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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将军,请吃糖(38)

作者: 青鸟的麦穗 阅读记录

岳飞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个官家,虽然穿着简单的蓝衣,却难掩一身贵气风华。

心灵感应似地,官家看了过来,并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朝他眨了眨眼睛,岳飞也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隔空,相视而笑。

顾岳喝醉了,老内侍康履扶着他,刚走进偏殿,一个影子便跳了进来。

“我说,你的侍卫怎么变得这么强了,害得我挂了好几处彩”洪七的衣服被剑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很是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才爬起来。

顾岳差点拿手去撑开自己那粘在一起的眼皮,他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去大殿,那里有烤鸡。”便沉沉睡去。

我去,我千辛万苦地进来,就是为了吃只烤鸡吗?洪七不甘心地晃了晃顾岳,老内侍在一边心疼地说:“洪公子,别晃了,让官家歇息吧,什么事明日再说,好吗?”

洪七想了想,瞥了眼老内侍眼角那实打实的眼泪,便嗖地从窗口飞了出去,大殿方向又传来追杀声。

第二天,睡得容光焕发的顾岳出现在面容憔悴的赵恒面前,一晚上没睡的赵恒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怎么,是来让我搬出寝殿吗?”

顾岳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

“你”赵恒一时气结,脸涨得通红。

“大哥,可以这样叫你吗?”顾岳想起赵构的人生剧本中,面前这位大哥可从没把庶出的赵构当作弟弟。

赵恒冷哼了一声,昂了昂头。

顾岳苦笑了一下,接着说:“大哥,我知道你在金营受了很多屈辱,你有多想报仇,但是,大宋如今偏安一隅,怎能拿热血将士、天下百姓作报私仇的筹码,大宋,经不起任何一次心血来潮的武断。”

赵恒盯着他,继续冷笑,敢情受辱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大哥在位年余,走马灯似地拜罢了二十六名宰执大臣,优柔寡断,重信奸佞,才有靖康之祸,大哥,不适合做皇帝。”

赵恒继续冷笑,外加翻了个大白眼,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皇位。

“大哥,以后只管享福就行了,收复中原的事,交给弟弟。”

赵恒连冷笑都没兴趣了,他闭了眼睛,重重地躺了下去。

“大哥只管多纳美女,多生贵子,我会从中选择一个,立为太子。”

赵恒猛地睁开了眼睛,我听到了什么,是我耳朵坏了,还是他嘴巴疯了。

“弟弟已不能人事,永远不可能有后了。”

赵恒炸了尸,直直地坐了起来,死死盯着顾岳。

顾岳眼神坦荡地盯了回去。

“宫中太医,大哥尽管问,这已是不是什么秘密的秘密了”

良久,赵恒才回过神来,他像捡到亿万彩票似地,又重新活了过来

“宫殿什么时候建好,我立马搬过去。”

兄弟俩很不走心地相视而笑,愉快地做了分工。

大宋会迎来一个伟大的书法家,和一个子孙最多的恒王。

回到大殿,顾岳一拍脑袋,忙向康履招手,昨夜洪七来,有什么事?

“听说大殿丢了一只烤鸡,御花园留下偷鸡贼跑丢的一只鞋子。”

顾岳哑然失笑,这洪七,为了只烤鸡,怎一个惨字了得。忙吩咐康履,今晚在宫门口,等着洪七,领他进来。

晚上,顾岳备好酒菜,坐在灯下,等着洪七。

已是月上中天,还没见到洪七的影子,顾岳有点担心,站起,推门走了出去。

远远地,一团黑影跌跌撞撞地走近,顾岳上前一看,大吃一惊,洪七满身是伤,基本上吊在老内侍身上。

顾岳一把扶过洪七,吩咐康履,快请太医。

躺在床上的洪七脸色腊黄,眼睛紧闭,胸前插着一支黑色的匕首。

太医匆匆前来,看到那只黑色的匕首,吃了一惊,忙拿出医针,封住了胸口周围的几大穴道,待拔出那把匕首后,老太医眉头紧蹙,喃喃自语:“这是塞外的黑蝎毒,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招惹上此等毒物的?”

