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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校霸两次以后(9)

“咳咳,啥?”宋礼嘴里的羊肉串吃到一半,差点噎着:“换工作?宋舒!你的新工作才换几天?”

印象中自个表弟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呀。

“新工作日薪三百包吃包住还管娱乐,换了不亏。”宋舒忙说清楚,还带着点开心的喜悦:“工作性质是看护,雇主和我一样大,他不小心摔伤了腿,这不是行动不便么?我去给他看俩月,等他痊愈我也该回家上学了。”

表弟说了一串,宋礼也就注意到个日薪三百。

他妻子一样,眼睛放光道:“这么好的工作,你怎么找到的?”北京的工作岗位竞争力有多大,王雪在这待了几年还能不知道么?

“打麻将认识的。”宋舒咬了一口烤冬菇,又香又甜:“真好吃。”

宋礼和王雪顿时双双阵亡:“……”这孩子!

“等等……”宋礼十分闹心地说:“你从哪儿来的时间打麻将!?”

这孩子不是天天上班么?

“咳……”熊孩子低头吃东西不说话,假装被食物堵住了嘴。

稍后他大表哥想到了一件更闹心的事情:“才来北京几天,你居然就学会了赌博?!”

再问下去恐对方要追究起来,宋舒装傻充愣地说:“你们先吃着,我先去洗个澡……”就逃离了桌边。

“不知根不知底的工作你也敢做?”宋礼追在背后道,直到表哥关上门:“一会儿他出来我还说他。”

“那要是真的呢?”王雪比丈夫乐观:“北京有钱人这么多,表弟认识个富二代也不出奇,男孩子嘛,才十七八岁,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说不定就是投缘罢了,互相结交了朋友。

再说了:“表弟是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男孩子要苦养,要学会独立思考,老是拘着只会养出个高分低能儿。”

宋礼知道是这个道理,但该担心的一点不少:“你说得对,表弟不是女孩子,可他长得好看呀。你要知道,城市的男孩子跟乡下的男孩子可不一样。”

在村里长大的表弟十七八岁还很单纯,城市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可不一定单纯。

“行,那一会儿好好问问。”王雪说。

十多分钟后,宋舒从洗澡间出来,硬着头皮问:“怎么了?”一个个地盯着自己,搞三堂会审呢?

“把你换工作的事情仔细说一遍,”宋礼绷紧脸:“不然我不放心你去当什么看护。”

宋舒点点头,坐下来把如何认识秦骁等人的过程仔细说了一遍,越发觉得自己占了别人便宜:“事情就是这样,大表哥,他们对我很好,跟我一样才十六七吧。”年龄说不准比自己还小,只是蔡杨为人不错,口头上占便宜也随他去吧。

听完表弟的描述,倒像是同龄孩子结交朋友。

“真是服你们这帮小孩。”打麻将也能打出情谊,宋礼觉得好气又好笑的同时,就此放心了不少:“但你不能不学好。”

“嗯,那当然。”宋舒明白着:“我的家在宁夏,不久就要回去的,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

“你知道就好。”宋礼说。

这么说来,那个摔断腿的雇主家里并没有家长,只有几个同龄朋友。

住在天价小区,身份非富即贵,宋舒跟他们在一起会受欺负吗?

“那倒不会,今天说好当看护他就请我进酒楼吃晚饭,说是庆祝我入职。”是这个意思吧,反正肯定不存在看不起和欺负的心理,哪怕是孙翊宁,也没有恶意,人家只是骄傲矜持:“大表哥放心吧,我又不是拎不清的人。”

宋舒有理有据地,慢慢就把表哥说服了。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礼敲着桌板问:“那你现在说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打麻将?”

