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夫君,你欠我一场恋爱(37)

作者: 白发问三千 阅读记录

这些闲言碎语,谢菁菁自是听了无数遍。她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她甚至希望何顷也能听见这么一次,看看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她慌乱去抓言青的手,拖着她往别的道上走。“嫂夫人,你别介意,都是些没见识的妇人说的瞎话,你别较真。”

言青是想跳出去和他们理论一番的。可到底她现在是何家的少奶奶,身份自是不一般,她怎么能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她由着谢菁菁拉着自己,绕去了另一条道。

“谢小姐,她们这样毁你名节,你没有给夫君说,让他主持一下公道吗?”

“我现在本就是寄人篱下,若再是给何大哥添麻烦那就不好了。别人说说闲话也没什么,谁背后又不被人说呢?”

言青真是佩服谢菁菁的大度。这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书读的多,看事也比自己通透。那些乱七八糟的猜忌,她竟能不予理会。反正她言青是做不到,这个事,她还就要告诉何顷,这都请的些什么人?天天闲得无事就编排自家东家?

言青和谢菁菁来到屋里的时候,何顷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言青的脸色阴沉的就像雷雨天气,随时都可能有一场大暴雨。谢菁菁也是神情郁郁。难道两人闹别扭了?

言青刚要开口说话,谢菁菁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

看他们的小动作,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若真是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摩擦,这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自己还真不好招架招架,何顷抢先一步开了口。

“言青,你来的正好。下个月就是岳母生辰,你和我上街去给岳母选件寿礼吧。”

何顷三言两语的就将言青忽悠出了门。小两口出门,谢菁菁自是不好跟着去。

走在路上,何顷暗吐一口气。总算不用当着面撕破脸了。言青的脾气有时候确实有点急躁,不过还好他降得住,虽说他的降得住大多靠哄,不过这也算一种本事不是?

“出什么事了?这嘴角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

言青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你请的那些打杂的妇人,背后都是怎么编排你的?”

何家在这贡南城本就算大户,这有人背后说闲言碎语不是很正常吗?这些事用得着动气?

“他们说你和谢小姐有一腿,说我是糟糠。我和你是鲜花和牛粪,我是那牛粪,你见过我这么可爱的牛粪吗?”言青说得气愤,指着自己一张脸问何顷。

何顷认真的打量言青一番。“没见过。”在言青将要发作前,连忙补充,“或许我才是她们口中的牛粪?”

言青怒意满满,连带看何顷的眼神都分外凌厉。

“不管谁是牛粪,都太过分了。每个月拿着我何家的月钱,却对我们的家事如此胡乱编排,真是些碎嘴的。”何顷也义愤填膺。

“你也觉得气愤吧?还真不是我小家子气,他们这也说得太过了。还扯起了我爹娘的事,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陈谷子烂芝麻了!”

“居然连我的岳父岳母也说,简直欺人太甚,我定是要好好治一治!不过我们先去给岳母选寿礼吧,你选得总是最能得她欢心。”

言青撇撇嘴,就认准贵重的选,总是不会错的。哎,她的眼光估计就是得了她母亲的真传。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何顷看她脸色稍霁,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质问他和谢菁菁的事,虽然他和谢菁菁当真没什么,可多得是无理取闹的女子,女子惯常的听风就是雨,还好言青没有。

“她们编排你和谢小姐,”何顷一听这句话,心又吊了起来,这是醒过神了?“你还是要澄清一下,这女子的名节那是相当重要。人家是官家小姐,没得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做个客,还在一群无知妇孺那里受了委屈。”

何顷连连点头,只要你不是真信了那些妇人的话,一切都好说。其实有个深明大义的娘子还真是好,谁说就是牛粪了,就算是牛粪,那也是那最可爱的牛粪。

☆、有喜?

言青心里还是有点憋闷,真没想到大家都是这么看待她和何顷的婚姻。她打量了一眼走在旁边的男子,当真是仪表堂堂,光风霁月。可自己哪里就不好了,当真就这么配不上他吗?

