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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快穿](96)

这话完全没有打消众人的怀疑,毕竟前十名里写中平文的并不少,可大多还是被排在了别人之后,若是辛相欣赏中平文章,怎么会如此结果呢?

“朕听闻辛相家姑娘同容家六郎昨夜……”单阔未竟之语,众人皆知。

辛相更是汗涔涔,拱手解释:“臣女同容家六郎订婚已经有段时日……是臣家风不严,和此事确实无干。”

“订婚已久,这难道容六从未拿过什么字迹给辛相吗?”单阔好似只是疑惑。

“容六郎自年底便已经闭门读书,再未出门过,臣也未曾见过容六的字迹……”辛相解释得有些艰难,刚刚皇上那话一问出来,他就知道在士子间怕是解释不清楚了。

果真这话落下,对面的士子眼中仍是满满质疑。

士子们哑口无言,一时相看,也无证据,可就在此时,外面有一鼓声高作,有一侍卫奔入,朗声道:“皇上,宫门外有一百姓击鼓鸣冤,状告当朝辛丞相同容家六郎!”

一殿之内,鸦雀无声。

单阔倒是笑了,只是挥挥手,喊了声宣,便看着一个穿着下人服装,满身狼狈的男人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殿内,直接扑倒在地,三跪九叩。

“陆人!”容六在心底大骇,不知这人如何会出现,昨日他发现陆人竟未开门,导致他和秀娘被抓,便让小厮去好好料理对方一番,毕竟这人现在可是同时得罪了容辛两家。

可分明这是一回府的吩咐,怎至于此!

“来者何人?所告何罪?”单阔在殿上问询。

陆人的身体抖得像个筛子一般,只是头贴着地,但素来健康的体魄,倒是让他中气十足。

“皇上,我是辛丞相府的一个帮工,名为陆人,已经在丞相府做活六年多了。”

“今日我上朝便是要状告辛相和容六要杀害小人。”他言辞凿凿。

容六恨不能上前把这人拖出去,现在看着陆人嘴巴一张一合,他却是觉得似乎一点点把他拖到阴曹地府,可现在要是喧嚣了,还要再罪加一等,落个大不敬。

辛相这回倒是真不太知道,只是他余光瞥到容六的神情,心底便叫了声坏。

陆人继续说,声音很大:“皇上,小人自五六年前开始,便认识了容家六郎,他的贴身小厮给了小人大笔金银。”

说到此处已经是一片哗然。

辛相忍不住插嘴,大喊此人诬告,可被小李子带着侍卫阻拦住,只得先闭上嘴。

陆人继续说:“那时小人只需要做一件事,每日到府邸内一处固定的地点取信,在茶馆交给小厮即可,小厮时常会给我回信,我便把回信放回去。”

容六已经冷汗淋漓。

“送信的人是容六,那收信的呢?”单阔神色变了,问得凌厉。

陆人又是一跪:“正是我家丞相府的二小姐,辛秀娘!”

“两人自六年前便开始书信联系,只在三年前停过两个月,自辛秀娘嫡母离世后便又继续。”

单阔笑了,他眼睛盯上了容六:“好一个容家六郎,倒是把朕和昌盛骗得团团转,你既和人无媒苟同、私定终身!”

容六很是慌张,立刻跪下,辩解道:“陛下,这是诬告!这陆人一定是胡说瞎编,得了癔症,小人同他并无联系!”

“陆人,你有何言?”

陆人又是一叩首:“皇上,昨日深夜,容家六郎同辛小姐宵禁后私会,让小人守门,小人便蹲守在门口,哪知道相府里的婆子路过,发现小人守在门前,非要拉着小人离开,小人趁其往前走,还往外头喊了两声,可二人没有理会小人,怕他们被府中发现,小人便只得跟着离开。”

“小人今天听说事发,便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小人,果然那容家六少的小厮带着群人便要找小人,还好小人跑得快,否则性命堪忧!”

