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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次飞升(28)

作者: 青鸟的麦穗 阅读记录

凌君看了看文昌潮红的脸,有点意外这个能把白酒当水喝的人竟然也能和他师傅一样,喝得能脸上上点色。

在听到文昌的话后,他直接走到二公子面前,笑着说:“劳驾,二公子,我能看看您的香囊吗?”

二公子看了他一眼,有点犹豫地看了眼文昌,有点歉意地说道:“这个,得有功名的人才有资格得到,您、您,呵呵”

“我是状元他师祖,不行啊?”凌君端着灵石派掌门的面子,有点下不来台。

“他家里儿子孙子曾孙子都是状元,他不是,便得不了香囊,做不了公子,至于状元的师祖,呵呵”,二公子指了指正在给诸公子倒酒的老仆,笑得很是高岭之花。

“呵呵,桃花娘子送给本掌门,本掌门还不一定要呢,这是女子的定情之物,收了,可是要对人家负责的”,凌君昂了昂头,很傲娇地强行给本派找回了场子。

身后啪地一声,文昌手中的酒杯落地,整个人也咕咚倒地,醉得人事不醒,邬时朝诸公子笑笑,歉意地结束了晚宴,与凌君两个人扶着文昌,回到房间。

文昌感到自己又喝醉了,歪歪斜斜地走在路上,上一次酒醉,是什么时候,大概还是那次金榜题名时吧。

前面响起官兵的呼喝声,文昌感到有人在自己身后很是粗鲁地推了一把,本来就头重脚轻的他身体立马失去平衡,向旁边的墙壁直直撞了上去。

一双轻柔的手臂灵巧地伸过来,一把抓住了文昌,一声清脆如清谷黄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咦,是状元朗啊,你没事吧?”。

文昌睁开迷离的双眼,一张梨花般清甜的女子面容浮现在眼前,她咯咯地笑着,露出两个迷人的梨花小涡。

文昌想说声谢谢,却感到一阵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在一间简单的屋子里,很是熟悉,里屋里传来女子的痛呼声,他心下一紧,抬脚便走了进去。

两道人影,缠绕在一起,底下的,是那个梨花般的姑娘,上边的,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正在姑娘身上胡作非为。

“大胆狂徒,还不快放开姑娘”,文昌很是生气,对着那个低着头的人,一拳打了过去。

那人回过头,看着文昌,满眼迷离。

文昌在看清那人的脸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人,是自己。

文昌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完事后沉沉睡去,那个梨花姑娘满脸泪痕地坐起来,文昌吓了一跳,生怕这个姑娘会寻短见,忙出声叫道:“姑娘,千万别”。

但那个姑娘却好像听不见他的话,更令人诧异地是,这姑娘不但没寻短见,还小心毅毅地替男人盖了盖被子,满面羞涩地拿出一个香囊,放在男人手里,又俯下身吻了下去,眼里含着泪,颤声说道:“状元朗,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看过的书,你写的字,你喜欢喝的酒,我都一一珍藏着呢,今天,又是不知道哪位暗恋你的女子给你下了药,倒是成全了我的心意,状元朗,香囊里有我的生辰八字,你一定要到我家提亲啊”,说完,又在男人额头上吻了又吻,才恋恋不舍而去。

文昌直接愣了眼,他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才恍然忆起这是自己第一世做状元时居住的客栈。

他努力地回忆着这个姑娘,却发现在自己的记忆里,压根就没这个人,他看到自己手里的香囊,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过来,他觉得,一切的迷团,都应在这个香囊里。

文昌星君之桃花故人

他拼命想走过去,去拿那个香囊,却是怎么也够不着,来回折腾,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热汗长流。

“瞧,这小文昌,竟然醉成这样”,一双手抚上额头,文昌睁开眼睛,发现师傅和师祖,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竟然不是她”,文昌又闭上眼,喃喃道。

“什么不是她,哪个她,你这个小文昌,到底有几个她呀?看不出,你还挺风流的,跟你花狐狸师弟,有一拼啊,真不亏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凌君一把把文昌提溜起来,像对待一个闯下风流债的混帐儿子。

