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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可口[重生](49)+番外

作者: 舒书书 阅读记录

在他眼里,阮软就是个柔弱得像温室花朵一样的女孩子,没有保护活不下去。

他给了她自己所能给的一切,精心为她铸造了一个巨大隐形的温室,包括安排好了她家人以后的生活,不让她有一丝俗世的压力和烦恼。

他觉得,她就应该是不染世俗的,在他的保护下,纯粹地笑给他一个人看,美给他一个人看。

虽然梦醒了,廖祁生还是能清晰地记起梦里的一切。

包括,那个彼此爆发的雨天,他梦里记忆的终结点。

在那个雨天,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紧张和恐惧,是感受到了阮软要脱离他要离开他的恐惧。

他不知道阮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或许她从来都没有变过。她大概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以那样的方式呆在他身边,做他保护圈里的女人。

她从来都是默默的什么都不说,快乐不快乐,想要不想要,什么都不表达。

她也从来不会拒绝他,一直配合他的一切,满足他的一切。

而其实在那段略显畸形的关系里,她可能从来都没有快乐过,并且一直是想逃离的。

而她为什么配合他的一切,仅仅是为了生存,为了钱。

想到这里,廖祁生收回目光仰头闭上眼光,胸口的某个地方一阵阵揪紧细痛。

他想起那个傍晚在别墅里和阮软的第一次见面,她眸子里的紧张和害怕,心里揪起的痛感更明显了。

梦里那五年,她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怎样的生活,他一直不知道,也没问过。

他有罪。

胸口的痛感一阵强过一阵,廖祁生睁开眼睛,下床去洗漱间洗漱。

拖鞋踩在柔软的深色花纹地毯上,他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在眼前,拨出电话给魏然。

电话一接通,魏然就开口慰问:“廖总,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了啊?”

“头还有点晕,好多了。”手机放在耳边,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喑哑。

清了一下嗓子,他又跟魏然说:“帮我打听个事。”

**

秦佳慧赶早起来做的早饭都有点油腻,阮软下去后去厨房煮了点粥,给秦佳慧端了一碗,又端了一碗上楼。

敲门进了廖祁生房间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靠在床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见到阮软进来,他搁下手机看向她,一直看着她从房门边走到床边。

粥是晾好到合适温度才端上来的,阮软把粥往廖祁生手里送,并着一起拿上来的一块白色餐巾布,跟他说:“吃了吧。”

廖祁生还是目不转睛看着她,不伸手接粥,反而说:“你留下来陪我我就吃。”

阮软看着他抿抿唇,不受他控制现在在心理上又不怕他,所以胆子也大,把粥和餐巾布往床头柜上一搁,低声念叨一句:“不吃饿死正好。”

粥搁下后她就要转身出去,而身子刚转了一半,就被廖祁生伸手拽住了手腕。

阮软怕他又做刚才那样的事情,抗拒地往后退,试图从他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腕,微微蹙眉说:“你放开我。”

廖祁生不放,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阮软看着他,不是什么好话当然不说第二遍。她微微咬一点下唇,低声撒谎,“我说不吃饿死就不好了……”

笑意呷在嘴角几乎忍不住,拽着阮软的手腕不松,“留下来陪我一会,我病得这么严重,还在发烧,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不信。”阮软又试图抽手腕。

廖祁生握得更紧,“书桌上的课本是你的吧?我吃我的粥,你看你的书,绝对不打扰你,说话算话。”

阮软看看书桌上自己的书,又看看床头柜上的粥,再看看自己被廖祁生攥住的手。

再三权衡,她看着廖祁生确认一句,“说话算话?”

廖祁生点头,“嗯。”

嗯完后也说话算话地放开了她,阮软稍犹豫了一下,也说话算话地,去到书桌边坐下来,拿起笔开始看书。

看了一阵英语,根本看不进去,她又换了一本传播学概论。都是汉字,比英语稍微能看进去一点。

廖祁生那边已经铺下餐巾布端起粥开始吃了,一勺一勺地往自己嘴里喂。

粥吃下小半碗,他按说好的一句话都没说,没打扰阮软看书。而等到吃完半碗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开口说了话,很突然地问阮软:“你是不是非常怕疼?”

阮软正看到老师画的考试重点,听到廖祁生这句话,蓦地一怔,拿笔的手也僵住。

她也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廖祁生的话。心里“噗通噗通”地跳,连呼吸也紧了起来。

她还记得他刚才醒来之后说他们有过五年,阮软不确定,他是不是真梦到了什么。她连重生都可以,如果廖祁生梦到了什么,也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就算梦到了,也不该问起这样的问题。

阮软在胡思乱想,忘了回答他。

廖祁生把剩下的粥一口一口舀进嘴里,又问一句:“是吗?”

他笃定阮软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怕他,和他做的那个梦有关。但梦里他基本没有对她疾言厉色过,除了下暴雨那晚他把她从酒吧里扛出来,没太控制住情绪对她的态度有点凶。

而那样的凶,是担心她和怕失去她两重情绪逼发出来的。并且,绝对不足够构成阮软怕他。

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就是她怕疼。他一直以为是在她范围内能承受的东西,其实她并不能承受,偏偏又不说,一直默默地满足他的所有需求。

在情-欲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反反复复哭着喊“不要”这种,他自然不觉得是在表达她的想法。

廖祁生仔细地回忆,梦里她喊过疼吗,似乎没有,她只会闷哼,分辨不出是快感的闷哼还是痛苦的闷哼。

而其实大多时候,做-爱这种事,都是痛感和快感并存的。

嘴唇间吮下去的草莓,指甲化过皮肉,或啃或咬,都伴随着痛感。

当然,他承认他有点变态,喜欢在这件事上玩不同的花样,用千奇百怪的道具,也喜欢用疼痛催发出更浓的情-欲。

他一直以为阮软是接受的,但现在从他的推测来看,她并不能接受。

在一起五年,她的所有需求和感受,他全部都不清楚。

身为一个男人,他是何其失败。

在听到问她怕不怕疼的时候,阮软想到的事情是和廖祁生想到的事情是一样的。

这么久以来,两个人之间很难得地产生了一次默契。

因为想到了那些,阮软拿着笔的手在轻轻颤抖,她不敢看廖祁生,快要忍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她突然合起手里的书摞起来,把书抱到怀里就要往屋外跑。

廖祁生几乎在看到她动作的同时放下了手里的碗,下床到门边的时候从她背后抱住了她。

把她抱紧在怀里不让她跑掉,让两个人都平复片刻,他在她耳边轻声念叨:“为什么不跟我说?”

阮软被他抱着动弹不了,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书,试图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软软,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廖祁生抱得她更紧,“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

“你不欠我什么。”阮软不再做徒劳的挣扎,“你从来都没有欠过我什么。”

哪怕前世有过纠葛,她也拿了他的好处,用了他的钱,各取所需,谁都不欠谁的。

看阮软不再挣扎,廖祁生微微松开胳膊让她转过身来正对自己。

他看着她,抬手把她落到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与她对视很久,开口说:“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二更~

来来来,我的脸已经送出去了,一人给我一个么么哒,乖

第35章

“不好。”阮软直接攥起书用手堵到耳朵上,把头深深埋下来, 不想听他再说话, 更不想和他讨论前世那些羞于启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