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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同人)初代审神者的心路历程(14)

作者: 咪啾啾咪 阅读记录

接下来,初锻刀就该登场了,会是哪位短刀宝宝呢?

黎明未至,疲惫的少女已然睡下,伸在半空中的右手被温和地拥抱着,愈发沉淀的空气中充溢着安心的感觉。门咯吱作响,被缓缓打开,烛火的微光漫进屋内,刀匠提着简陋的底部积累了一层蜡油的烛台,烛心随着风的动向摇曳,他向屋中的青年摆了摆手,示意其出来。

“二位的关系真是融洽啊,我在这个时间驻点的活计也轻松多了。”刀匠打趣道,他指了指在炉火旁锤炼完毕的打刀,那是与召唤之初别无差异的本体。

“有劳您照顾了。”陆奥守先是客气地作揖,再焦心地想要去取,却被刀匠摆动的衣袖生生拦下。

“哪里的话,都是组织的吩咐。”他同样客气地回绝着, “很遗憾,我在这个时间驻点仅被赋予在锻刀室与这间客房移动的权利,所以,劳驾您亲自去取随行的设备吧。具体位置,顺着您主子来时的方向找就有了。在这世间守望了五百余年的灵体,体力不会不及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娘吧。”刀匠张目嗔笑着。

风干的血迹粘在草叶间,汇成了独特的画卷,最终,陆奥守在凝结成泊的泥沼中,发现了罗盘与摄影机。而在小块的碎岩上,静静地躺着被白色缎带束缚的手、枪,沾染着淤泥的蝴蝶结打得很凌乱,却完好地绑住了手、枪。他将手、枪连同缎带一并揣入怀中,又捧着摄像机与罗盘调头而归。

回去的路出奇地漫长,陆奥守十分疑惑少女是怎样将自己移动到缓坡的顶部,想到她纵使身心俱疲也强撑着守夜的情景,胸口泛起了涟漪(心中不乏有些感动),用刀剑的术语来讲,刀纹有些发烫。

“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看见他的归来,刀匠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用“猫之黠笑”称呼也不为过。

“感觉很好,唯一的异常,便是外面的风有些大啦。”回之以真诚自信的笑是陆奥守的不败原则。

“按照以往的经验,修复刀剑撑死也顶多恢复个三成气魄,反作用到人形上更是微乎其微。她昨晚,果然做了些什么吧。”刀匠以含而不露、讳莫如深的语气试探道,脸上的笑更加深重,倘若交谈的对象是妹子,恐怕已惊慌地逃开了吧。可惜的是,交谈的对象是刚获得人形、好奇心及重的维新刀,他现学现卖地展现了熟练的交谈技巧:

“Leader超厉害的,和她交流,完全感觉不到倦怠呢。”

“我一直在想啊,制作舰装失败的渣滓废料,究竟能打造出怎样的容器呢。而这样残破不堪的容器,究竟能招致怎样的灵魂呢。是充斥着怨念感伤的悲伤共鸣体,又或是象征着不幸的临别的兵刃?我着实没有想到,竟是你这样的异类。”刀匠絮絮叨叨了一堆奇怪的词汇,陆奥守只能从语气中推测出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谅你也无法理解,我先去休息。明天,等小姑娘清醒了,还需要添置伙伴助阵,按照维新派的思想,并不需要【胁差】协助作战吧。介错就用枪铳来代替吧,不过啊,它可不如刀剑方便,没有破坏掉最核心的部分,浑身的神经可都要遭罪呢,脑里却依然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渺茫生命的终结。”刀匠扣动了腰带的按钮,他的身影便虚化而散。

陆奥守回到客房,酣睡的香那用右手扶着翻译器支起的尖角,他将毛毯掉了个个儿盖在香那的身上,她熟睡的样子像只抱着榛子的花栗鼠,他将门略微留了个透气的小缝,便去准备新的日程。

☆、<十二 新的伙伴(下)>

流动的空气从半掩门扉的细微之处悄然而至,“呜欸?”少女打了个踉跄,麻利地打滚褪去毛毯后爬起来,向锻刀室走去,刀匠模糊的虚影在锻刀室前矗立,半透明的边缘让她犹豫是否该上前问候。这时,身后急促地跑动声夹杂着青年的喘息。

