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总裁白月光(132)+番外

甄博文当场将衣服拿出来放在身上比了一下,果然小了。

甄香君给甄博文做的时候,还是按照他过年在家时候的身形做的,没想到他长的这么快,加上里面穿了冬衣,好在甄香君在做的时候,在袖口衣摆处就留了些布料,身上也带了针线,现场给他改倒也快。

甄香君改衣裳的时候,慕清慈蔼地看着甄博文,满脸笑容:“马上就开春了,要是穿袄子热,就把里面袄子拆下来穿。”

甄博文却是望着甄香君若有所思:“姐夫没有来接大姐?”

说到孙家人慕清就一肚子火,到底因为这里有席镶和赵钰这两个外人在,她顾及甄香君的面子,没有多说,只是脸色相当不好看,低声说:“那家人,把你姐姐当牛做马呢,你看她回来时人都瘦成什么样了,不来接也好,我自己女儿自己养,他们要是真来了,我非得揍他们一顿不可。”

她又警告甄博文:“香君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你可不能学那些酸儒的想法,觉得女人嫁出门就是泼出去的水,我可告诉你,她是我生的,一日是我甄家人,永远是我甄家人。”

甄博文有些意外的看向阿娘,拱手道:“阿娘说的是。”

他不确定阿娘性子变了多少,但阿娘能够这么想,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慕清也不敢和甄博文多说,只笑眯眯的拉着他的手,给他塞了二两银子,在甄博文推辞的时候,不容拒绝的捏紧他手心:“霜糖方子给了席县令,但现在没有甘拓,没有分红,席县令大概是看出我们家境贫寒,预先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花用,现在家里有银钱了,我儿不必再为银钱的事烦忧,抄书的活暂且不要做了,现在你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考发解试。”

顿了顿,她又说:“你也切莫多想,今后多报答席县令就是,你现在是他入室弟子,听说他也只有席镶一个儿子,你便在县学多照顾席镶,平时去县尊家勤一些,多与席镶交流学问,切莫敝帚自珍,于你于他,都有益处。”

慕清是看出来,甄家也就老二老四看着傻了些,大约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这便宜的长子长女心思都有些深。

不过慕清也不觉得这是坏事,心思深没关系,不害人就行了,如果是自家孩子,她倒宁愿他们聪明些,能自保,在外面别被人欺负了。

甄香君针线活好,改个衣裳放个边,速度倒也快,将线咬断后,甄香君将衣服折起来递给甄博文:“好了。”

她和甄博文感情最深,看甄博文的目光,就跟看小孙青似的,眸光轻柔,春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是为她周身都渡上了一层浅淡的光晕,光晕中的她美的有些虚幻。

她和甄博文原本就是甄家外表长的最好的两个人,她嫁人后被孙家磋磨的厉害,才十八岁的她像是二十多岁似的,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麻木沉郁的气息。

