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总裁白月光(109)+番外

甄博文读书要钱,考试要钱,成亲要钱,盖房子要钱,甄二郎成亲要钱,慕清还想给家里打个井,毕竟每天去村尾的老井里面挑水太不方便了。

感觉处处都要钱,钱根本就不够使。

加上慕清在日常生活中就不是个省的,三天两头的割肉回来炖。

她自己卖羊,反而去镇子上买羊肉回去炖。

冬季吃羊肉大补的季节,这个时代的猪肉味道太骚,哪怕她每次炖猪肉的时候加了很多调料,又是放醋,又是放酒,还是去不掉那股难闻的肉骚味,慕清实在吃不下去,就用羊肉炖萝卜吃。

买个红泥小火炉回来,在炕上支桌子,一家人就着煮的热气腾腾的羊肉炖萝卜,吃的满口留香。

都说冬季萝卜赛人参,赛不赛人参不知道,反正经过一个冬天的养膘,甄三郎甄四郎甄香草小甄香他们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润了起来,尤其是甄香草,正处在发育期,原本像停止生长的个子蹭蹭蹭的往外冒,这个冬天才做的新衣服,不过两个月就短了两寸。

还好在做衣服的时候就预留了几寸,用针线将预留的部分放出来就好了。

但慕清觉得还不够,甄香草还是太矮,得补。

她不光给家里的孩子们补,没到去县城送菜的日子,她还给甄博文和甄二郎送些羊肉炖萝卜和糖醋子排。

这时代的猪肉慕清虽然不喜欢吃,但对甄二郎甄博文他们来说,却是难得的美味。

她在交易系统求购的棉被也到了,慕清一共求购了六床棉被,还有一些粗制的纯色棉布,多是以灰色藏青色为主,还有一匹是红色的,慕清打算用来给甄香草做嫁衣用,平时也可以做两身穿穿。

她就喜欢看小姑娘穿的鲜亮,年纪轻轻穿的灰突突的,看着就伤眼。

有了棉被,她又买了一批麻布,做了两床被套,给甄博文和甄二郎一人送了一床。

甄博文看到还奇怪,慕清道:“之前我让人帮我留意西域那边的菜种,想种点菜卖,补贴家里,你明年就要考发解试了,家里可不能拖累你。正好听说游商从什么两广的地方带回来很多棉花,我看着东西比芦花暖和,就赶紧全要了,这是棉花做的被,这大冷天的,你别亏待了自己。”

在甄博文面前,慕清扮演的永远都是慈母的角色。

经过一个冬天使用护肤霜,慕清的脸已经没有刚来时那么干那么老了,眉目舒展了许多,看着也年轻了一些,只是变化不明显,不会引人怀疑。

她并没有用修真位面女修的护肤霜。

随着修真位面女修筑基成功,她调制出的护肤霜效果越发出众,已经不单单是对凡人和炼气期修士有效果,对筑基期修士同样效果绝佳。

这么明显的护肤霜要是抹在脸上,怕是一个冬天就有改头换面的效果,甄香草他们与她朝夕相处可能尚且不觉的,甄博文半年才回来一趟,乍一眼看到慕清从三旬老妪变成青春貌美大姑娘,还不得把她当妖怪给烧了?

倒是甄香草沾了慕清的光,慕清不能给自己涂抹高效的护肤品,就在甄香草的面脂中掺了一些,冬天甄香草不需要下田干活,慕清隔三差五的就做点肉菜,伙食好了,加上掺了美肤霜的面脂的功效,甄香草现在不说脱胎换骨,但已经明显露出少女的姿容,皮肤白里透红,身高也蹿了一截,加上慕清只要见到她缩头驼背就要说她,现在她走路不自觉的会挺直腰杆,抬头挺胸,两肩后张,身姿如同小竹子般秀丽挺拔。

慕清对她的改变还是很满意的。

慕清将被子给甄二郎送去后,甄二郎感动坏了,过年都十六岁的大小伙子了,一双虎目还泪眼汪汪的,然后慕清就被甄大伯给训了一顿。

“有这么好的东西,不留在家里,还送到这地方来,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吗?明年博文就十八了,把这什么棉被放在博文房间成亲的时候看着多体面!”