“……”宋舒顿时有些后悔告诉大表哥换工作的事儿,当初要是选择瞒着该多好。

第二天早上,宋礼两口子把宋舒送到雇主家小区的门口,不愧是天价小区,地段和颜值都是无可挑剔的。

宋礼问清楚雇主家住在几栋几楼几号房,又问了手机号码,姓名,对表弟千叮万嘱:“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不要跟人起争执。”

“我懂。”宋舒没有秦骁的手机号码,给大表哥留的是蔡杨的手机号码,不过,他记得秦骁的车牌号码,一并给了忧心忡忡的大表哥:“你们快去上班吧,一会儿迟到了不好。”

宋礼嘀咕了一句小毛崽子,带着媳妇离开了小区。

宋舒昨天晚上拿着手机查了一宿,这附近好吃的早餐店和出品;等大表哥和表嫂离开就去买。

营养滋补的枣皇糕一份,入口即化的肉糜蔬菜粥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排骨拼凤爪一笼,应该够了吧?

宋舒不确定,想了想秦骁的身高和重量,肉疼地又加了一份三丝炒面和千层栗子饼。

这是广东的早餐吃法,宋舒头一回接触,还挺贵的,之所以留意价格,是因为这顿决定自己掏钱请客。

秦骁家的门锁是指纹锁,早在昨天出门时未雨绸缪地录入了宋舒的指纹,今天一早就派上了用场。

进了门之后宋舒才发现,自己对秦骁的家完全陌生,连卧室在哪里都不清楚,只去过洗手间、厨房,和棋牌室……

“秦骁,你醒了吗?”宋舒挑了一间最像卧室的门打开,轻轻说。

只看见里面一片昏昏暗暗的颜色,大床的轮廓如同一只巨大的影子,蛰伏在卧室中央,上面躺着一具修长的身体,除了胯.部被遮住以外,其余全是裸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 ˊ?ˋ )???

第8章 第 8 章

屋里头秦骁其实已经醒了,只是闭目养神,不想起床。

听见一把温温柔柔像猫叫一样的声音小声呼唤自己的名字,他先是愣了一下,蔡杨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而且,还有点怯生生勾人的意思?!

 秦骁迷糊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把声音究竟是谁的。

 连带着也一并想起来,自己给人开了日三百的工资,来当看护。

这就奇怪了,秦骁也有些不理解自己的一时冲动。

要说他在别人眼中是公认的难相处,对谁都是一副你死你活都跟我没有什么相干的冷淡。

比如那天的裴思思,秦骁会管她,也是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总之跟同情心无关。

那天在家见了个面嫩的外卖小哥,见他年纪这么小在大热天里到处送外卖,却挑起了他很陌生的一种情绪,怜惜。

“来了?”秦骁懒洋洋地坐起身,抬手由下到上捋了一把头发,睡眼惺忪地打量站在门口的少年。

“嗯,早上好。”宋舒今天以员工的身份站在门口,只觉得自己紧张又拘谨。

他背上挂着鼓鼓的半旧蓝色书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神情不安的样子,惹得床上的人一声轻笑:“怎么了?昨天不是还挺老成的吗,今天就突然怂了?”

一大早地挨挤兑,宋舒却抖M似的松了一口气:“那个……秦……”

“喊哥吧。”秦骁看出他的无措。

“哥。”宋舒不确定地喊了声,当然他不是怀疑秦骁的年龄比自己小。

“去把东西放下,过来扶我上洗手间。”秦骁使唤道,配上刚起床的慵懒声音,直听得宋舒愣了神……

“好的,你等我一下。”

他走出客厅把东西放下,又一阵风似的倒进来秦骁的卧室。

秦骁指着衣帽架上的一件睡袍,吩咐宋舒:“把那件衣服拿给我。”这几天他腿脚受伤,不方便穿衣服,平时在家直接裹一件宽松的睡袍。

 那件睡袍是墨绿色的,很难驾驭的一个颜色,穿在他身上有一种很昂贵的感觉。

宋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想,只是觉得衣服原本没那么好看,穿在秦骁身上就变得好看了起来。

“好了。”宋舒系好睡袍的带子,眼睛正直单纯地从秦骁结实的胸膛移开:“你昨晚上洗手间怎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