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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同人)初代审神者的心路历程(20)

作者: 咪啾啾咪 阅读记录

☆、<十七 同僚(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终于出现了另一位审神者,正统的巫女【樱见小姐】,不过似乎她披着白色披风的近侍不大友好……

不过所谓神社,就是会招致神鬼的地方呢,石青会在这里晚些上演故事呢。

通讯器上标注的红点便是神社的位置,香那沿着小径一路疾走,重叠的树木郁郁葱葱,空气越发清甜。在核漫物爆发的2200年,能够感受到此等甘甜的空气,实在是一种福气。

另一边,在时间驻点中,三人分工有序,正准备着观看表演。在香那走后,狐之助从桌子底下蹿出来,纵跃到方凳上,神秘兮兮地让他们打开摄像机。

“虽说获得的视角有些奇怪,但能够感受到主君生活的世界,真的很不错呢。”秋田认真地说着感想。陆奥守双手拖着摄像机,将画面呈现给秋田与烛台切,如果有个支架就可以三人共享资源了。

“是主的便斜挎包的摆动,影响了胸针的收视范围。”烛台切一本正经地分析着,摄像机收到的画面晃动剧烈,净是蜿蜒的土路和苍笼的树影。

走了许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神社。俨然的门前,一位少女蜷膝坐在垫了砧毯的石棱楼梯上,长长的高马尾被纯白的檀纸所缚,垂于膝间,她的眼睛半眯,一手拨动着和琴,奏响了空灵的乐章,朱色的千草薄衫,衬托着脱俗的气质,看起来恭候多时了。那副猜不透的年纪,似乎与香那看过的小说漫画中“病弱巫女”的形象相差无已。

“你可曾听过樱见姐妹的故事?”巫女停止了演奏,开口询问道,她的声音柔和而微弱,完美契合了心高气远、超凡脱俗的隐士形象。

对于樱见姐妹,香那似乎有些印象,渺远的记忆可以追溯到她在上小学时,教授神学课的先生提及过,那好像是德高望重、世代侍奉神明的樱见家出类拔萃的巫女姐妹,但自己并无兴趣,记忆里也只剩这个名词了。巫女解释起来,

“樱见蕙(さくらみけい)与樱见薰(さくらみかおる)是樱见家的双生,蕙是姐姐,薰是妹妹,二人出生的时间仅差十分钟,灵力却相差甚远。长久以来,蕙一直将上天赋予的能力灵活运用,名正言顺地当上了本职巫女,而薰同为樱见之子,努力刻苦却只能以执勤巫女的身份存在着。终于,在蕙到了二十岁退役之时,薰成为了本职巫女,纵使只有十分钟的期限,她依然十分憧憬期待……”

蕙风是和暖的初春之风,薰风是清凉的浅夏之风,待蕙风消散之时,便由清凉舒爽的薰风来接替了。香那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些文字,这样一来,正当她信心满满地想要接话时,巫女话语的风格突发性的转变,将她的思绪引向了深渊——

“这只是广为流传的版本,而真相是,蕙不幸于十六岁时薄命而终,而薰顺利应当地成为本职巫女,穿上了梦寐以求的千草薄衫,然而灵力有限,无法掌控命运的轮回运转,只得以姐姐的名‘蕙’自居,向神明祈求力量。但她的内心深处,痛恨成为姐姐替代品的事实……”

纯美高洁的蕙已然消散,留下的仅仅是薰这淡然的花草的香气,成为初夏的替代品,真是可悲啊。香那有些佩服自己的脑回路竟然如此文雅,大概是被这清幽宁静的环境影响了吧。香那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那及腰的长发上,洗完澡托上来,不会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嘛。

“抱歉冷落了你,自顾自地说了这些空话。”巫女徐徐挽襟,起身邀她进入神社。她的身高与香那近似,165cm左右,散放着失传已久的贤良淑德的“大和抚子”的气质,香那虽同为女性,但也为她的优雅喝彩。词汇在脑海中回转,拗口的诗篇恬然而成:

