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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贰(35)

可我手上还持着葫芦型的酒瓶,连同桌上碰翻的酒杯,一下子倒了老金和老大一身。

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那么丢脸过,偏偏陈然还笑得要多可恶有多可恶:“失误,一时失误,真是不好意思。”

我的表情是不是很像要哭的样子啊……老大低头看了看,把我往他怀里带了一带,轻声道:“没事没事,待会回去我揍他。”

囧……

我倒是恨不得钻进他怀里算了,他揽在我肩上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吩咐陈然:“陪金先生去换件衣服。”

老金一直在笑,他笑起来蛮有几分和气:“我自己去吧,还没老到要人陪的地步呢。”

等他真的上了楼,我从老大怀里爬起来,他的手轻轻松开,扯了纸巾擦腿上的酒渍。我觉得我脸皮真的不够厚:“老大,我先回去了。”

陈然还在笑,汪磊一脸‘这个白痴’的神情看他,他丝毫不在意。

“我送你。”他站起来,我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金先生还要下来呢,你走了多不好。”

他抬头看了看包房墙上的挂钟,点头:“那你到了给我电话。”

囧,我们什么时候亲密到这种地步了。不过……我脸这么红做什么!!!!!

 

第三卷:如何证明我很行?是个问题…… 飞来横祸 下

第四十章:飞来横祸下

谁说的人有旦夕祸福?真TMD准。意外来时总是不打半声招呼。

我家楼下的那条街道,叫樱花大道,我回去的时候也就十点来钟,并不很晚。也许是接近深秋,天气寒凉了,道上不见半个人影。

从街道到居民楼,要转过一个花园,就在我穿过枝影横斜的花园小道时从阴影里面出来三个男子,光线有点昏暗,只看到他们长得都很高,头发染成红色,耳边亮晶晶的耳缀。

“小妞,借点钱来花花吧。”为首的一个开口,很熟悉的台词。我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小时候连丢个钱包都找回来了。这时候也很想得开,人嘛,钱总是身外之物。

那把折叠型的瑞士军刀搁在我脖子上,我很识相地把手机、钱包全部递过去。那老大接过去,然后爪子伸过来抚摸我的脸:“长得还不错……”他四下看了看:“看你挺听话的,陪哥几个一晚,哥也不为难你。怎么样?哥一定让你舒舒服服地……”

语调带着下流猥琐,我突然想起老大和陈然他们,人和人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当时脑子里有什么突然一闪,他们最初的目标是想劫财……为什么我递给他们的钱包他们连看都不看呢?

如果不是劫财,又为什么要让我误认为是劫财然后顺便劫色呢?

这个地点选得非常精确,即使我大声喊,这季节门窗都关得很严,谁会听见,就算听见了,谁会出来看?

另两个也围上来,也许我呆立的样子让他们以为我吓住了。为首的男人伸手过来拉我,我劈手趁老二没反应过来时夺了他的军刀,他们三个人,我怎么着也不是对手的。

当时甚至没有来得及多想,右手调转刀头,往腹部用力一戳,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腹间一凉,几个人都呆了。

我把刀抽出来,血便疯了似的涌。我用手捂住,沾了一手。腥气在空中弥漫开来,我从来不知道我居然也有这样的硬骨头,但我不要跟他们走,与其被这几个混混那个,还不如死在这里呢!

凶狠地瞪着他们,疼痛开始传来,我也发了狠,如果唬不住他们,那就跟他们拼了,戳死一个我够本!!!!

“威……”有人小声喊了一声,为首的男人左右看了看,三个慌慌张张地走了。

我赢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处处是黑道的,杀人远比自残困难得多。又或者……他们只是受人之托,并不想闹出人命?

但是我东方落闷心自问,尚不至于得罪谁到这种地步吧?

我的手机和钱包被掉落在不远的地方,更坚定了我的猜测,他们不是为了劫财来的。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动作幅度,但弯腰捡起手机的时候真的痛得想揪掉这层皮,MMD早知道老子跟他们去得了……真是网络游戏玩多了,就以为自己是英雄了,TMD没事耍什么狠呐……

安静地站在花园小道中间,防止动作加快流血,东方落就这一条命,我自己也宝贝得很。

我翻到了我妈的电话,又犹豫了,我现在这样她看见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在小花园抬头,可以看见我家窗户上隐约透出的光。是不是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遇事的时候总会有莫名的悲壮,又或者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庭里长大的女人或多或少地都会坚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