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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欠我一场恋爱(6)

作者: 白发问三千 阅读记录

“姐夫你真好!”她说的诚意满满。

何顷腹议,三天两头的夸我好,可就是不愿意嫁给我,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姐夫,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帮我交给王闻一下,谢谢你了。你想吃什么随便说,我这就回去给你弄。”

言青惯会用这招,美食可以俘虏一个人的胃,大概也能俘虏一个人的心。

“松鼠鳜鱼、得月童鸡、蜜汁火方、虫草甫里鸭、碧螺虾仁、杏仁豆腐……”何顷没客气,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

他就看着言青的眼睛越瞪越圆。

“这么多,你吃得了吗?”言青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么狮子大开口真是有辱他斯文人的名声了。

“如果你觉得麻烦,那就算了吧。”

“不麻烦,哪能麻烦呢?”她好意思嫌麻烦吗?她可是在求人办事,“我先记一下,马上就去买材料。我看这么一大桌子菜,只有上你家弄去。省得弄好了,还要叫人从我家搬到你家。你家灶房也宽敞,比较好施展。今天就让你大饱口福,以后想再吃我弄的菜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完,言青就着急着赶回去了。今天接下的这活可不简单,够她忙得。

何顷看着桌子上言青交给他的信。信封上的字迹娟秀,王闻两个字,写得规规矩矩,想来她写得时候定时万分的认真。

以后要再吃她做的菜可就不容易了,这可怎么办?他总是三不五时的想吃。

这天晚上好些人都大饱了口福。两家人聚一起坐了一桌。其实和自己家请的厨子比起来,何家二老还是更喜欢言青的菜。她也没有刻意去学过,可这菜到了她手里就能色香味俱全,可能这就叫天赋吧。

言青见了何顷后,就弄了这么一桌子好吃的,花扬喜还是觉得很好奇。这感情当真是突飞猛进?管他的,这样好的氛围,她总是喜闻乐见。

何顷待在学堂的时间比较多,一些庄子上的账目他也是在学堂里过目。他在学堂里有专门的书房,大小事宜都是在那里处理。他爹何锡寿早就做了闲散人,天天栽花养草、修身养性。何顷大多时候都是挺忙的。

“言青昨天来找你是商量成亲的事吗?”花扬喜坐着和何顷闲聊了片刻,终是开始了今天的主题。

何顷在书房对账目的时候,他的岳母大人又来了,最近她来得倒是比较频繁。

“是的,我是打算大操办的,毕竟成亲对她来说就这么一次。可不能委屈了她。”

听何顷这么说,花扬喜心里万分满意。看吧,她就说了这是个好夫婿。这言青跟了他决计不会吃亏。

两个人还真有板有眼的就婚事商量了起来。何顷毕竟已经成过一次亲了,基本的流程都清楚。

其实这些本应该是双方父母商量,但花扬喜觉得何顷是个能做主的人。他对亲事的重视就代表着他对言青的重视,让他多操持,多尽心准没错。他处事又极有分寸。

门外有人叫何顷。

何顷抱歉得冲花扬喜一笑,“岳母,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花扬喜挥挥手,让他自个去忙,不用顾及她,反正又不是外人。

随着何顷站起身,一封信自桌面飘到了地上。何顷尤未察觉,匆忙离去。

花扬喜捡了起来,眼睛一瞟,神色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何顷:你这人,忒虚伪!

言青:我言青二十年来,光明磊落,哪里虚伪了?

何顷:你天天夸我好,却不愿嫁给我。你是夸着玩的吧?

