没突然加剧,但也足够让人受的了。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烦躁。海伯利安连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的欲.望都没有,随意从侍者手里拿过一杯高度数的加冰伏特加一饮而尽,问道尔森:“他在哪儿?”

昆特吃饱之后就偷偷溜出了宴厅,他一向不喜欢热闹,加之这几天他身体不适有一阵没有去实验室,不少听说了的人过来询问他是否好些。昆特和他们攀谈了一阵,瞅准一个没人注意的空档,端了盘香果慕斯,溜去后花园。

今晚花园被汉森尔顿下了禁令,没有准许谁都不准进入,昆特试图仗着和康纳的关系进去,还真成功了。

海伯利安找到昆特时他正坐在游廊的大理石栏杆上,侧着身子看湖中的游鱼,从布拉斯星系引进的观赏鱼鱼嘴微张探出水面,似在饮一捧月光。昆特西装外套脱了搭在臂弯,米色马甲完美贴合着腰身,黄铜色的怀表链在月色下闪闪发光。

把手里最后一点蛋糕碎屑喂给湖里的鱼,他换了个姿势靠在石柱上,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是乏了。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海伯利安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对正隐匿在暗中的道尔森打了个隐蔽的手势。道尔森终于等来了他们将军,松了口气,完成任务回广场喝酒庆功去了。

昆特依旧靠在石柱上没有动弹,只是抬眼看他,笑容很淡:“你怎么也跑来了?今晚你不应该是主角吗?”

“我只是那三万四千分之一。”酒劲上来了,从食道一直烧到胃里,手指的痉挛似乎被镇住,连痛感都没那么明显了。海伯利安不知道到底是酒还是面前的人让他升起了些许醉意——他的酒量分明很好的。

昆特没说话,花园中发着幽蓝荧光的小昆虫从面前飞过,他懒洋洋地伸手去抓,扑了个空,那点光从他指缝间溜出去,转眼不见了。半晌他轻声道:“那怎么能行,他们发现你不见了,肯定得四处找你。”

“那就让他们找吧。”海伯利安察觉到昆特兴致不高,略一沉吟道:“比起别的,还是和你叙旧更重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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