“她们大概是嫉妒我嫁了个好夫君,才说那么难听的话。”言青垂着头,踢着脚下细碎的石子,说话闷声闷气。

现在才意识到嫁了一个好夫君?不过还不算晚。何顷心里很舒畅,“人家恶意中伤的话你也信?她们就是故意给人心头添堵。反正你在我心里美的像花儿一样。”

这话说得,言青心里直呼漂亮,不过脸上还是带出了一丝羞涩。

何顷坦然,好像一些情话说出来了也不是那么难为情。看着言青脸上含羞带怯,宜喜宜嗔的样子真是让人心动。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拉着他的‘糟糠’娘子,这糟糠可不是像个宝贝一样,他是费了老大劲才走到今天的,外人怎知道其中的心酸。

言青也终是有了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她由着何顷牵着自己,亦步亦趋。大热的天,两个人手心都是汗,可谁也没有说要松开。光天化日下,拉个小手,别人看见也不会说什么吧,毕竟他们是正经夫妻。言青再没有去想那些闲言碎语,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牵着的两只手上。

“我们去平遥郡小住几天可好?”

“为什么,你是要去见苗娇钿吗?”听何顷说要去平遥郡,言青立马像炸毛的公鸡。她能想到的就只是苗娇钿在平遥郡。

“我哪能是想去见她?我听人说,有一个京城大酒楼做菜的老师傅还乡了。听说他手艺相当了得,在京城的时候,好多达官贵人都要去吃他做的菜。你没有兴趣去了解一下?他落脚‘惠囍’酒楼,说会选个日子露一手。”

“有兴趣,太有兴趣了。什么时候去啊?不过我们能不能不住苗娇钿家,能不能不给苗娇钿说我们去了呀?”

当然不能住别人家了。何顷筹划着和言青出趟门,可是有安排的。言青不是在念叨着肚子里有小宝宝吗?这难道不是在暗示他要多努力?他可不得创造点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努力完成她的期盼。

“我们就住酒楼里。也不知道表妹会不会去凑热闹,这要真是遇见,你也别怕,不是还有我吗?我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言青心里琢磨,她也不是怕了苗娇钿,只是眼不见心不烦。不过何顷说他是她这一边的人,这句话她觉得分外入耳。

“还有哪些人去呢?你也带谢小姐去吗?小豆子也去吗?”

“他们都是有正经事要做的人,就我们两个人去。”这可是好不容易寻到的独处机会,他可不想有其他人参与。何兜兜,你应当是最能理解你爹的,你不也殷殷盼着有弟弟妹妹吗?

何顷要出几天门,他觉得于情于理还是应该给谢菁菁知会一声。

“五小姐,我这有点事,可能要出门几天。这学堂里的大小事宜,我想就只有劳烦你了。有你在,我自是放心的。”何顷说话不疾不徐,如那微风拂面,让人听着都觉得份外舒坦。

“你放心吧,我自会将一切都打理妥当。”谢菁菁心里欣喜,何顷想来是指望不上言青什么的,还是只有她才能帮得上忙。要说到贤内助可不就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放在哪里都不会让人跌份。

何顷又再三感谢了一番。谢菁菁和他相互客套、恭维。越是相处的久,谢菁菁越是觉得何顷这样的男子才算得是大丈夫,一人在外要操持诸多事务不说,回家对父母、家人也是孝顺谦让,极尽照顾。连给岳母选寿礼这样的小事,他都记在心上,亲力亲为。这不是女人家应该操持的事吗?真不知道他娶言青回来是干什么的?

鲜花牛粪,别人说的可没有一点错。而且这牛粪好像以前看上的还是别家的鲜花,谢菁菁还真是想不明白,何顷这么好的人,她以为这十里八乡的姑娘都该是在心里偷偷思慕他的。言青居然还有其他的心上人,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还能有比何大哥还优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