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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脸你一无是处(41)+番外

作者: 沫之茜茜 阅读记录

可是。

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她的小心肝儿受到了严重打击。

盛世美颜的某位变态,此刻正“亲昵”地“依偎”在男神怀里,高冷男神眉目温柔,白皙修长的手指好似在他柔软的发丝上碰了碰。

这、这、这太刺激了!!

景白不单单觉得此刻车内的背景都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她甚至觉得有股暖流,正从她的鼻尖缓缓涌动着。

她有点想戳瞎自己的双眼了。

“你来了,上车吧。”

压根没察觉到某个脑补小公主快石化了,陆则分神地对景白说道,很快就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元浅那枚亮晶晶的耳钉上。

陆则穿了件烟灰色外套,内搭是乳白色高领羊毛衫,他往日都是一袭正装,西装革履,难得做这副休闲打扮。

若是平时,景白势必要冒出星星眼,可是现在,她的心神完全不在陆家哥哥帅气的装扮上。

她、她有点想哭,怎么办?

对比景白的崩溃与石化,元浅似乎还没有发现端倪。

元浅接到陆则电话时,已经跟元茜通过电话,知道自己被打包给陆则后,元浅心好累,他对陆则和元茜那种不便言明的暧昧,早就在心里调侃了一百遍。

这下子,见陆则真的遵从茜女王的意见,拎着他这只“单身流浪狗”回去过元宵节,元浅觉得这是个揶揄陆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调侃,自己先遭受了无妄之灾,耳钉挂在陆则羊毛衫上的痛觉,他表示不太好。

“你别动。”

陆则见元浅盲目地去扯自己的毛衫,他轻蹙了下眉头,及时制止了元浅的暴力拉扯。

殊不知,他这种回应,让景白更是误会到天边去了。

白皙灵巧的手指像是纷飞的蝴蝶般,很快就解开了两人之间的束缚,免遭皮肉之痛的元浅,总算长出一口气。

他揉了揉疼得发红的耳垂,懒洋洋地靠在副驾驶上,余光一扫,见景白呆若木鸡地瞪着他们俩,元浅怔了怔,立即从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不可描述的东西。

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用猜就知道眼前这枚小辣椒必定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

全身充满恶趣味的元浅,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朝僵直着身子的景白眨了眨眼,嘴角微微翘起的模样,越来越像景白在动漫里看到的资深小受。

景白猛地摇摇头。

“景白?”

陆则见她呆呆看着他们俩,也没有上车的意思,终究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开口了。

“陆、陆则哥哥——”

她恍然回神,俏脸上一片火辣辣的。

“上车。”

陆则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尽快上车。

景白像是遭雷劈一般,手脚都不灵活起来,她木然地坐在了后座上,两只眼睛牢牢地锁定在前面两位充满了玫瑰花瑰丽色彩的男人。

一路上,景白都如坐针毡,她直勾勾地盯着元浅的背影,心中无限酸楚,无限哀怨。她想,往常这家伙出门,大都是全副武装,那只土爆的黑框眼镜,更是伪装的法宝,然而今天,在景白看来,这是他们相识后,最正常也最时尚的一次装扮了。

乳白色的半高领打底衫,跟陆家哥哥的有点像同款,墨绿色的太空棉丝质棒球衫,质感一流,时尚满分,万年不离身的棒球帽,倒扣在脑后,说真的,明明是非常不正经的模样。

然而,意外的好看。

景白有点明白简熏以至于那么多女孩子迷恋他的原因了。

这人真是有毒。

好似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意外地合适。

她不禁想起陆则对这家伙的评价——秀场上的绝对霸主。一想到他是为了陆家哥哥才放弃老土的眼镜,景白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而从方才陆则哥哥对他的态度来看,怎么看都是宠溺万分的模样。

