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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心机深(穿游戏)(46)

作者: 假面夫子 阅读记录

花想容的小脸顿时煞白,“师兄你别听他这个妖道胡说。”

“我胡说?哈哈哈……”福至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一阵,突然又收敛了笑声,咬牙切齿道:“如果杜若没有爆心而亡,那么现在下十八层地狱的就是你!王清平!”

“你认识阿若?”

“阿若也是你叫的!”福至好像被触动了引线的□□。

“我以为,你只是简单的蛊惑李如斯,要他帮你拿到河伯之心,而苏兄恰好符合接近河伯的要求,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我和容容才是你的目标吗?”王清平后知后觉,又感到一股恶寒,岂不是从杜若死后,就一直有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包括什么时候入京城。

“都是都是,只要是伤害过阿若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的语气,仿佛在说“有福同享”一样的轻松,“忘了说,苏故遥是玄北战神你们知道吧?可他是血祭神也就是河伯你们知道吗?苏幕还失忆了,你说挖心这种事,交给他不是正好?哈哈哈……当然了,我会特别关照你们夫妻俩。”

“哪怕她是死在血祭神的盾下,也比被你将心掏出来碾压至碎泥的好,王清平,你怎么不去下十八层地狱呢?为什么下地狱的不是你?你东西摸食,三心二意,为什么要我的阿若来承担?”

“你的好阿若,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就你还拿他当个宝似的。”花想容见王清平不说话,鼓足勇气道。

这些王清平也知道,可他说不出口。

“我的阿若,只能我来染指,我想让她死的时候,她才可以死,谁都不准碰。”

“吱嘎——”门被推开。

不知李如斯是因着作孽深重,还是因着福至的话,他出去了,夕阳把他落寞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可惜,福至连头都没回,只是盯着王清平二人,似乎在钻研什么,“该怎么用你们来补偿我的阿若呢?”

“呵!福至道长是个向道之人,懂得占卜之术,难道就没算过自己将来如何吗?”王清平反瞪着他,恶狠狠道,“将来在地狱里该如何偿还那血淋淋的生命!”

“那王施主还是个妙手呢,难道不清楚‘渡人不渡己,医者难自医’的道理吗?”福至那句医者难自医一方面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一方面又是在提醒他,你的死期到了,你救不了你自己。

王清平看着他可怕的目光,心里想着就算死,嘴上也不能亏,“我就算死了,还有几十人为我哭嚎,而你呢,就算活着,也只是个明知道自己非但修不成神还得下地狱的妖道,如今李如斯已经弃你而去了,你将会一个人孤独的了却此生。”

王清平说的很轻,却激怒了他,“你!去死吧!”

***

海边的夜舒适极了,一抬头便能看到满天的星星,苏幕枕在苏故遥的胳膊上,惟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

“那你回天宫被封为玄北战神以后呢?”

“我一来对士兵愧疚,二来难以面对我为何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师父这边,我知道这样是错的,是在助纣为虐,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控制不了我对师父的不寻常的仰慕。”

“东海的两万冤魂就是祸根,他们汇聚在一起,直逼天宫,我主动请旨,前去镇压他们,我怕这个秘密,再被第三个人知道,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了该怎么办?”

丧心病狂,苏幕听到这,不禁想到这四个字,遥九你真是丧心病狂,眼睁睁看着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被杀不说,他们死后还主动要去镇压他们。

“你一定觉得我丧心病狂对不对?”

“……”

“呵,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我再次击退了敌军,把他们驱赶到冥海,可是怎么办呢?这次带的三万大军又知道了那个秘密。”

“夕幕再次,亲自来接我。”

“为了防止再发生这样的□□,这些天兵的魂魄,也依然被赶进了冥海。那些都是怨念,杀又杀不死,没有办法,我只好做了个封印,封住了整个冥海,冥海也从世间消失了,只悄悄的留了燕水做为出口。”

那时候六界不像现在这样界限分明有条不紊,基本连年争战,尤其是野心勃勃的夕幕,可玄北战神领命出战,所到之处,无不肃清,因此遥九本人,在天宫中的威望日进益增。

原来一直流传着的“创世神悯天下,血祭神杀四方”的谣言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他杀就杀呗,反正也不会伤害自己人,甚至还有些老顽固偷偷道,“不知父神是怎么想的?想当初就该让九子习创世之力,继神君之位。”

“夕幕似乎想要吞并六界,到处发动战争,可他人却一天比一天虚弱。天宫因他积了不少恩怨,其他五界的首领,包括人类,联合起来要围剿天宫,誓要拿下夕幕神君首级。”

“偏偏祸不单行,冥海的封印也被冲破了,我只能匆匆赶去冥海,我叫师父等我回来,他说‘好’,可是我都没有看出来,其实师父他当时很虚弱。”

“我离开才几天的光景,那些草包们就让五界首领打上了南天门,师父一个人出战,他胜了,可父神原来的部下也就是那些老顽固们都被师父的杀气吓傻了,一时间都忘了去扶他们的神君……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竟成了百神拥戴的二代神君,师父他爆心而亡。”

“就这么死了?二代神君?不是,你不该是第三代吗?还有我听话本子上讲过,血祭神是不能继任神君的。”

“哈哈哈……”苏故遥忽然自嘲的笑着,“枉我一直自认为,就算师父他骗我,我也依然护着他,这样的深情谁都比不了,师父他肯定也会看到我这番心意的,的确是的,他的确看到了。”

“侵晓之气清明,是因为他吸收的是世间的善念,来压制它本身的杀气,而祀毒煞气逼人,因为他吸收的是恶念,帮助世间变得更清明。师父的侵晓是血祭之力,祀毒才是创世之力。”

苏幕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这就是共工告诉你的?这就是他反的原因?血祭之力不能做神君,所以他反你师父?还告诉了你这个秘密?所以你在一直都知道神君之位本该是你的情况下,还助他杀了几万天兵?”

“更加丧心病狂了,对吗?”苏故遥没有直接回答,反问苏幕。

“……”

“以吾之血,祭汝之创世神,是为血祭。表面上创世血祭对立而生互相牵制,实际上,创世神是被血祭神的血气养着的,一旦选定武器,就再也更改不了了。师父他一直都知道,他一个人,一把剑,瞒着我,瞒着共工,冒着事情败露身败名裂的风险,一点点的帮我铲除异己,发动战争平定六界,然后再扶我上位。”

一个冒着被六界唾骂,却仍要坚持帮一个骗自己君位的师父,杀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徒弟。

一个不怕事情败露,担着可能被自己小心翼翼护着的徒弟反水的可能,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沾的满手血腥的师父。

两人每天对坐,却各怀心事,又隐隐期盼着对方能够看自己一眼,熟不知,自己早就生长在对方心里,根深蒂固,要挖掉整颗心才能拔出。

虽然遥九是创世神,可是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去坐这个神君之位呢?苏幕自然知道,他一定会选择去冥海,陪那几万英灵一起去度过无数个暗无天光的日子,用余下的一生来赎罪。

反正师父也不在了,眼前的世界对他来说,有没有颜色都无所谓了。

“我就是个自以为是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傻子,就连他到底为什么爆心而亡我都不知道,我多想再见他一面,一面就好,那一面我等了万年。”苏故遥说。

“你见到他了?”

“他的转世。”苏故遥道:“可能是师父为我牵扯的冤命太多,所以才在地府赎了那么久的罪,然后转世也没给他个安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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