这段时间在甄家住着,每日好吃好喝的调养,身上那股沉郁之气消散了许多,只留下沉静,眼睛也明亮了起来,加上每日护肤,皮肤也从原本干瘪暗淡的黑黄,变成健康的蜜白。

此时穿着藕粉色的袄子,和甄博文站在一起,男的面若冠玉,女的娇美如画,如金童玉女般,不少从这里路过的学子,都忍不住回头看向两人。

他们不知甄香君是甄博文的同胞姐姐,还以为这是甄博文的妻子呢,心底都暗自羡慕他的好艳福。

慕清送完东西也不多待,叮嘱了甄博文几句照顾好自己的话,就带着甄香君去买日用品,家里的油盐酱醋都要添置。

现在刚开春,还不到最忙的时候,慕清便想在交易空间里买只猪。

当然不是这个年代没有经过阉割的肉骚味特别重的猪,而是阉割好没有骚味的猪。

在现代有一种黑猪,鼻子特别长,长的特别丑,有些像野猪,不知道交易空间有没有那种猪,要是没有,只能以野猪代替。

她想制香肠和火腿等咸肉。

要制香肠、火腿,自然少不了盐。

这年头的盐特别贵,要二十多文钱一斤,这还是最差的粗盐的价格,味道很不好。

盐砖更贵,一斤要三十多文钱。

农家人买不起贵的盐,就只吃最差的那种。

慕清买了两块盐砖和稍微好点的雪盐,说是雪盐,其实就是颜色白一些看起来干净一些的粗盐,还没有现代的粗盐看着好呢。

其它佐料也买了不少。

***

“大贵,你看那边,那是不是你媳妇儿?”孙钱氏有些不确定的问自家大儿子。

主要是甄香君变化太大了,藕粉色的袄子,白嫩丰润的脸蛋,手中拎着个篮子,一点都不像乡下小妇人,看上去倒像是城里的哪家娇养出来的大小姐。

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大小姐。

孙友贵对自己媳妇儿那是很熟了,哪怕她变化很大,可他还是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连忙跑过来:“香君!”

孙钱氏也赶紧走过来,看到甄香君身上的那身衣服,眼睛都绿了,这么好的衣裳,她甄香君哪有资格穿?合该给她女儿穿,她女儿穿上这身衣服,一定能找个好婆家。

她走过来抓着甄香君头发就打:“好你个小娼妇,我说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家,都当娘的人了,还穿的这么花枝招展,敢情是想在外面勾引汉子!”

慕清是立刻就从原身的记忆中找出眼前的妇人是谁,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抓住孙钱氏的手,左右开弓啪啪几个巴掌,都把孙钱氏给扇懵了。

孙钱氏这才注意到甄香君旁边还站着个妇人,因为慕清变化也很大,她刚才居然没认出亲家来,这次有恃无恐的打骂甄香君。

慕清给气的啊:“你这个老虔婆!我好好的闺女嫁给你,不过三年你就给我磋磨的不成人形,我闺女回到娘家都住了几个月了,你孙家不说来接,问都不问一声,现在我给闺女做两身衣裳你都能泼下这样一盆脏水,你当着我这个做娘的面都敢这样欺负我女儿,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磋磨她呢!”

慕清气的东看西找,终于在路边找到一根棍子,她将手里东西都给甄香君,将她拉到边上:“你在这站着!”她走过去掰下那根棍子就朝孙钱氏揍了过去:“我让你打我女儿,我让你磋磨我女儿!”

打的孙钱氏嗷嗷乱叫,东躲西蹿,孙友贵连忙上前来制止慕清。

慕清拎起棍子就指着孙友贵:“你还敢来拦我,我好好的闺女嫁给你,你不能保护她也就算了,就是这么任你娘磋磨她的?你自己看看,她在我甄家过的什么日子,嫁到你孙家过的什么日子!”

慕清是越说越气,狠狠两棍子就打在孙友贵的腿上。

慕清到底是他丈母娘,孙友贵并不敢和慕清动手。

原身甄慕氏的泼辣在他们那几个村那也是有名的,但没想到这么泼辣,说动手就动手,半点不带含糊的。

孙钱氏气的大骂孙友贵:“你是不是傻啊?你就看着你娘我挨揍?你一个大男人还能怕她个老妇人不成?”又骂慕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是我孙家人,我是她婆婆,我让她跪着她就不能站着!”

慕清用棍子指着她:“你再敢说一句我打烂你的嘴!真当我甄家无人是不是?婚姻是结两姓之好,我把女儿嫁到你家是为了过日子的,不是给你磋磨的,还想让她跪,老娘养了她十几年都没让她跪过,你算什么东西!”

她真是没想到,孙家居然是这样的人家。

孙钱氏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被慕清那凶猛的几下打的又不敢还手,干脆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嚎哭起来:“五两银子的彩礼啊,一分陪嫁都没有啊,要是能生也就算了,没想到五两银子买回来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啊!”

慕清气的又上前去揍孙钱氏,被孙友贵拦住,慕清干脆就在他身上狠狠来了几下,骂道:“青青难道不是你孙女?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十五岁就嫁到你家,谁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过鬼门关,过不过得了都是运气,她怀了孕你这老虔婆还磋磨她,家里家外事情全部推给她一个人,月子都不给她做,让她大冷天的泡在冰冷的河水里洗衣服,伺候你们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