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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同人)初代审神者的心路历程(32)

作者: 咪啾啾咪 阅读记录

浮空的少女透过至多打开七厘米的窗棂,目送着自己的实体离开了这座病栋,最终永远地沉入了深邃的土地。

「樱见椿已经死了。」少女的夙愿实现了,她成功地来到了隔壁,见到(取代)了姐姐。

再一次获得知觉,不知是苦尽甘来的喜悦,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的苦闷,泪水溢满了她的眼眶,椿在镜中重获新生(她的灵魂在姐姐的身体中继续存活)。

樱见镜子的灵魂走掉了,只剩下一具带着重量的瘦削躯壳,樱见椿的躯壳被送走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灵魂。于是,樱见椿的灵魂钻进了樱见镜子的躯壳,椿的灵魂成为了镜子的附属品。

「究竟是妹妹成为了姐姐,还是姐姐成为了妹妹?」但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因为无论剩下的是哪一个,凭借这微妙的血缘牵线,都会成为樱见蕙薰姐妹传说的替代品。

她重新穿上了整洁的洋服,特意挑选了像是结婚礼堂中摆放的样板蛋糕花边一样的百褶裙,整洁的纯白色过膝袜,悄然掩盖了膝下被电击穿刺留下的孔隙。

她在寂静的病房中静养,孤身一人。倒吊在屋檐下的黑伞,像是停驻的蝙蝠,将少女对于深夜的恐惧放大,极恶侵袭而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习惯了给明明不知道寄去何方的姐姐写信,从窗口凝望着远处重建而成的高楼大厦,对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姐姐),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却始终被一段距离阻隔。

「小椿,被姐姐丢下了呢。

小椿,成为了镜子(姐姐)。

原本的小椿,在哪里呢?」

她的日记本成为了椿(つばき)与镜子(ミラ)的修罗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最讨厌护工了。”成为镜子的椿对着镜子咬牙切齿地坦白着心声,镜中的姐姐也以同样的状态回应着自己。

三月前,新联合政府将简讯传达,由于她与樱见蕙薰姐妹传说那千丝万缕的细微的血脉关系,“幸运”地被选中来管理神社。颤抖的手,将摇晃的笔杆拖曳,在圈定好的方格中写下歪歪扭扭的姓“樱见”,思索的名还未落笔,协议单便被粗暴地从手掌间抽走,在指缝间留下勒红的血痕。协议书上赫然写着姐姐樱见镜子(さくらみミラ)的名字。

<啊,看来,是小椿成为了镜子呢(是妹妹成为了姐姐呢)。>居住在姐姐空壳里的妹妹得出了答案,紧接着,便被新联合政府的执行官要挟般地请到神社中,成为了掌管某一派广为流传的宗教的傀儡娃娃,并赐予其世间最为纯洁高尚的象征——“樱见的巫女”。

被听候差事的男性恶劣地引导着走进神社,像是超载被绑在卡车而终于卸下的货物一样,刚刚康复(获得)的躯体,充斥着不习惯。

“我的护送任务完成了,接下来请您自行探索,樱见的巫女大人。”男性冰冷的办公化语气,转为了看似善意的提醒,“若您有心思,准备巫女祭来施展降灵的术法,说不定会成为这人工岛【中心】树木外的独道风景,也为舰娘的出战添个好彩头。”

护送自己的差事的确完成了,男人露出獠牙,将尖锐之词一吐为快,而可怜的少女只能悉听从命,弱小、卑微却无力改变这样的命运。

护送者走后,神社门前,空气中悬浮的力量聚集而来,白衣的侍者悄然显现,俯身鞠躬,摆出一副恭候多时的架势,向她问候道:“您就是樱见镜子小姐吧,我是山姥切国广,今后会成为您的刀剑,并长期担任您的近侍工作,请做好觉悟。”

少女丝毫没有任何惧怕,用微弱的声音向浮空的侍者搭话道:“那个,我是樱见镜子……的替代品,樱见椿,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与此同时,白衣侍者那碧青色的眼眸中有云雾的丝线拂过,“那我们,是同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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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似乎多少有点儿明白她的苦衷了。”香那十分确信,接下来会有狂撒狗粮的虐狗情节,她不想在自己的梦里观看一部完整的爱情罗曼史,由此点到即止,“我有个问题,你是怎样联络到我的?”