“蕙风如薰,甘露如醴,我想诗人探咏的便是这等美景吧。” 话已出口,便知分差,这句诗还是在安落的诗文集中偷师而来的产物。

“阁下真是博学多识,樱见心生佩服。”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属性出现了,纵使没有口癖但人称与敬语都有些混淆,不会是冒牌的吧。然而香那并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感,这份困惑之情立刻在眉头上蔓延,她的视觉也彻底发散,隐隐望见不远处参天的古树旁藏匿着什么模糊的白色生物。

而樱见显然是个察言观色的人,她以平和的语气将香那的疑惑娓娓解开:“我本来并非巫女,也没有成为巫女的打算。”

“诶?”香那隐约间感觉到那团白色物体稍微扭动了一下。

“自从人工岛建立好之后,新联合政府为了巩固自身的地位,为世界现存的各种宗教建立了据点。因为与樱见家的传说有着微弱的血脉之缘,有些公信力,我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神社的巫女,来接替这座新兴的名存实亡的神社,我便成为蕙、薰姐妹传说的替代品,以樱见巫女的身份驻扎于此,因人手不够,仅我一人便要充当本职、助勤、神事祭典等职务。巫女并未位列神职,虽有俸禄,但我却孤身一人。”樱见的眼角有泪划过,但她拂袖拭去,继续自说自话,“巫女的职责是除秽,最初的秽由人心而生,只能由拥有灵力之人来净化,而过多的秽累积在一起便会形成积云,附着在活物的身上,核资源的滥用,加剧了这种结果,导致了那场战争。新联合政府将秽的实体称为核漫物吧。”

此情此景,无论是谁都会心生同情,香那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思绪中飞速地组织着语言,而脚程却随着巫女的平移而加速了。樱见指引着香那来到一池潭水面前,潭水深不见底,她继续哭诉着,“三月来,每日与我相伴、倾吐心事的,便是这池死水……”

“那真是相当郁闷,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如果你有通讯器的话,我们可以常联系。”

香那还在说着安慰的话语,可那团模糊的白影却以急剧的速度从苍翠的古树间飘移到石井的残垣之上,紧接着——

“她能看见我。”呼啸的风将成年男子低沉稳重的声音传达,与此同时,白色披风的身影闪现在二人面前。

“呐,切国,我们还是放弃吧,这样的事情,果然我还是办不到啊,就算不会被上天谴责,我也会良心不安的。”巫女的声音依然是弱气,但某个阴谋已在他们的对话间浮出水面。

“既然决定守护您,我便有成为恶的觉悟。反正,我这样的仿品,背负恶名也再正常不过了。”白色披风的男性转身朝向香那,淡金色的短发,与潭水截然相反的碧青瞳,又是一阵席卷而过的风,一把打刀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传达而来的是与之前完全相反的冷淡与厌恶的声音,“我不想在淑女面前动手,可以请你自己走下去吗?”

“二位的故事真是相当的感人肺腑啊,就像公主与守护着她的骑士一样,我都快要流泪了。”香那用溢美之词赞扬着对方,冷静地打开挎包摸索着针筒,她熟练地掐住了两支针筒,

“不过,事到如今还在扮演守护公主的骑士的剧情啊,真是相当过分哦?请我坦然淡定的沉入深潭,防止脏了您的手,给您二位带来幸福美满的大结局。凭什么啊?我虽然在战时救过很多人,也被很多病人谩骂嫌弃过,但这样的理由我完全、绝对意义上的接受不了。换而言之,诱骗我这样无辜的少女上钩就好了么?明明年龄与身材相近,果然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大和抚子的病弱气质更招人喜欢啊。”

金发的青年并没有回应香那的重重疑虑,而是将其当成猎物临死前的悲鸣,他掖了掖披风,转过身以温和地对巫女说道,“为了拯救您,我什么都会做。”

“那么,倘若我没有主动下潭的意愿,你是打算直接将我推下去,还是用武力使我屈从呢?总之无论哪一点,对手无寸铁的少女痛下杀手都无法洗脱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