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红妆陛下请入账(13)
不久后,帐中传来摔杯声,怒骂声,哭泣声。
人,有时就像个陀螺,一转起来没个了事。
月牙儿背个包袱,一身男装,看起来是个秀气的少年。
“老板,给我来两个馒头,一壶茶!”月牙儿学着男生粗声粗气话,却引的周围人窃笑。
“来喽!少侠您的东西!”二放下东西,看了月牙儿可怜的神情一闪而过。
月牙儿也不在意,这一路上看他的人多了去了,她对着茶水倒映的影摸摸脸上的疤痕,从脸蛋贯穿到眼角的一条疤,很浅,但一眼就能看出来。
“唉,毁容了啊。”她唉声叹气,姐姐应该不嫌弃她吧。
她从太府出来后,打算一路向南,她打听到秦萧国和风国边境在打仗,而姐姐一定和漓王在一起,所以她只要去到边疆就能找到姐姐了。
月牙儿思想单纯,有时古灵精怪的,她的世界观里有好人和坏人分别,却不知道人心险恶,好人可以做恶,恶人可以洗心革面。
“哥哥……”突然一个女孩站在桌旁边,人还不及桌高。
“哥哥,我想要馒头,我拿糖跟你换好不好。”女孩声音软孺,奶声奶气的。
月牙儿看见可爱孩高兴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才是正常的孩,“好啊,谢谢你的糖哦。”她拿了馒头给她。
月牙儿嘴里含着甜甜的糖,感觉天地似乎都明朗许多,然后天转啊转,碰的一声,月牙儿晕了。
几名彪形大汉从树林里跑出来,扛着月牙儿走了。
月牙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腰酸背痛,抬起头却撞到了厚厚的木板。
她发现被封在棺材里了,伸出手使劲推推不开,开始拍木板:“有人吗!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呼吸困难,啊我要死了!”
“嘭!”吵吵什么,给你留洞还能憋死?那你就去死好了!
月牙儿在周围摸索,果然棺材侧面最底部留了个圆孔,她使劲调整姿势想通过孔看到外面。
“没用的姑娘。”突然月牙儿感觉上面传来温柔的女声。
“在你来之前我试过了,这棺材坚硬的很,我的簪的划痕都留不下,而且这群人凶残,你千万别惹怒他们!”
“你是谁啊?”月牙儿压低声音,从孔透进来的光判断,现在应该是晚上。
她只不过吃个糖而已,怎么就稀里糊涂被抓了?一路上对付过的坏人不少,难道是报复,还是夜摩天?月牙儿摇了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
师傅面由心生,看面相有时候能判断人品行,而夜摩天……长的实在太漂亮了……
“我是随父亲出来卖艺,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抓了,这几天听他们话,好像要把我们卖了……”温柔姑娘越越伤心,低低的抽泣起来。
月牙儿眉头皱成一团线,她若是有姐姐一样的武功,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她吸吸鼻,也想哭。
“是啊,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死了也好,或者也受罪。”
“我的孩!”
突然月牙儿左边右边上边下边传来各种声音。
她惊悚了!
一群人被封在棺材里,不管给大户人家陪葬的,还是什么奇怪的巫蛊害人性命,都觉得棺材板冷飕飕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月牙儿从棺材里醒来时,感觉棺材在摇晃,低声道“有人么?现在在干嘛?怎么这么晃啊!”
无人回答。
月牙儿有点心虚,被困在在方寸的地方,仿佛与天地都隔离了,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有人没!”她大冲着棺材板大喊,不期望棺材突然打开,最少来个人吧!
“蠢货,闭嘴,想死你就叫!”棺材上当有人话,听声音应该是个大汉。
“大爷,你放了我吧,我八字最阳,充撞死人不好!算命先生都我能克死自己,你行行好。”月牙扒着洞,声音压的低低的,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行!只要你闭嘴!”大汉有点急了。
“哦。”
风过,树叶哗哗的响。
江火躺在树影下睡觉,双眸合上,少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一点柔和。
“咕咕咕……咕咕……”
江火刷的一下睁开眼,深深叹了口气打开竹筒拿出信
这信是老头写来的,信里絮絮叨叨讲了山谷里的孩武功怎样,学习怎样,如何如何懂事,最后还加了句:月牙已出谷找你。
江火皱眉,这山谷在风国边界,若是快马加鞭过来需要半个月左右,而走过来要一个多月,想到月牙儿不安分的性,江火很担忧。
第一次见她居然偷到连云楼里,还是很佩服她无所畏惧的勇气,可是相应的也更危险,江火揉揉眉心,邺城一片不安,漓江情况不好,月牙儿位置不明……她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很重。
“凤白。”
“在”凤白和召唤兽似的随叫随到。
“能安排几个人手,沿着风国边界一路打探周围,有没有叫月牙儿的人,还有留意下最近有没有哪里被偷贵重东西。”江火道,她知道漓江的势力并不止于京都,隐藏在底下的,她也不知道有多少。
凤白虽然疑惑,但却没有多问,主让他配合江火一切,这个也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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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暴怒
风极大营里。
辰亦南大手推翻案桌,一个砚台砸到来人的头上,立刻血流不止。
“主帅请息怒!”来人俯在地上,头贴着地面,血迹很快流成的一洼。
辰亦南站在原地,闭上眼睛,表情抽搐,似乎在极力压下心中暴躁。
他嗓音暗哑“,怎么回事!”
“回禀主帅,漓王新任命女江火为副将,坐镇邺城,昨晚宴请地方有势力的人赴宴,因为酒楼二楼周围设置高手把守,所以我们只能在一楼观看发展。”来人口齿倒是伶俐。
“你观看?一楼开放?”他问道。
“是!当时所以人都听见钱贵扬声要断了风极的钱财,孙吴和李俊也是!”
“好!好的很!”他咬牙切齿,眼神冷厉“他们的货物航运统统给我拦下来!一群贱民而已,竟然跟我叫板!不自量力。”
“是”来人诡异的笑了笑,退下了。
辰亦南此时冷静下来,坐到椅上,英俊的脸上却有点疑惑,念叨着“江火……江……火……这个名字在哪听过?”
他深思,一般能让他有印象的都是比较重要的,到底是什么呢,先前他根本没把初来乍到没有根基的漓江当回事,但现在他不得不正视了,他眼睛随意一瞟最后盯住地上的一封信。
“连云楼!”
他扯出一抹笑,那笑渗人骨髓,敢断他财路?他招人收拾好东西后,写了一封信,快马加鞭送往京都。
夜光暗淡,一前一后黑影跳跃。
正是江火和凤白,几个起落最后落在一个房顶上。
“等解决这个麻烦就可以动身去战场了。”江火着蒙面,轻轻揭开瓦片。
孙吴正和右副使着什么。
“我真……这么做?”孙吴一脸不可置信。
“帮主,众目睽睽之下,你确实这么,而且辰亦南已经拦了我们的货物,明显翻了脸。”右副使。
孙吴无力的靠在椅上,重重叹气,窗外的枝头仿佛承受不了他的思虑,悄然而下。
“不行!我要去找辰亦南!”他能睁开眼,目露精光。
副使伸手拦住他:“帮助三思而后行,风极背景在硬,天高皇帝远,且势单力薄,你若是投靠他才是对我们不利啊!”
“你敢拦我?”孙吴眼微眯,他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个阴谋了。
“不敢。”副使退后,嘴巴里数着,“三,二,一。”
孙吴魁梧的身一挺,重重倒了下去,至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
副使踢他一脚,见他没动,满心欢喜的坐到案桌后面,“终于……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