言青:这不是有事求你吗?你还别说,我还真是夸着玩的。

何顷:……

☆、情郎跑了

何顷回来的时候,发现花扬喜已经走了。言青要他转交给王闻的信放在桌案上,但很明显已经被拆开看过了。

言青,看来姐夫是要有违你的托付了。何顷心里还是有几分过意不去。

何顷早早的回了家,总感觉今天会生出一些事。

花扬喜回到屋的时候没看见言青,问了隔壁周婆婆,说是邹家姑娘邀她去街上买胭脂水粉了,让周婆婆帮忙带个话。

花扬喜走了一路,心里的愤怒逐渐平静了下来。言青这丫头,胆子确实肥厚,这都串通好小情郎要私奔了。这一出阳奉阴违她倒是玩得得心应手。

看来她是要下点狠招,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在她进那何家的门之前,她大概是不会死心的。花扬喜找了一条白绫,准备好了小板凳,坐在门内巴巴地等着言青。

言青和王家姑娘回来的时候还一路嬉笑不停。花扬喜老早就听见了她的声音。花扬喜站在了小凳子上,头伸进了房梁上挂着的白绫里,她就等着言青推门进来。

“哐当!”凳子刚一倒在地上,言青就推门进来了。一切都发生的刚刚好。

“哗啦……”言青怀里抱着的胭脂水粉落了一地。还有她给小豆子买回来的各种小玩意。

“娘,你这是干啥?”言青的声音都走了调。

她死死的抱住花扬喜的脚,想将她放下来。奈何自己力气到底是小了些。

花扬喜真没想到这挂房梁上的滋味是如此难受,她的脚开始乱扑腾。白绫勒着脖子,舌头都快要伸出来了,言青在下面抱的死紧。

“救命啊……快来救人啊!”言青大哭出声,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六神无主。

还好邻居来的快,三两下将花扬喜放了下来。

何顷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花扬喜怏怏的躺在床上,言青坐在床边抽抽哒哒。看这样子两个人都是元气大伤。

“这是怎么了,怎么闹成这样?”何顷也着实吓了一跳。他知道会出事,可没想到自己岳母大人真能把命豁出去,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的罪过就大了,这一生都怕会良心不安。

见到何顷来了,言青才收住的眼泪又像是掉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姐夫……”言青语气里满是委屈。要不是花扬喜还躺在床上,她都想抱着何顷大哭一场。

差点她的娘就没了。

花扬喜看到何顷来了,她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音。喉咙痛的难受,估计有好几天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

看言青哭成了这个样子,何顷心里还是有点不忍。“没事了,没事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花扬喜深深的看着何顷,有些事情他们俩知道就行了。没得让言青知道了对何顷生出怨怼。

何顷自是心领神会。

“岳母大人,你怎得做出这等傻事?小婿真是心惊。虽说言婉不在了,可你还有我和言青啊,你既有心将她嫁给我,我定是会真心待她的。你还有可爱的外孙小豆子,你怎么就想走这一条路?”

听何顷这么说,花扬喜知道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可不能让言青知道,她是在何顷那里知道了言青想私奔的消息。

“娘,你说你这是为什么啊?我虽没有姐姐那么优秀,那么让你骄傲,但我好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就想着要扔下我?”言青说的如泣如诉。

花扬喜心里暗嘲,小妮子嘴上说的倒好听,还不是她先想着要抛下她这个当娘的?她没办法才使出这杀手锏,看她怎么还能黑起心肠和那个姓王的走!

花扬喜瞌上了眼睛,还真别说,这么闹了一出,身子着实乏累。

“我们让岳母好好歇一歇吧。”

何顷领着言青出了花扬喜的房间。

“这岳母怎得突然想到要寻短见?”

“可能是觉察出我想跑吧,她这几天都一直盯着我!”言青说话还带了哽咽。“姐夫,你帮我给王闻带个口信,这一时半会我是不能跟他走了。”

何顷连连应下,这话他倒是很乐意转达。王闻是自己家的长工,其实他父亲以前也是,这贡南城里很多人都在他们庄子上做工。谁让他家地多呢!

王闻的家境委实清贫,且父母双亡。家中就只剩了他和三间老屋子。何顷以前也没太注意王闻这个人,都是知道了言青倾慕于他,才开始对他有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