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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欠我一场恋爱(9)

作者: 白发问三千 阅读记录

最先看见何顷的是何兜兜,他见到自己的爹回来了,飞奔着跑过去就要他抱。

何顷抱起何兜兜,“祖母没有教你要叫姨母娘亲吗?”听他这么问,何兜兜又不高兴了。今天是怎么了?姨母是姨母,娘亲是娘亲,怎么可以乱叫?

何兜兜不出声,挣扎着要下来。他不想让父亲抱了。他和祖母今天都有点让人讨厌。

言青看着何兜兜撅起的小嘴,知道他心里不乐意。“一个称呼而已,他还那么小,哪里就懂了?”

“就是小,才好改口!长大了怕是想让他改也改不过来了。总不能这么一辈子叫你姨母,你现在确实是他的母亲。”

何兜兜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他明白了,他爹就是要他改口叫姨母娘亲。他扭转身子就要跑,他不开心,很不开心!

何顷见他居然要跑,大手一伸就把他抓了过来。他蹲下身子,两只手抓住他小小的手臂,直直的看着他,“何兜兜,你是开春就要进学堂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使小性子?”

何顷板着脸,表情严肃。何兜兜先是很窘迫,继而觉得很委屈。“哇……”就这么洪亮的哭了出来,他真不觉得他不喊姨母娘亲有什么错。

“你干嘛呢?凶什么凶啊?本来人高高兴兴的,你一回来就把人弄哭了?”

言青拔高了嗓门冲着何顷喊。她一把拉过小豆子,将他护在怀里。

以前何顷对小豆子凶的时候,言青不过问,那时候她没那权利。现在不一样了,她是小豆子的母亲,她觉得她要管一管。

这才过门的新妇,脾气不太好啊!何顷突然感受到,他以后怕是不能痛快的管教自己的儿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何顷: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早晚你得从了我。

言青:能躲一天算一天!(丫的,你就不知道有个词叫欲擒故纵?)

☆、娶了个假娘子

何顷觉得这才刚成亲,夫纲还是要立一立。这才多大点事,她就对他吹胡子瞪眼,说话带吼。言婉和他成亲了好几年,都从没对他大声说过话。

“我这管教孩子,你是打算插一脚?”何顷冷着脸,问得漫不经心。

“怎么,新婚第一天,你是要打算和我吵架?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你娘子,可不会由着你欺负。”

这话说的,何顷真是哭笑不得,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他就是做她姐夫的时候,也没那个胆色敢欺负她啊!

何兜兜停止了哭泣,他弄明白了,这姨母是在帮着自己说话,姨母真够义气。

“娘亲!”这小子就这么出人意料的,甜甜的叫了一声。这个姨母可不是比母亲还疼他,以前爹教训他的时候母亲都是冷眼旁观。

言青连忙给何兜兜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抱了起来。她没再理会何顷,径直进了屋。

何顷觉得夫纲正不正都无所谓,但这道理还是要给言青将清楚。这教育孩子是大事,他们两夫妻总该要达成共识才行。

虽说白天言青因为何顷教训了小豆子,心里有点不舒坦。可夜里她对何顷却格外殷勤。

下人把热水端进来,言青示意她退下。她拧了一帕子热水,就打算要给何顷擦脸。

何顷自打吃了晚饭回到房间就没有说一句话,气氛有点压抑。言青以为是自己情急之下吼了他,伤到男人的颜面了。

“夫君,洗把脸!”言青一说完,热帕子就打算往何顷脸上招呼。何顷接过热帕子,瞅了她一眼,再一眼。这一声夫君叫得甚合心意,他心中颇为受用,只这新床上多出了好几床被子,这是几个意思?

看何顷自己洗完脸,言青又道,“再让下人提点热水进来,夫君好好烫个脚吧!”

今天的言青很殷勤,很狗腿,这不是他认识的言青。

“说吧,这多出来的被子是怎么回事?”

