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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白月光(159)+番外

慕清便在日常教他们算术和记账的过程中,一边给甄二郎相看。

甄二郎这人老实、稳重、踏实,今后甄博文外出做官,这个家里肯定还是要甄二郎来守的,那么他的媳妇就得稳重识大体,万万不能蠢,不能甄博文在前方搏前程,作为二房媳妇的她,不能仗着有个当官的大伯,在后面拖后腿。

是以人品这一块,是慕清着重考察的重点。

京城甄博文殿试还没开始,岑家便已经将他会试中榜第五十三名的成绩快马加鞭送往淮州,是以朝廷报喜的人员还没到,席瑞安和慕清就已经提前知道甄博文考中进士的事。

跟着甄博文中进士消息一同到来的,还有甄博文被大理寺卿薛康榜下捉婿的消息。

慕清和席瑞安都很沉得住气,在得到消息,然朝廷喜报还没到来之前,都压抑着内心欣喜,没有告诉甄二郎和甄香君他们,目前知道的,也就岑知州、席瑞安、慕清三人。

“会试五十三名,基本二甲已定。” 席瑞安拉着她的手,含笑道:“这下你可以放心嫁给我了。”

慕清也不害臊,拉着他的手:“早盼着这一天了。”

于是夫妻俩开始商量办婚事的事。

甄博文考中进士后,会有三个月的探亲时间,他会回到怀安县,立进士碑等,慕清和席瑞安就打算在这段时间内成亲,现在算算,也就三个月时间了,聘礼、婚礼什么的,都可以提前准备起来了。

第99章

慕清和席瑞安商量好后,席瑞安写了信告知家里,自己要娶亲的事,取得对象是一位耕读之家的新科进士的寡母。

席瑞安的原配发妻去世的时候,席瑞安还未考中进士,之后就再未续娶,一心苦读,之后总算在二十三岁那年考中进士,他考中进士之后的几年正是先帝末年,朝廷夺嫡最厉害的时候,他的座师岑相便劝他暂时不要成亲,等夺嫡之后再说。

等先帝驾崩,当今继位,此时新政改革虽还没有开始,但新帝其实已经在暗自让岑相在为朝廷冗官冗员的事想办法解决,作为岑相的学生,席瑞安自然也参与其中,等到新政改革开始,岑相一派在权贵阶层几乎是人人喊打。

因为他们触及到太多人的利益,动了太多人的蛋糕,即使原先有想要和席家接亲的人,这个时候也不敢再和他们沾上边,稍微有点政治嗅觉的人都能察觉到,朝廷□□味十足。

席瑞安的亲事就这么耽误下来,膝下就席镶这一个孩子,席家第三代就席瑞安这么一个当官的,还被贬谪了,席家也跟着回到了原籍,席老太太日夜为这儿子操心。

没想到,她还能看到儿子续娶的一天,不由高兴的老泪纵横。

席家大房就觉得不对了:“儿子是新科进士,怎么也有十八了吧?那这寡母是多大了?”

席老太太皱了皱眉,沉吟道:“老三不是个爱色的,不然这些年身边也不会没个人伺候着,现在他总算愿意成亲,新妇又是新科进士的寡母,出自耕读之家,想必家风清正,擅教子,子嗣也是有大出息的。”

老太太年龄虽大,心却不糊涂,道:“只是他成亲可以,镶儿的亲事却不能让她做主。”

