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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少追妻路漫漫(129)

作者: 雏禾oO 阅读记录

察觉任良瞥过来,苟小小扭头看过去,正儿八经的说:“看见没有,都不用我出手!连你们连狗,我都不用放出去!我、我怕他们弄啥!”

任良没怀疑她的胆量,就是有些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那么得民心。

他看了一眼苟小小站的位置,眼中布满讥诮之意,轻轻的哼笑一声,对她嘲讽起来:“你不害怕,你站那么靠后干啥?”

苟小小有些心虚,随即勇敢的往前跨了一大步,张圆了眼看着他,表示自己无所畏惧。

任良撇嘴,“怕了就是怕了,咋也掩饰不了。”

其实,他挺喜欢苟小小躲在自己身后的这种感觉…

那边,赵伯和村里的两位长辈,带着一帮童子军闻讯赶到村西口。

童子军以串儿为首,每个小家伙都拿着趁手的武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刀枪棍棒。

唯一像样一点儿的武器,就是平安手里用木头刻出来的三八大盖儿玩具枪。

他们一来,窜到张大发他们前头,在连长跟前组成了一道保护屏障。

串儿表现的最为凶悍,张扬着一身泛滥的保护欲,用木剑指着张大发等人,颇有大侠风范。

他大声喊:“我看谁敢动我姑!谁敢动,我恁死他!”

平安用手里的玩具枪瞄准张大发一行人,做开枪的动嘴,嘴里发出“biubiubiu”的声音。

☆、第297章 坑深297米 暗中苟合

这一帮童子军,萌了苟小小一脸血,也把她感动得稀里哗啦。

继童子军之后,赵伯和那两位长辈也出现。

这两位长辈,年纪较长的那位是安丰乡的王乡长,另外一位是大队办公室的刘主任。这二位,都是赵伯搬来的救兵。

刘主任赶在赵伯和王乡长的前头,排开众人,小跑到张大发跟前,指着张的脸怒斥:“张大发,你是想弄啥?想造反不成!?”

张大发再不要脸不要皮,还是很忌惮这位刘主任和王乡长的。

这两位在安丰乡可谓是德高望重,深得民心。毫不夸张的说,谁要是得罪了他们,就等于是得罪了安丰乡所有乡亲们。

张大发振振有词,还是那几句话:“苟小小那个丫头骗了我们家的狗!害得大家伙不想让我当生产队队长!”

“全村的人都知道那狗是她用一头驴从你弟弟手里换的!那狗要是不长那样要是没有排雷的本事,你还会说这话吗!”刘主任算是个明事理的人,“你事前没跟工兵营打招呼,就带人下田干活儿,出了事儿去找工兵营的人。后来我听说从那片田里翻出来三颗、三颗地雷!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没有工兵营的人去复查,要是出了人命,你这个生产队队长还能当的下去?你当不了队长,不能怪别人,只能怨你自己!

刚才我还在王乡长跟前帮你求情,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看看你,违反纪律、一意孤行、聚众闹事、不思悔改,最重要的是你根本没把乡亲们的性命当回事,你不配当生产队的队长!我今儿就废了你这个队长!”

刘主任愤然甩袖,心中对张大发失望透顶。

张大发原本敬畏刘主任三分,可刘主任却当众让他下不了台,还把一条一条罪状按在他头上。他牙一咬心一横,索性与刘主任撕破脸。

“我当不了队长,我看你这个老东西咋办!你以为谁都像我一样,你不下地干活儿,还给你送粮去?你要废了我这个队长,好说,你把我过去几年给你家送的粮食,都给我吐出来!”

“你!”刘主任怒不可遏。“张大发,你可别太过分!”

“我觉得我已经很过分了!这些年,你从我这儿可贪走了不少东西!”

“你!”不知是羞臊的,还是恼怒的,刘主任脸红的似要滴血。他顿足道,“信口雌黄!”

“别说我听不懂的话!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有文化!”

张大发和刘主任上演起撕逼大战。

在苟小小看来,张大发比他那傻弟弟还蠢,他已经彻彻底底的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那个刘主任也不能算是啥好东西,不然也不会教出刘艾那样的闺女。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刘主任保张大发,就等于是保自己。

可是现在张大发揭露了刘主任的黑历史,出卖了刘主任,把俩人以权谋私暗中苟合的事儿给抖了出来,明显就是在作死。

不作不死!

张大发把刘主任从自己身边推开,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刘主任要是保他,就等于是间接承认了张大发说的那些事。他可没张大发那么蠢。

刘主任走到王乡长跟前,满眼失望的看了一眼张大发,最后无奈的摇头,背着手对王乡长说:“乡长,张大发这个人满口胡话,我已经没办法了。”

☆、第298章 坑深298米 顺应民心

王乡长跟刘主任是老乡邻。

刘主任跟张大发苟合的那点事儿,他一开始就知道,一直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眼下,张大发已经失去民心,谁还会相信他说的话?除非刘主任自己承认那些…

显然,刘主任不是吃素的。

王乡长自然也不是吃素长这么大的,知道接下来该咋办——

惩治张大发,是顺应民心。

不追究张大发说的事,是卖刘主任人情。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就算他不追究,安丰乡的老百姓也知道那些事情。

王乡长端着架子,不疾不徐的说:“张大发,你自作自受,就别怪我秉公处理了。张大发,你这个生产队队长当初是咱们安丰乡老百姓选举出来的,罢免你,不是由我个人来决定的,还是要集体表决的,当然你有权提出你的申辩意见。”

张大发不甘心又害怕,自知自己的位置是保不住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他开始跟王乡长打同情牌:“王乡长,连你也跟着他们一块儿欺负我?我干活儿有多卖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伯厌恶他这张嘴脸,冷声对他说:“把你的申辩意见,还是留在村大会上说去吧!”

张大发瞪着他,口气不善:“这有你啥事儿!”

他怒怼赵伯,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赵伯和王乡长素来交好,何况王乡长又是他搬来的救兵。张大发如此拂赵伯的面子,就等于是在打王乡长的脸。

王乡长对丝毫不知悔改的张大发失望的摇头。

“今天下午开村民会议,张大发,你能不能继续当生产队队长,就看安丰乡的老百姓同不同意了。他们要是不同意,新的生产队队长也会在今天下午的会议上投票选举产生。”

待王乡长话落,串儿挥舞着手上的木剑,说:“我给我姑投一票!”

苟小小差点儿气吐血,“那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胡闹!”

选生产队队长,又不是啥好玩的事。

当生产队队长,更不是啥好玩的事。

听王乡长那么说,张大发就知道事情没有转寰的余地了。他内心的恐惧蔓延到脚底心,整个人突然产生了一种失重感。

他之前带来的那十几个人,现在走的一个不剩,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杵在村西口。

那边,王乡长让村民把聚众闹事的那些人遣走。

这边,连长对段大伯表示歉意:“您看,您第一次来,就让你看了这么大的笑话,实在是对不住您…”

段大伯笑着摆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有意思,有意思啊——”

连长没听懂,挠着脑袋,虚心求问:“您说的这话,啥意思啊?”

段大伯拍着他的肩膀,莫测高深的答非所问:“安丰乡的格局,已经开始变了。”

连长想起段大伯之前说过的话——

别看安丰乡现在天灾人害不断,囿于险境之中,要是有人改一改格局,可致安丰乡家家都能兴旺发达,子孙后代鹏程万里、福禄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