何顷终于开口问了,其实他一进门,看到床上这么个架势,他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言青搓了搓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说道:“虽说你是我夫君了,但是我还是把你当做姐夫一样的尊重,这床也够大,我们……”我们各睡各的,互不打扰可好?

后面半句言青在心中腹议。有些话不用说的太直白,大家都懂吧。虽说夫妻自有该尽的义务,但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夫妻。

何顷暗笑,现在说尊重他,早先着急上火,冲着自己叫板的时候干嘛去啦?

他没搭话。言青看他脸上带点笑意,也没太摸清楚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思。她继续自己的狗腿。除去不打算和他行夫妻之事这一条,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能做一个贤妻的。

何顷享受着她的温柔贤惠,这第一天伺候,没想到她做起事来还有模有样。看她温顺的忙前忙后,何顷差点就想答应她那个很过分的要求。

言青把何顷伺候着上了床,还体贴得给他分了两床大棉被。她将自己收拾妥当,也钻进了自己的窝,当然也是两床大棉被。

同一张床上的两个人,倒像是隔了千里万里,何顷感觉自己要和她说个话都有点费劲。这个人一钻进被窝就只露了个头顶出来,这是个什么睡姿,也不怕闷着?

何顷大手一挥,言青就感觉头上的遮挡没有了。她两只手抓着被角,闭着眼睛。我已经睡着啦,睡着啦,她心中默念。

何顷伏下身子,就这么看着言青,看得她睫毛轻颤。言青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这距离已经呼吸可闻。这要是再近一点,就要亲上了。

不行……

她赶紧睁开了眼睛。

何顷的脸就停在言青脸上两公分的地方。

“姐夫,你很想念我姐吧?你是不是特别爱她?然后现在就是除却巫山不是云?”言青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提起姐姐很不厚道,但她也只能不厚道了。那啥,现在还不是能那啥的时候。

这人真的是!何顷无语望天。他回到自己的地盘,靠在了床头。

言青缩在自己的被窝里,“姐夫,给我说说吧,我一直都挺羡慕你和姐姐的感情。”显然得,这个目标达不到了,什么举案齐眉,伉俪情深这些都随着她嫁给何顷,而与她擦肩而过。

何顷看着言青的眼里满是好奇,她就当真这么想听?

何顷对她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无奈。大家都觉得自己和言婉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么优秀的女子,自己不可能不满意!可是要说到爱,什么是爱?自己这个孩子的父亲还真不好回答。

他是家里的独子,在外游学多年。亲事是早早就定好的,言婉是他父母相中的人。他学成归来就和言婉成亲,言婉是个优秀的女子,他没有不欢喜的道理。

父母是想他能多为何家开枝散叶,可他心思不在绵延子嗣上,他空有一肚子学识,却不能为国尽一份力,到底有点缺憾。也不是他没那个机遇入仕途,只是父母在不远游,更何况何家还有一份家业需要他操持。

这朝堂上也颇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他在外见识了些,也就把一腔报国的热忱收起,在家乡办一个学堂,造福乡里,也算是为国家尽了一点绵薄之力。所以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学堂,和言婉那么多年也就是一对平淡和睦的夫妻,并没有生出什么非君不可的拳拳情意。

如果相敬如宾也算是恩爱,那他们大抵也是恩爱的。他没有对言青说这些,他怕破坏了她心中美好的梦,毕竟能有个梦也是好的。

何顷闷闷的没有说话,言青以为是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心里有一点点内疚,不过这个痛处戳得很到位,以后他要是再这样图谋不轨,她还是会照戳不误。

言青见何顷也缩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她终是放心的睡了。

何顷听着旁边清浅的呼吸声,他大概是娶了个假娘子吧。成亲第一天闹肚子,第二天聊他以前的情史,这是打算好好过日子的态度?还好他不是那喜/性/色的人,言青你嫁给了我,你都不知道你是走了多大的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