“我师傅又不风流,他专情地很,您骂他做什么?”文昌有气无力地看了眼师祖,恹恹地帮师傅辨白道。

“我什么时候骂你师傅了?”凌君看了眼邬时,又低头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忙拍拍弟子的肩膀,不好意思地说:“徒弟呀,为师嘴快,其实没有骂你的意思,你当然专情了,对一个死了的人都要为她守着清白,太专情了,啧啧!”。

邬时惊恐地望着他。

文昌好歹被师祖的话逗笑,从梦中的悲迷中走出来,看了眼师傅,又不敢笑,只好拼命地耸着肩膀,差点憋出内伤。

凌君却马上把矛头掉转过来,又对准了文昌,逼迫他非得把风流往事倒出来不可。

“哎呀,也是很老套的故事了,我中状元后,在酒宴上被下了点药,把一个姑娘那个了,姑娘临走是留下一个香囊,里面是名字和生辰八字,还有几朵桃花和一缕头发”。

凌君瞅了文昌一眼,啧啧了两声,很是鄙夷地看了这个文质彬彬的徒孙一眼。

“那个姑娘是谁,是桃花娘子吗?”,邬时永远能抓住重点。

“是当朝的长公主,在宴会上,她对着一个小丫头很是刻薄,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但已经那个了,出于责任,我还是向皇帝提出赐婚请求”,文昌蹙着眉头,看起来回忆并不是很美好。

“怎么,公主不愿意,还是他爹不愿意?”凌君看了眼文昌苦着的一张脸,了然地问。

“公主怎么会不愿意,不愿意她还那么费尽心机地在我酒里下药啊,是他皇帝老爹,软弱昏聩,被领国打得要送女儿求饶”,文昌眉头蹙得更紧,语气充满了厌烦。

“那公主呢,能下药,应该也能做出私奔的事来吧?”凌君从看话本子的丰富经验中得出结论。

“师祖,您还真说对了,我们私奔到杜康镇,她的贴身丫环追来了,说领国皇帝许她皇后之位,呵呵”,文昌闭了眼睛,喃喃道“以后,我就不知道了,我喝醉了,差点冻死在青灵山下,是师傅救了我,五十年后,我便飞升成仙了,当年那点事,如过眼云烟,早就忘了”。

“那你也算不得对不起她啊,那桃花娘子,又是谁?”邬时把问题又拉到了关健点上。

“奇就奇在我刚才做的梦,梦中那个姑娘竟然不是长公主,是阴差阳错,公主下药,她遇上我,但香囊明明是她临走是放下的,为什么里边的名字是长公主呢”,文昌一脸郁闷,很是焦燥。

“不要想了,待见到桃花娘子,一切便明了了,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文昌不必烦恼,来之接之即可”,邬时握住弟子的胳膊,眼光清明淳正。

“是,师傅”,文昌因为这两天的梦而渐渐烦闷的心,在师傅的目光中慢慢沉静下来。

难得的,今晚文昌没再做梦,一觉到了天亮。

刚吃完早饭,八公子便来了,他很是恭敬地邀请三人去青塔,说是桃花娘子有请。

凌君很是激动,也顾不上喝水,拉着弟子孙弟子,便向青塔走去。

青塔院子前的石狮子还在,这次八公子没要求三人在狮子眼睛点朱砂,直接便把他们领到了院子后,便悄声退了出去。

院子里桃花点点,彩蝶翩飞,灵鹿嬉戏,天鹅高歌,一派世外桃源,人间仙境的样子。

第一次在村外见到的小孩穿一身白色锦袍,正在桃园里呼呼生威在舞着剑,一个戴着桃花面具的女子站在一边,满眼爱怜地看着小孩,不时地为他试着额头上的汗。

“夫人,可是桃花娘子?”邬时拱手,礼貌发问。

女子转过头,微笑着看了过来,很是高雅地行了个礼,看了眼三人,便把话头对准了看起来最具大家长范的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