景白摆出了生无可恋脸。

元浅懒洋洋地瘫在座位上,透过反光镜,瞅着后头的小女人一脸纠结又忧伤的模样,他简直想要爆笑出声。

不过。

心底想要偷笑的同时,一股莫名的烦恼也同时萦绕心头。

元浅记得,这根小辣椒平日里大大咧咧,穿衣随便,审美清奇,可是今天这套衣服,还真是格外的引人注目,裙子下的那双美腿,他觉得赏心悦目的同时,略微感到碍眼。

女为己悦者容。

她是缘何盛装出席的,元浅再清楚不过。这种认知,教他愈加感到心烦。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安静极了。

陆则家的别墅位于北郊的山顶,视野佳,环境更赞,陆则的妈妈吴志芳是个享受派,且力求完美,当初购买这套别墅后,陆母看不上开发商统一建造的样式,在老公的支持下,毅然决定将别墅拆了重建。

因此,陆则家的别墅,辨识度特优,远远的就能看到他家华丽丽的“小白宫”。

陆则将车子停在车库,熄了火后,看到车库旁那辆红艳艳的法拉利小跑,他愣了下,浓眉开始紧锁。

“噫,看来你家有贵客提前造访啊。”

元浅打开车门,迈开大长腿下了车子,他看了眼熟悉的车牌号,黑漆漆的眼睛闪了闪,下意识地瞟了眼还没完全回神的景白。

“陆则,怎么这么久?”

陆母见儿子将车子停好,笑吟吟地迎了上来,“瞧你,说是接元二去了,怎么这么久,我跟曼曼都等得——”

声音戛然而止,就在见到景白的刹那间。

陆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余光扫了一眼景白,眼底明显闪过几丝不悦,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景白也来了啊。”

“吴阿姨。”

景白将准备的礼物递了过去,“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给您和陆伯伯拜个晚年。”

“好好。”

陆母笑容淡淡的,随手接过了礼物,交给了跟在身后的保姆林嫂,然后将目光转移至元浅身上,“元二,倒是你,很久没来了,前天你陆伯伯还念叨着你呢。”

“我来得匆忙,也没能准备礼物,不然给您唱首歌,跳个舞?”

陆母掩嘴而笑,嗔道:“你这孩子,真是没个正经的,来来来,别傻站着,进屋说,外头冷,你穿得又单薄,着凉就不好了。”

陆母亲昵地挽着元浅的手臂,元浅跟着她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景白,她看上去有点落寞,有点可怜,一动不动地僵持在原地。

元浅黑眸微微眯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见陆则拍了拍景白的脑袋,景白抬眼对着他笑了笑,笑容里是他从不曾见过的甜蜜。

他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有点疼。

好像是被钝刀割裂一般的疼痛。

进了屋子,陆则的父亲陆振海跟元浅和景白寒暄了一下,接了个急诊电话,不得已只好放弃美好的节假日,开了车子匆匆赶往医院去了。

景白一辈子都没觉得这么尴尬过,她坐在沙发上,见陆母好似根本就当她是空气般,压根就不理睬她,只是拉着沈曼闲话家常。

她大概也知道原因,上一辈的恩怨,隐约听外公景风讲过,她是个单细胞,又不记仇,总以为人人都跟她一般不会放在心上,更别说她妈妈景樱早就作古,照理说,这么多年,陆家伯母早就应该看开才是。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有些结,也许不是时间能够解开的。

陆母跟沈曼聊了好一会儿,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餐,医疗工作者大都有洁癖,她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又甚高,闲暇时,大都是自己下厨。沈曼见状,自告奋勇去帮忙,陆母心中欢喜,亲热地拉着沈曼的手往厨房走去。

没过一会儿,陆母又出现在客厅,对着正在跟元浅聊天的陆则道:“陆则,你也来帮忙。”

陆则浓眉微蹙,并不应声。

陆母见儿子不搭腔,禁不住催促道:“别愣着啊,快点过来,你打算让曼曼一个女孩子动手蒸螃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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