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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快穿](466)

一直到赌场请来的人上了家门,逗着儿子的原身才知道,丈夫已经把家里的财产全部输光,若是不肯把家里的房子店面给对方,就得变出几百万来,他们给不出,便狼狈地被赶了出去,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两三包不大的行李,和原身每个月放在兜里的几百块全家生活费,他们在偌大的b城中无处可去,跑来跑去,才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租住了一个狭窄逼人的小房子,就这么住了进去。

原身恨极了丈夫的莽撞任性,这半生的努力因为眼前这人的疯狂全都赔了进去。

而喻一浩当场给妻子跪了下来,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妻子的腿,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满身狼狈,说自己是被人设局骗了,说自己只是一时识人不清、执迷不悟,希望妻子能再原谅他一次,他甚至还把旁边的儿子抱了过来,哄着儿子问,想不想要爸爸走,不明白状况的喻言泽自是应了声不愿意,后来的他,无数次在梦回时惊醒,恨透了自己当时被父亲哄骗,就这么把母亲给留在了这个无望的深渊之中。原身面对孩子懵懂的脸,和丈夫满脸写满了愧疚,她选择了原谅,她想,只要有手有脚,总能东山再起,也许一切还能继续。

可那时候的原身不知道,赌就和毒一样,是会吃人的,它们就像是张开了口的巨兽,一旦走了进去,便几乎九死一生,难以回头。

原身找了两份工作,一份是小区附近服装店里的销售员,另外一份则是给裁缝店接单做单的工作,她夜以继日,不怕自己的眼睛出问题,只想尽快存下点钱,眼看儿子上学就在眼前,她哪里舍得耽误,在她拼了命工作的时候,喻一浩也找了份工作,离小区挺远,在市中心超市里头做保安,薪水倒也不错,正当一家人渐渐地走上正轨时,领回工资的喻一浩,情不自禁地又走进了那间似乎带着魔力的小赌馆。

他反复告诫自己,只要赢一点儿,只要赢一万也好,却又是把自己口袋里的工资输了个精光,可这回,他的心里没有了愧疚,全成了疯狂,他想要钱,他知道他能翻本,他疯了一般地跑回家,在家里头翻箱倒柜,直接将什么抽屉全都拉出,里头的衣物随便丢了满地,只想翻出妻子藏起来的钱。

刚接儿子从幼儿园放学回家的原身,买了菜哼着歌带喻言泽进了门,看到的却是一地的狼藉和找不到钱神色疯狂的丈夫,喻一浩一下冲到了原身身边,用力把门关上,提着原身的领子就是要钱,原身自是不肯,甚至还愤怒地叱骂起了丈夫,她不明白家里都成了这种样子,怎么丈夫还肯去赌呢?当然,她想凭借她说的这么两句话来说服丈夫,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做的这些全都于事无补,只是让喻一浩越来越疯狂。

喻一浩从旁边随便摸了个衣架,直接对妻子动了手,原身只能努力地用手护住脸护住身体,死死咬着牙不肯说出钱在哪里,因为她辛苦赚来的这些钱,是为了要给儿子上小学用的,她知道这些钱给了丈夫,一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她越是忍耐,喻一浩越是疯狂,生生打折了两根衣架。

被父亲忽然暴起吓傻了的喻言泽呆呆地站在旁边,等到他终于从莫大的惊恐反应过来时,母亲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他压着心中的恐惧飞速地跑到了父亲那,小小的他一把抓住了父亲的手,颤抖着声音让父亲不要再碰妈妈,可疯了魔的喻一浩哪会留情,他直接用力一甩,便把喻言泽轻飘飘地整个甩到了沙发背面,狠狠砸在沙发上头的他,只是闷哼一声便没有发出声音。

丢完儿子,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继续逼问着妻子钱在哪里,发觉儿子没有动静的原身直接将藏钱的地方说出,等丈夫一松开手,便冲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儿子,等到喻言泽艰难醒来的时候,面前只有被打得无一处好的母亲和乱七八糟又毫无人声的家。