“Leader,吃点儿东西回复体力吧。”话语间,陆奥守的气息并不匀称,虽然衣着还是破破烂烂的,但人已经恢复了活力,他将一个纸袋呈递到她的面前。刚睡醒的香那反应并不及时,被直冲而上的热气烫到了鼻尖,纸袋里包着热糊糊的烤红薯,但是,这纸袋上的图案,卷起了一丝寒意,那分明是香那打点行李中的储衣袋,从纸袋的型号来讲,大概是用来收纳——发饰、缎带、或是贴身衣物。明眼人都能看出,无论是哪种抉择,这样的袋子用来包红薯都是个天大的浪费,而对于向来规整的少女而言,这无疑是个噩梦。

“那真是谢谢你啦。”她强忍着失去袋子的痛楚,连着红薯皮啃了下去,牙齿被突如其来的热气的侵袭怼了一下,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的红薯穰烤得脆脆的,从初心者的角度可以评价为好吃。

“时之组织大概有招募新伙伴的意愿。”陆奥守复述着刀匠的话。

“那很好啊,你上次作战就有些力不从心,虽然拔刀的姿势很惊艳优雅,但毕竟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没有配合,我也没有帮上忙。”香那的话语有些卡壳,吃得太急不禁灌了一口风。

“那是咱现学现卖的居合,漏算了刀的长度,若是原来的咱,绝对能一击制敌的。”他先是比划着刀剑的尺寸,而后又像棒球手一样,将臂膀甩得高高的,漂亮地展现了自己的雄心壮志,而扬起的残损衣带不偏不外地打到了她的脸上。

“一招鲜吃遍天,有机会真想见识一下你引以为豪的北辰一刀流,不过现在还是先把目光放在新的队友上吧,希望是好相处的伙计。”少女的内心的崩溃的,但秉承着身为护工的矜持,她依然夸赞着对方的意气。

突然,从锻刀室中传来两声急促的干咳,二人同时回望。刀匠已换上了上下分式的深蓝色短和服,可那滑稽的布料,看起来像是从挡风旧窗帘上卸下来的。想起昨日与陆奥守的谈心,少女以平和冷静的语言询问道:

“您是否曾应征过大和号战列舰的相关职务?”

“大叔我啊,的确参与过甲板部的面试,不过预料之中的连初试都没通过。”刀匠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噗哈哈哈,破案了,原来您也是个半吊子啊。”红薯的热气化为动力从她的鼻息中喷射而出,丝毫没了优雅的形象,粘在牙齿上的红薯穰一清二楚地暴露出来。

于是,两个半路转行的可怜人相视一笑,旁边的打刀,仿佛被绑票上了贼船,打肿脸充胖子在尴尬地陪笑着。笑归笑,正事儿还是要操办,刀匠开始介绍这次的实验目标。

“这次的目标是短刀,它消耗材料少,锻造难度也低些,短刀与匕首类似,都有轻便利落,便于携带的优势,虽然在硬碰硬地战斗中毫无优势,但也聊胜于无。”

“听起来像驱逐舰一样优异呢。”香那感叹道,陆奥守杵在一旁不知所措,如果在他那蓬松的发顶上趴一只鸟,与沉寂的电线杆无异。刀匠没有接茬,自顾自地将最低限度的材料丢入炉火中,他以严谨认真的态度重复着一成不变的动作。

“另外,陆奥守,我稍微有些事情想要交待一下。”刀匠放下了手头的材料,狐疑地转过脸。

“是关于昨天晚上的私事哦,在这里讲出来,说不定会干扰到您的工作,我想,无论是锻刀还是造舰,精神集中度都是很重要的一环。” 听到这句话,刀匠彻底放下了疑心,他向疑惑不语的打刀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一副“真有你的啊”的神态。并非这个时代的打刀自然是满脸疑惑,像一条大型犬一样乖觉地跟在身后。

香那将她带去了离锻刀室最远的客房,确认自己的话无法被第三人听到后,才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刀匠先生很可疑,他的话破绽百出,据我所知,大和号战列舰,从未招募过甲板部成员,确切地讲,甲板部并不存在于当今的舰娘机制中。因为甲板对舰娘来说,就相当于你的肩甲。”香那用拇指戳了戳这块守护着他心脏的单边bra,是块坚若磐石的好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