“其实主上这几天一直在想办法与您联络,但一直没有可以交流的器物。就在刚才,主上通过灵力连接上您的晴天娃娃,它具有良好的传达能力,请您不要对它产生恐惧的情愫。时间有限,来不及解释原委了,这是家主的联系方式。”洋娃娃将一张泛黄的书页夹在香那的指缝中。

场景跳转,她从梦中醒来,食指与中指间捏着一张便签条,上面分明是自己的字迹,真是不可思议。

这时,她的翻译器上发出了亮闪闪的光芒,是飒前辈的短讯:

你有兴趣去探寻新的刀剑吗?

作者有话要说:简单讲了一下行动不便的巫女樱见椿,并引出主线。

☆、31

还未来得及做出判断,紧闭的门扉便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三下,门外的人儿乖觉地等候着答复。

香那没有从奇妙的梦境中反应过来,口齿却先于大脑将出于礼节的用语脱口而出,“请进。”

来者是加州清光,整洁得体的洋服令人赏心悦目,面庞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眉宇紧皱之态,虽然用化妆液遮盖,但那微微泛红的眼圈还是出卖了他的掩饰。根据她十五年的生活经验,这副架势,倘若不是发自肺腑的有事相求,就是以柔弱为盾牌借机寻衅滋事的。无论是哪种,都不好应对。

与其被话语势如破竹的剑柄击伤,不如先发制人,她以平静如水的目光凝视着他,“住的还习惯吗?”

“嗯……”加州清光只是点点头,没有张口,发出了虫儿振翅般不易察觉的赞同声。

看到这幅光景,香那的思路分生出无数支线,清光可能与某人处处不和,最终上升到幕末与维新这争论不休的历史层面。她不禁往自己刚才没有参与的幕内便当体验处去想,会不会又吵架了。“陆奥守这个人言辞轻狂、不知分寸,如果欺负你,请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

“没这回事儿。” 少女般青涩的绯红映于脸颊,加州清光用手指拭去额角顷刻而涌的汗珠,下定决心般探寻道,“通过锻刀,可以召唤出大和守安定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刀匠先生自诩无所不能,所以我信任他。”她胸有成竹地夸耀着刀匠。

“那么,倘若能与安定相见,就算认您为主人……”他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大拇指的指甲盖掐了掐食指指肚,想要重逢的心情战胜了残存的理智,“我也绝无怨言!”

明明是对方一厢情愿的承诺,香那却觉得自己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连忙用和暖的语言调和着,“清光不用这么勉强自己啊,我觉得你作为一个借宿者就挺好的,没必要强行将自己归属于门客的,你等着,我这就去联络刀匠。”

慰藉的话语脱口而出,加州清光那脸颊泛起的点点红晕更是一下子拉到了耳根,而香那完全没有察觉到原因。由于身高近似,她似乎忽略了性别问题的隔阂。连一向开明向往新世界的陆奥守对于被直接叫名的态度都是模糊不清的,而对于保守的加州清光的意味,更甚于次,那一瞬间,在他脑海里不知浮现了多少种猜想,

见他的脸闷得像个煮熟饺子、有气放不出的茶壶,香那不禁感慨挚友情深珍贵,“怎么,想要与大和守相遇的心情已经快战胜你的思维了?”

正在此时,门被强烈地力道撞开,接踵而至的是队友那标准独特的大嗓门:“Leader啊,再不活跃起来,就会变成退潮后被冲到沙滩上的咸鱼哦。”看到了这副容易误解的场景,他识相地带上了门,“那咱就不打扰你们了。”临走时还不忘提及的这句话仿佛成为了导火线,尴尬的气氛愈发浓烈。而作为香那是个有过战场后援经验的人,最善于拆线与缝合圆场,她立刻打开翻译器呼叫刀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