原身等到丈夫回来,僵坐在客厅沙发上,她做得笔直,试图和丈夫谈离婚,可已经迷了神的喻一浩怎么会同意?在他看来,妻子就像是个会源源不断供应钱款的提款机,他需要钱,怎么会放提款机离开,喻一浩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告诉原身,除非他死,才会同意离婚。

那天晚上,原身看着呼呼大睡的丈夫看了许久,她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带着儿子离开,却在要出门的时候,听到后头丈夫幽幽的声音:“你是不是忘了,你和言泽的户口还在我这里?”她一点一点地回过身,看到的却是不知何时睁开眼,在那半笑不笑玩着户口本的丈夫。

她在老家已经没了亲戚,嫁给喻一浩后自是落户到了喻一浩家,而户口本从来都在对方手里看着,她可以包一收到外地工作,大不了就当没这个家庭,可儿子呢?儿子还小,从不能不读书、不生活吧?她艰难地问着丈夫到底要怎么样,可丈夫却笑了,他只是冷漠地说着,要她好好地待在家里,万事配合,一切就好办。

当原身缓缓地把行李放了回去的时候,她似乎有种预感,她的人生将会永远地和这个房子绑在一起,事实也是如此。

但哪怕到此刻,她依旧没有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相信赌徒说出口的话。

喻一浩每天都要在那小赌馆里头从早待到晚,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被子床铺全都移到那,只有输了钱才会骂骂咧咧地回家,那时候的他早就没了曾经清清爽爽的小店主模样,他胡子拉碴,衣服带着些味道,只有打算洗洗澡、休息休息才会回家,如果赢了钱,便会把回家的喻言泽拉到身边,硬往他身上甩个几块钱,笑得酣畅淋漓说拿去玩,若是输了钱,则直接对这对没有反抗之力的妻儿动起了手。

原身和喻言泽身上渐渐地多了很多伤,原身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了儿子的户口、求学让这个孩子一起承受来自喻一浩的压力是对是错,她在纠结之间已经被喻一浩压榨殆尽,喻一浩甚至连她放在儿子房间、用来存放一些钢镚的小存钱罐都要拿起来狠狠地砸在地上,把钱全都拿走,丝毫不管家中妻儿死活。

一直到有一天晚上,输了钱的喻一浩红着眼回了家,那时原身正在家中给喻言泽念着童话哄他睡觉,那扇破旧的木板门直接被喻一浩一把踢开,他身上还带着几分酒味,直接冲了过来,抽下皮带,对着两人便打,一直到醉醺醺的他打得够了瘾,他才分外放松地回房间睡起了大觉。

原身看着在自己身下白着脸发抖连说话都说不出的儿子,终于狠下心来,她抱着儿子直接上了警局报了警,她知道去警察局告自己的丈夫说出去不好听,也不像话,可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这样过下去了,可她没想到的是,由于这晚喻一浩打人没狠下手,经过检验,她身上的只是轻微伤,派出所的警察只能把喻一浩关上12天,无法立案,无法判刑。

原身没什么文化,如果不是因为丈夫这档子事,甚至连警察局都没有去过,她抱着孩子回家,满心地觉得丈夫在那会受一番教训,只要受过教训就好了,可她却为她的再一次“天真”付出了代价。

那天晚上,她接完儿子回家休息,便到裁缝店里头去拿这几天的任务,她匆匆去打算匆匆回来,可却没想到丈夫竟是今天从拘留所出来,在找以前的老乡又去小赌馆赌了几把后,他赢了点钱,喝得醉醺醺地便回了家,而他回家首先找到的便是偷偷藏在柜子里头的儿子,他一把将儿子从衣柜里头抓了出来,丝毫不留情面地打了起来,还没打几下,真正要他看不过眼,手痒痒的人便出现了。

原身抱着东西刚到了家楼下,不知为何只觉得心脏跳动飞快,不安的她加快了步伐,才刚到家门口,便发现了半掩着的门,耳畔边已经回旋起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的男孩哭嚎声,她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惊恐地闯了进去,发觉果真是丈夫在对儿子动手,她死死地护在儿子身前,却不知道这回丈夫在拘留所里受了苦头,是发自内心地打算来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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