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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白月光(170)+番外

按照慕清的意思,自然是全部跟着她和席瑞安走,将他们单独放在这里,她是不放心的,但甄二郎却不想离开。

一来这里是甄家的根,现在甄家日子好过了,不论是种地,还是卖甘拓,日子蒸蒸日上。

甄香君同样想要留下来,她一个嫁过人的和离之人,总不好还跟着嫁人的寡母一起生活。

倒是甄香草、甄三郎、甄四郎、甄香,几人一致决定跟随慕清去通州。

最后还是慕清道:“你觉得你这相貌,没我和你爹护着,你能在这乡下保得住吗?”

甄香君心中一颤,抱紧了怀中的小孙青。

最后还是慕清拍板,除了甄二郎之外,其余甄家人全部跟着慕清去通州,并迅速的为甄二郎娶了新妇。

新妇陈氏是清风楼陈掌柜之女,陈掌柜目前已经是淮州清风楼总管事了。

之前慕清也没见过她,是甄家放出消息说要为甄二郎娶新妇的时候,清风楼陈掌柜主动来说的亲,在慕清见过那女孩之后,第一印象就是看着落落大方,温柔可亲。接下来几日又每日邀请陈氏婉娘去县衙,陪她说说话,顺便处理些事物,不时的问问陈婉的意见,几日观察,觉得女孩行事和她父亲有些像,性子大方且聪慧,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甄二郎此时踏实、心眼实,身边正好需要一个聪慧又识大体的人来帮衬他。

陈掌柜虽出自皇商陈家,却不过是旁支中的旁支。

如今甄家甄博文得中进士,继父席瑞安又升为通判,师公岑知州也被调到河南商丘做判商丘府知府。

陈掌柜将女儿嫁入甄家,其实是高攀了的。

但对甄家来说,又没有比陈氏婉娘更适合甄二郎的。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家人来说,甄二郎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尴尬,门第高的不合适,门第太低的也不合适,陈氏婉娘虽出自商家陈氏,却又是旁支中的旁支中所出,父亲不过是一酒楼掌柜,陈氏婉娘既跟着他爹在淮州这边涨了眼界见识,又不会因家中富贵而娇养。

更重要的是,陈婉娘的父亲陈掌柜是个聪明人。

甄博文已经等不到新妇进门,就已经提前和席镶一起离开淮安,先去了京城,和甄博文一起的,还有甄大伯的大儿子,甄大郎。

随着怀安县越来越多的人家开始造泥瓦房,甄大伯家这两年收入增多,家里也换上了砖瓦房,虽然比不得慕清家的四合院,在甄家村也算上好的房子了。

谁让砖瓦水泥厂都在慕清名下,他们全家男丁又都有泥瓦匠的手艺,自然造的十分宽敞。

但见识过京城繁华的甄大郎却想跟着甄博文去京城闯一闯。

这次在堂弟甄博文的提醒下,光是带回来的一车京城的货物,就让他赚了足足百两银钱。

他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只想着哪怕给堂弟甄博文当个管家也好。

他们从怀安县离开的时候,甄大郎还装了满满一船的怀安县特产,带入京中。

怀安县的霜糖、花生现在已经成了贡品,因尚未普及,在京城的价格十分高昂,红薯、玉米、芸苔油这些价格也不菲,这些物品带到京城,转手就能赚到三倍以上。

席镶也带着席瑞安和岑知州的荐书去国子监读书。

席镶和甄博文突然从知己好友,成为兄弟,席镶还是有些别扭的,倒是甄博文,待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表面上很淡定的样子,没有丝毫转变,反而更加亲密。