又回了信到怀安县,说要为席镶订亲。

席镶比甄博文小一岁,现年也是十九,本想等他科考完再说亲,现在进士未中,也到了要说亲的时候了。

席瑞安回信说,此事他心中有数,让阿娘不必担心。

原来席镶在京城虽未中进士,但也是少年举人,父亲席瑞安又在圣上那里挂了名,尤其是今年税收上去,怀安县全县大丰收,税收更是惊人,升职加薪迟早的事。

甄博文和席镶住到岑家去之后,不仅甄博文的信息全部挂在各家大佬的案头,席镶的信息自然也是。

所以不光是甄博文被捉婿了,席镶也早早被人看中,虽没被捉,可要结亲的信件却早早送到席瑞安的案头,是他同年之女。

同年现在在门下省任谏议大夫,从四品,专掌讽喻规谏。

没几日,官媒就去甄家去说媒了。

甄二郎甄香君他们还都以为是给甄二郎、甄香草说亲的呢,甄二郎和甄香君他们都退到了院子里,喂甄四郎是个调皮的,偷偷趴在窗户外边偷听。

说是偷听,也不尽然,因为客厅本来就是待客之所,门是敞开的,通往后院。

甄香君本来也不需要避开,只是之前也有不少媒人来给她提亲,她也靠近了客厅,竖着耳朵听,就听原本对他们挤眉弄眼偷笑的甄四郎突然大叫一声,跑到客厅:“什么?阿娘!你要嫁人?”

他神情极为生气和惶恐,眼睛瞪的老大,委屈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院子里的甄香君、甄二郎、甄香草他们闻言皆是一愣,连忙也跟着跑到客厅,就见甄四郎十分生气地鼓着腮帮子叉着腰对那官媒怒吼:“我不许!我阿娘才不嫁人!”

官媒丝毫不介意,笑眯眯地对慕清说:“这位就是娘子的几位小郎君小娘子吧,果然都生的像娘子,一个个都这么标致。”

郎君是对于此时有身份地位的年轻人的称呼,对甄家几个少年还完全称呼不上小郎君,官媒在言语上却十分客气。

几个人全都在看着慕清,甄香君更是拉着甄四郎,他们都以为甄四郎误会了,官媒来说的肯定是甄二郎或甄香草的亲事,怎么可能是阿娘的呢?

他们几个完全没想到已经有了七个孩子,大儿子都考中举人(实际上是进士,朝廷喜报还没到)了,阿娘也算熬出头苦尽甘来,怎么还想要嫁人?

官媒笑呵呵地说:“县尊说了,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只要娘子愿意嫁给他,必八抬大轿迎娶进门,此生无二色,你的几个孩子他也会当做亲生的一样对待。”

甄香君甄二郎他们闻言都惊呆啦!

“县尊?”

“是啊,县尊。”官媒脸上笑嘻嘻,心里也是草泥马奔腾而过。

县尊虽说三十岁出头了,可外表看上去就跟二十几岁似的,就算取个十五六岁的黄花大闺女她都能给他说来,怎么就看上了这乡下老妇人?

如果她知道有个词叫‘恋母情节’的话,她一定会怀疑县尊是不是有恋母情节。

她细细打量着这位要被县尊娶为续弦的甄慕氏。

经过两年的调养,慕清此时的脸已经不再像刚来时那样粗糙,外表看上去年轻了很多。

只是平时她故意穿着暗色衣服,让老里装扮,即使她脸上皮肤越来越好,脸上皱纹越来越少,甄二郎和甄香草他们与她日夜相处,也很难察觉,只当家里日子过得好了,阿娘越过越年轻了。

就连甄香君,刚回甄家时看上去跟二十五六似的,现在说是十八岁大姑娘都有人信,由比年轻的小姑娘多了一股沉静悠远的韵味。

但官媒细细一打量,却见这甄慕氏皮肤光滑红润,眉目舒展清正,神情端庄慈蔼,双目炯炯有神,鹅蛋脸型,高鼻檀口,若不是这装扮老气了些,细细装扮一下,说是二十五六也有人信,偏偏被她自己的发型和衣服一衬,看上去就像三十多岁妇人一样,平白多长了几岁。

难怪这个年龄了,还能被县尊看中,果然比黄花小姑娘多了一股不同的风韵。

做了这么多年媒,官媒也知道有些人就是好这一口,就像有些人就喜欢年轻小姑娘,有些人就喜欢成熟的妇人一样。

官媒只当县尊也是好成熟的妇人更多一些。

可再好成熟的妇人,不是还有刚丧夫的小妇人吗?一个带着七个孩子的老妇……官媒也是不懂县尊的喜好,许是嫌那些小妇人生的不如甄慕氏美貌?

官媒再细细打量甄慕氏,竟觉得,这甄慕氏越看越有味道,真如那盛开到极致的花,透着一股年轻娇嫩的小花所没有的美。

甄香君此时已经反应过来,有些震惊地问官媒:“县尊来向我阿娘提亲?要娶我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