这可是以后的天下义丐之首,打尽天下不平事,这些是非,以后恐怕还会少不了。

“可有办法解毒?”顾岳紧张地问。

“药司里的药,只能不让毒性扩散,要想彻底解毒,难!”老太医摇了摇头,看着少年,直呼可惜了。

“毒如果解不了,会怎么样?”顾岳敏锐在感到没有好事。

“会残,会瘫,也有可能会死。”

“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太医,但说无防。”顾岳盯着太医,眼神坚定。

老太医叹了口气,摇着头,不抱希望地说道:“这世上,只有两个地方能解此毒,一是大理段家,二是东海桃花岛。”

顾岳眼睛一亮,有门儿。

兵分两路,一骑快马风驰电掣,奔向大理,一队士兵,天天等在渡口,一有少年经过,便飞马回报官家。

在洪七昏迷了五天后,顾岳终于等到了好消息,吹笛子的少年,出现在了渡口。

顾岳飞马奔到渡口,气喘吁吁地站到小黄药师面前时,看着臭着脸,冷冷盯着自己的少年,顾岳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准备好,要怎样说服这个视自己为屁的人物。

身体却在第一时间,替他做出了选择,扑通一声,顾岳跪倒在满是尖石子的河滩上。

小黄药师蹙眉,看着他。

顾岳还是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这么直挺地跪着。

第33章 游园

“谁病了?”良久,头顶上响起很不耐烦的声音。

“另一个屁”脱口而出后,顾岳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称呼,是多么地从灵魂深处,认可它。

小黄药师眉头蹙得更紧,他朝顾岳的腿踢了一脚,一股厚重的力量袭来,顾岳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小黄药师臭着个脸,走在前面,顾岳巴巴地跟在后面。

“骑上你的马,有多快骑多快。”不耐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顾岳忙跑向自己的枣红马,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两下。

神奇的是,小黄药师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直到枣红马喷着白汽停下,小黄药师面不改,气不喘地从后面闪了出来。

这轻功,独步天下呀。

在看到洪七时,小黄药师的脸更臭了,骂了句“不自量力”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子,掏出三顆药丸,掰开洪七的嘴,塞了进去。便飘飘然出去了。

这就完了,洪七胸口还是发黑呀。

好在,小黄药师又飘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树枝,胡乱在洪七的胸口戳了几下,黑色的血便流了出来,把洪七的袖子撕下一块,嫌弃地把黑血擦干净,又掏出另一个小白瓶,在伤口处倒上一些粉末,把剩余的,连同那个碧绿色的小瓶,一起扔给顾岳,飘飘然又出去了。

顾岳等了半天,也没见小黄药师再回来,敢情,就这么走了?这药怎么用啊,一天服几次啊?饭前还是饭后啊?

小黄药师,您能不能讲点医德呀。

当愁眉苦脸的顾岳回过头来,看到坐在床上,龙睛虎眼看着自己的洪七时,所有对小黄药师的不满和质疑,都化作了连绵不绝的敬仰和崇拜,直觉得那一跪简直太值了。

顾岳笑眯眯地看着洪七,等着他涕泪横流地谢谢自己。

剧情出乎意料,洪七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重重躺下,面朝里,拿屁股对着自己。

顾岳气冲冲地走上前,照着那个屁股,一巴掌拍了下去。

“知不知道我救了你,我在渡口的尖石子上,整整跪了一个时辰,才求了小黄来救你。”

“是他救的我,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洪七很激动,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顾岳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看这里,是我,是我,求的人家,救你的最大恩人,是我!”

洪七斜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说:“还有脸邀功,也不问问,我是为谁受的伤?”

“对呀,你是怎么受的伤,小黄药师说你自不量力。”顾岳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