席镶也因为甄博文的态度逐渐放松,最后和甄博文对视一眼,笑出声来,关系又更亲近了些。

岑知州也要出发去河南商丘。

知府、太守、知州同是一州之长,地方上最高行政长官,但府的地位比州略高一些,只有政治、经济、军事三者兼重的地方才设府,派往知府者一般都是比较重要的官员。

大雍朝一共有五府,京城大名府、南京商丘府、中京洛阳府、杭州府、重庆府,地位相当于现代的直辖市。

就好比同是市长,岑知州从之前的一个不重要的小县级市市长,一下子调任到直辖市市长,都是市长,都是一州之长,重要性却天差地别。

大家各奔东西,各奔前程,却没有了四年前离开京城时的惶然和悲凉,而是带着蓬勃的朝气和喜悦。

这一调令下来,众人便知道,新政改革的风波已经过去五年,陛下又要重新启用岑相了。

甄二郎和陈婉的婚事办的很快。

等新妇进门,怀安县这边的事情全部处理好,新的县令上任,席瑞安和慕清便带着一家老小和幕僚们,去通州上任。

通州位于长江西南部,长江上游,辖区宁县、宿县、太江、望湖、岳山、桐乡六县。

一家人依然走的水路,轻车上阵,带的东西不多。

因为重要的东西都被慕清收到空间里带走了。

大雍朝开过皇帝为了加强中央集权,通常以文官来做一州长官,又设置通判与知州相互牵制监督。

通判虽为知州的副手,不但可与知州同理一州之政,所部官有功过及职事修废,可直接通达皇帝。

它具体管什么呢?

掌管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

而这些,恰好是席瑞安所擅长的。

慕清他们走的是水路,走的时候一堆人来送,尤其是刚刚新婚的甄二郎,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慕清实在没眼看,只让他好好照顾好家里,让他有事就常给她写信,每个月一封,因为这边的水泥厂和砖厂都交给甄二郎在打理,还有甘蔗林等,便嘱咐他,让他将生意上的大小事事无巨细,都要写信和她说。

甄二郎才十八岁,虽然之前也一直跟在她后面帮她处理各种事物,但毕竟年龄还小,慕清还有些不放心。

另一头,甄博文他们也如期来到京城,初授秘书省校书郎。

同时,他在他老丈人周霖的帮助下,迅速买了一个两进的宅子,并置办了聘礼,迅速成婚。

原本以为这个来自偏远地区乡下的探花郎家中贫寒,因为没什么钱置办聘礼的,但没想到新科探花郎居然还置办出了挺像样的聘礼,让周家十分意外。

周氏蓉娘乃大理寺卿周霖的幼女,家中极尽宠爱,像他们这样的官宦家族,父亲又是实权人物,女儿本就没那么早嫁的,周霖本想将女儿在家中多留两年,等到十八岁再嫁,哪知还不到十八,她母亲就突然意外去了,周蓉要守孝三年,等守孝完都二十了。

她未婚夫也出自官宦家庭,比她还大两岁,正好未婚夫的母亲想让儿子娶自己娘家侄女,便退了婚,两家算是结了仇。

周霖也是个硬气的,在女儿被退婚后,就打算给女儿榜下捉婿,这些举子们刚进京,他就将这一届未婚的举子们各种信息打听的八九不离十了,之后就是调查他们的家庭背景和人品,其中排在他女婿候选人第一位的,就是甄博文。

周霖为人果断,在他人还带着几个小厮去抢人的时候,他已经果断出击,让人领了十几个壮汉小厮,直接上前,把未来女婿扛着就跑。

本来他都已经打算好,甄家太过贫寒的话,他作为老丈人的,给女婿在京中置个宅子,大不了女儿多陪嫁一些,周家的女眷对周蓉也十分同情怜爱,本是家中千娇百宠的嫡幼女,没想到遭遇了退亲,一直蹉跎到二十岁,成了老姑娘,最后只能下嫁给贫寒的进士。

虽是进士,也不过一校书郎罢了,最后能什么样谁都不知道,况且这样的寒门家中多没什么规矩,听说这进士家中还是寡母当家,吃着用着媳妇的聘礼,到时候说不得还用媳妇聘礼给丈夫纳妾,这样的事情在寒门进士中并不鲜见。

对于她们来说,甄家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好人家。

周蓉没少受到家中庶女姐妹看似安慰,实则讥讽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