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被撕成了好多片(53)+番外
“柳宴殊,你不能再养一个女妖怪了!有了一个花花已经够了,再来一个我可忍不了了啊!你听见没啊,你放我进去啊!”她使劲捶着结界,“你再不放我进去,当心你这结界被我拆个七零八落啊!”
婳女轻笑,有些戏谑的看着柳宴殊,“没想到柳知观观中还养着这么嚣张的妖怪。”
柳宴殊简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这鲤鱼精是看准了他不会把她赶下山,如今是越来越嚣张了。
他站起身走到门旁,看着一步之外张牙舞爪的余璃,他摇了摇头施法取消了周围的结界。余璃见柳宴殊还不出来,正用了力气拿拳头打那结界,结果这结界被取消了,她就这么直挺挺的朝前扑了过去。
“啊!”
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柳宴殊紧紧的抓着抓着她的手腕,她能轻易的感觉到他的胸膛微微震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她的上方传来,“还不好好站好!”
余璃从他怀中挣脱,她站在一旁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没事在这儿设个结界,做贼心虚。”
真真是无理取闹!
“真是没想到赤霞观中还有女妖,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婳女走到柳宴殊身旁道。
余璃听到这声音心里便涌起一股敌意,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婳女,心中的敌意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还莫名的想要亲近。
婳女还未作答,柳宴殊便道,“你竟看不出?”
“什么?”难道她应该认识这个人吗?
“贫道早就劝你应该勤加修炼,你若听了,也不至于如此。”
余璃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瞧不起我啊?
“贫道还有要事要与这位施主商议,你先回去吧。”
余璃正要说话,柳宴殊又道,“放心,没人抢你的糕点也没人抢你的小池塘。但你若再无理取闹,贫道便要扣你的吃食了。”
这是诚心要赶她走了,肯定要背着她干什么事!该死的柳宴殊,真是喜新厌旧!刚来了个妖怪就凶她!
婳女失笑,她对柳宴殊道,“道长说的是,这位姑娘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之后,两人便又转身进了屋。
婳女乘着柳宴殊转身的间隙,往余璃手中塞了一个东西。
待二人走了,余璃拿出来一瞧,发现是个透明的珠子。
花辞颜还没变回人形,依旧屹立在小池塘边。
余璃靠着她,坐在树下。
“你不是去找柳宴殊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那么女妖怪你见到没?”余璃一回来,花辞颜的问题就跟连珠炮一般的扔了过来。
“见到了,小道士说他和那个妖怪有事情,让我先回来了。”余璃掏出那个透明的珠子放在阳光下瞧了瞧,那珠子在阳光在竟然折出五彩斑斓的颜色来。
“这东西谁给你的?”花辞颜从一棵海棠树变回了人。
余璃失去了倚靠,脑袋一下子撞到了地上,她揉着脑袋,“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变回来了!很疼的!”
花辞颜从她的手中拿走了拿走了那颗珠子,顺便拍了拍她的脑袋,“疼什么?反正你就是个榆木脑袋,撞也没有撞傻的余地了。”
“我是鱼,你是木,我们俩加在一起才是榆木脑袋!”
“呦呦呦,嘴皮子见长啊!”她捏了捏余璃的脸,仔仔细细的瞧了瞧那颗珠子,“果然是啊!”
“果然是什么?”
“啧啧啧。”花辞颜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余璃,“平日里让你好好修炼好好看书你不听吧,竟然连这个都认不出来,真是给我们妖族丢脸!”
“你们够了啊!一个两个都嫌弃我!”
花辞颜与她并肩而坐,“这是修炼之人用法力凝成的幻珠。”
“幻珠?”余璃盯着那颗珠子瞧了半天,还是没看出半点特别,她不耻下问道,“做什么用的?”
“简而言之就是修道之人将自己的一生经历用法术融入到这颗珠子里,只要用法力微微催动,便能让旁人知晓她一生的经历。这东西平常并没有什么用,只是有些人被别人所害之时,想要告知旁人凶手是谁也会运用此法。”
“当然了,还有一种人。”花辞颜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要是等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使了,你就把重要的事情凝结成珠子,想不起来的时候看看就好了。”
余璃看了看那枚珠子,原来是这么用的啊!
“可是她干嘛给我啊!”
“谁给你的?”
“就是那个女妖怪啊!她偷偷塞给我的,好像还不想让柳宴殊知道。”
花辞颜摸了摸下巴,“你认识她?”
余璃摇了摇头,“不认识。”
虽然柳宴殊刚才说的好像她应该认出她一样,而且她刚才见那个妖怪心里却是有一股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但是余璃这辈子见过的人和妖怪加在一起一个手掌都可以数的过来,如果她真的见过这个妖怪的话,不可能没有印象的。
“这东西也没什么别的作用,她给你这个肯定就是想让你看看里面的东西,那我们就看看呗,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花辞颜催动法力,那珠子受到灵力的催动,开始泛出白色的光芒。
她们处在一个十分安静的空间里,慢慢的她们看到了花草流水,耳畔也听见了水声鸟鸣声。
有一个人的声音从远方传入她们的耳朵,“此画与施主有缘,万望施主珍惜,来日如何,端看此画。”
余璃困惑了,“怎么又看到他了?”
“谁?”
“就那个小子啊,十四年前的云清。”
她们在婳女的幻珠之中,重新看见了十四年前的云清。
第43章 第 43 章
云清小心翼翼的将画轴挂在卧室里,“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古人辞赋中所言大抵如此。”
他近乎痴迷的抚摸着画上的每一条纹路,“也不知是哪个名家才能画出如此超凡脱尘之女子,只可惜终归是画中人,无缘存于世上。”
真是书生愚见,她若是真的存于世上,莫不是等同于引火自焚,凡尘中多俗事,哪里有这画中恣意。
云清每日晨起临睡,必定要对着仕女图细细揣摩,再唠叨唠叨几句。婳女活了这几千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唠叨的书生,偏生她虽在这世上千年,但是依旧不成人形,连闭耳不听都做不到,只能对他的唠叨之语照单全收。
云家也只是小村庄里的小户人家,云清在闲暇之时也会上山采摘野菜,放放羊,以维持家中生计。
羊儿在一旁啃食青草,云清将仕女图从背篓里拿出来,他生怕仕女图有个磕碰闪失,特地用自己的衣服将画包的严严实实的。
他将画展开,指着草地上的一只兔子道,“你看,你便是兔子,是不是十分可爱?我虽有心想要替你在画上画些东西陪伴你,但是我画艺不精,唯恐污了这名家之作。再者,画你之人,恐怕也是爱你到极致,我若是随意破坏,也是对他不敬。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你看这山花遍野之象,漂不漂亮?你若是人便好了,就能看到这人间美景,四时风物。你在画中多年,可否寂寞呢?”
一幅画,怎么会懂得世间寂寞呢?婳女心想,这果然是个傻书生。
忽有一日,云清带着她去赴了一个宴会,从他拿出仕女图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睛毫不意外的全都紧紧的盯着她。
即使多了过年,她还是对那些痴迷的眼神有些不太舒服,不过因为是平常事,倒也已经麻木,不甚在意。
“不知云公子可否将此画卖于在下?在下愿意出黄金千两。”
一个与云清交好的书生偷偷的和他讲话,旁人听不见,她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刘公子带来的,好像姓尹,好像家中颇为富贵,你言语之中要注意些,别得罪了他。”
喔,原来还是个家境富裕的公子,也是,家境若是不富裕,也不会为了一幅画花上黄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