“一派胡言!全是诬告!”容六大怒。

陆人只是又说:“陛下,可臣有证据!”话音刚落,容六刚刚还大怒的脸瞬间僵硬。

“小人才疏学浅,但也知道卸磨杀驴,成天做这些事情,小人擅画,早就如画花样般把几封信偷梁换柱,临摹了假的,留了真的!”说着便高举手中的一叠信。

容六看到信的那瞬间便知道不妙,跳起欲抢,却被后头的侍卫紧紧制住,绝望地看到了那些信被递送到陛下手中。

单阔翻看着信件,怒极反笑:“好一个容六郎!容六郎你可知你们犯了欺君之罪!你同你的爷爷一起欺君,欺骗朕的妹妹,你万死莫辞!”

他又看向了刚刚下头的士子,苦笑了一番:“今日也是家丑外扬,朕的妹妹昌盛公主乃是被容六骗婚,这几封信倒是写得清清楚楚,本来皇家之事不往外说,但这事情一出,便也是贻笑大方,朕便也开城公布,请大家一起看上一看。”说着便让小李子又拿着这些信往下头分了分。

每一封信并不长,最多一两页余,可其中写的句句均是惊人之语。

容六大谈为了家族大义,不得不听从先皇命令,娶了昌盛公主,待到容家起复,必然停妻另娶。

他又写道同秀娘的绵绵情意,倒是半点没有中断过,也有秀娘的句句回复,甚至还有这几日的,上头清清楚楚地写了在金榜前,辛相便已经将状元一事告知容六。

容六试图辩驳:“这些信绝非臣之亲笔!必然是这小人栽赃陷害!”

可当下已经无人信他,看向他的眼神全是满满鄙夷,容六作为才子,题字不少,众人倒是也认得他的字,这行文、字体和他如此之相似,哪有人会不知晓呢?

单阔脸色已是冷峻:“罪臣容六,罪犯欺君、科举舞弊,现革除其功名,永不录用!容氏九族不得入朝为官,三族罚没财产,发配南疆,出嫁女子不究,!”

“罪臣辛相,罪犯欺君、科举舞弊,现革去官职,永不叙用,三族不得入朝为官!”

话音刚落,便已有人在旁拟旨,台下容六、辛相二人已经是两股战战,不能自控。

士子们高呼万岁。

……

大宁朝建朝以来第一起科举舞弊案,一经陛下亲自判决,很快便在国境之内无人不知,当日所在士子绘声绘色,同众人细细描述场景,说到容六期满皇上、欺骗公主、科举舞弊无不咬牙切齿,路过原辛相府、原容府均恨不得吐口唾沫。

原本容家在士子间颇受敬重的地位一夕之间轰然无存,当年容父涉嫌科举舞弊的案件又被翻出,人称一门二父子、均是舞弊人!

容六这几日来都是恍惚,他竟不知道他为何一夜之间从容家未来族长、容家复兴之星成了人人喊打的走狗,圣旨一到,容震便被气到昏倒中风,已经只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前几日还满怀希望看着他的众人现在均是恨意满满,仿若想从他身上啃下一块肉一般。

九族不得入朝为官,这惩罚对于容家太重太重,原本他们寄予厚望的士子支持也已经无踪无影,毕竟这次科考舞弊的阴影之大,让近乎所有人都知道容六是个欺君骗婚、舞弊得状元的人,这一家子也大多如同一滩烂泥,哪里值得他们推崇敬仰。

更可怕的是三族罚没财产,发配南疆。

现在他们正是在天牢之中,所有男丁均在一屋,女眷则在另一屋,只等着过几天他们便要往南疆走。

从容府抄出的家财之多,远超所有人的想象,旁边围观的百姓看着从容府屋内拉出一车又一车的金银财宝,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以为是文人雅士的前容相竟然是个贪污无数的大贪官,更加谈不上同情。

天牢中度日如年,可日子同样过得很快,一眨眼便也到了出发到南疆的日子。

容家三族之人并不少,但其中女眷不多,早在圣旨刚下,便有许多和离离开,带着尚未成年的子女,甚至连那些并非奴籍的姨娘也立马走了,当然成年男子均是逃不过这场,所剩之人仍旧不少,现在被扎成堆绑在一起,身上带着镣铐,跟在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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