说的甄二郎垂着头不语。

他虽然舍不得,但内心也和甄大伯一样的想法,这么好的棉被,给他送到工地上来盖,糟蹋了。

“阿娘,儿已经有了你给儿做的夹袄和棉裤,儿不冷。”突然,他眼睛一亮:“阿娘,儿的棉裤也是这棉花做的吧?难怪这样暖和。”

说着,他精神振奋了起来:“阿娘,这棉被你还是给大哥送去吧,大哥整日在县学读书,定冷的很,儿有夹袄和棉裤就够了!”

他一双溜圆的虎目里还有尚未褪去的泪光呢,眼睛清澈又明亮,简直要闪瞎她的眼。

这少年怎么这个老实呢。

真是让人很难不对他产生好感。

唉,要是他头上没虱子就好了,她可以抬手摸摸头。

想到他不仅又被传染了一头虱子,这头发还一个冬天都没洗过了,慕清就什么摸头的欲望都没了。

在古代,摸头也是一种奢望啊。

“你放心吧,我买了六床,你大哥那里也有。”

“那……那阿娘你给儿收着,等、等儿娶媳妇的时候用。”说着,甄二郎一张黑脸已经红透。

慕清:……

甄大伯和他几个儿子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甄家只比甄二郎小一岁的小堂弟勾住甄二郎的脖子,笑的一脸揶揄,两个年轻慕少艾的少年害羞的打打闹闹。

慕清原本担心冬季寒冷,甄博文和甄二郎冬日生病,才在每十日一次的送菜那天,给甄博文和甄二郎送吃的,没想到被慕清送了棉被夹袄棉裤的甄博文甄二郎都没事,甄大伯家的四郎倒下了。

原本甄家没分家的时候,家里男孩子都放在一起排名,甄博文本该是四郎,甄二郎是五郎的,分家后就各论各的了。

原主的丈夫甄大山就是冬日里一场风寒没了的,没想到甄大伯家的四郎也感染了风寒,夜里发起了热,连看了大夫都不管用,原本就已经四十岁的甄大伯,头发一下子白了大半,抹着泪喊:“怎么染风寒的不是我,怎么不是我啊!”

他都四十岁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老年了,没几年好活了,而甄六郎才十四岁,是甄大伯最小的儿子,本还有大好的年华的。

看着和他最要好的堂弟一直高烧不退,甄二郎也是急的团团转。

他突然想到临来县城前,阿娘给他的几粒药,其中有三粒说是发烧的时候吃,甄二郎病急乱投医,也不管有没有用,对甄大伯说:“大伯,我娘之前给了我一些药丸子,说是让我发热的时候吃,可以退热,我也不知管不管用……”

甄大伯此时哪里还管有没有用?就像落水的人攀到一根浮木似的,“给他吃,给他吃,药丸子在哪儿?”

甄二郎连忙拿出慕清给他的白色药丸子,很小很小的一粒,总共只有三粒。

甄大伯看到那么小的药丸子的时候,整个人就失望了,这么小的药丸子,就是三粒一起喂下去,又能起个什么用?

但他还是打起精神问甄二郎:“二郎,这要怎么吃?”

“我阿娘说,一天一粒,温水送服。”

甄大伯和他家几个儿子不敢耽搁,连忙找了温水来,捻了一粒白色小药丸子,用温水给他灌了下去。

小药丸子那么小,甄大伯恨不得三粒一起喂给儿子吃了。

甄大伯整个人都憔悴不已,其他人也都不好过。

尤其是甄大伯其他几个儿子,这年头人命轻贱,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人命去,他们也不知道那小药丸子有没有用,不过病急乱投医罢了。

夜里几个人都睡不着,全都挤在稻草堆里,身上只盖着一床破旧的芦花被,挤在一起取暖。

大家都担心的睡不着,直到早上才睡着。

甄二郎睡得熟,只听甄大郎的一声:“四弟好像没那么热了!”

甄大伯猛地惊醒,连忙扑到小儿子窗前摸了摸他额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是没那么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