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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及美人俏(32)+番外

作者: 于欢 阅读记录

牢房中

“是你,主子就是他偷了咱们的包袱。”居元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那贼人,指着大惊道,他清晰记得这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抢走包袱时的情景。

天无痕吃力的抬起头看了看王晃与身边的小偷。

“是他们的吗?”王晃低沉着头沉重的说道。

小偷看了看天无痕又看了看那王晃,忙的摇头“不是,只有一个人,而且长得十分丑陋。”

“那脏物呢?”师爷问着。

“昨日抢了回来后,不曾打开,之后过洛水时掉了…”那贼子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话,听着就觉得奇怪,像早就定好了的说辞,况且身为贼子,在官前面为何会如此镇定的说自己的罪行?这些都让天无痕看在眼里。

“你二人可听见了?”王晃坏笑着。

“他胡说,分明就是你们串通好的”居元大怒。

“王晃,你身为父母官,你以为杀了朕你就能瞒天过海?”天无痕指着那官,用着微弱的气息说着,那官身心一震,却被她察觉,她知道,这人一定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大人,不要受他蛊惑。”师爷用手比了个杀的手势,那贼人听的一头雾水

“朕?”贼人疑问的看了看天无痕,那王晃心中一沉,与那师爷,贼人一起离开了牢房。

“强弩之末。”她狠狠地瞪着心里发慌的王晃。

王晃很怕,这让他不得不信这就是那天子,那传闻冷如水的少年。

他未做声,或者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他的心依旧在发慌

“主子,咱们怎么办啊。”王晃走了,似乎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居元似在哀怨着。

“听天,由命。”她只淡了一句。

“大人,那小的可以走了吧”府衙后院内,师爷与那官都在。

王晃点头,那贼人有些高兴,转身离开时,还不过半刻,那师爷藏在袖中的匕首,便见了红,那贼人转过身,抓着师爷那个刺向自己握匕首的手,指着…欲要说什么,那师爷多狠心啊,将那匕首一横,锥心之痛…

王晃大惊…差点栽倒。

“你?”

“大人,留着他终究是祸患,一不做二不休。”那师爷踢了踢倒在血泊中的贼,丝毫没有恐惧,确认他死了,便蹲下去用他身上的衣服擦拭着那匕首。

王晃皱眉,觉得,他为官多年,行刑数次,只有这次很恶心。

他想起了天无痕那番话,又看了一眼那个师爷,着实可怕,他有些懊悔了,自己为官,虽算不上太清廉,可是他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只是屡屡得不到牵升让他很懊恼,他才会想起走攀关系这条路,却没想到自己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那肃朝天子被自己仗责了三十,还将要问斩,这无论哪一点,他都是株连九族的罪。

人,临死前的畏惧很是恐怖,会做出一些让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撸陈年旧事,谜,快要揭晓了,请耐心看(?>ω<*?)

第22章 命在旦夕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去,那王晃与师爷怕生变,想尽快私下动手,处理好那贼人的尸体,王晃是不愿意动手的,说实话他没有那个胆子。

师爷刚刚去那牢房将要动手时,县衙便闯进了一大堆人,县衙的衙役来禀报,王晃只好一人硬着头皮出去了。

来者是皇帝的左亲卫中郎将,谢叔方,他手中拿着一块晶莹剔透的龙纹玉坠。

那王晃也知来人尊贵,十二卫禁军的左统领,他行了行礼,故作不知情的问谢叔安来他那小小的县衙做什么。

那谢叔安不理他,四处打量着,随后下令让人搜县衙。

这可让王晃失了神,要知道那天子就在狱中,而此时师爷已经去动手了,估计等他们找到,狱中二人早已经死了,现在王晃需要拖延时间,让师爷处理尸体,如果能瞒天过海,那么就能息事宁人,自己辞官远走他乡。

“谢郎将,您这样做恐怕不妥吧,不分缘由,就算我这只是小小的县衙,但那也是天子授命的府衙,这于理不合。”说着天子授命,他心里发嘘,冒着少许的冷汗,他希望拖延时间。

那谢叔安没好气的冷淡了他一句“圣上在哪?”谢叔安的神情有些凝重,想探探那王晃的底。

“圣上?”王晃故作惊奇

谢叔安阴沉着脸,继续搜查着县衙,但是许久,下去搜查的禁军都是没有发现什么,谢叔安恼了火。

“王晃,你好大的胆子,圣上要是出了事,你第一个去死。”说着他抽出剑架在他脖子上,那王晃可吓得发抖,可是他左右都是死,或许师爷已经得手,若此时招供岂不是功亏一篑。

“谢郎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这是小县衙,圣上怎么会来。”他委屈的说着,心里却很慌。

一个时辰过去了,应该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吧,王晃半吊着心,他们搜便了都没有找到那帝君。

谢叔安想了想,看了看那玉,仔细想了想那人的话。

“县衙牢房在哪?”

王晃一惊,但他此时不能犹豫,差了个衙役带路,他想着一个时辰过去了,师爷应该已经处理好了。

可是穿过后堂,那深墙的牢房门外居然无人把手…王晃有些脸色紧张,再到里面,却发现阴凉处躺了两具尸体。

那带路的衙役大惊,急忙过去查看,都是刚刚死了不久的。

“师爷和守门的三子,死了。”衙役的话出,王晃摇着身子后退了两步。

那谢叔安挑着眉头去查看躺下的二人,杀他们的人身手极其好,一剑封喉,也极其残忍。

谢叔安可不是来看死人的,县衙里无端的死了两个人,对于县衙来说这已经是很震惊的事,可是谢叔安是来找帝君的,那是肃朝的天,又怎是区区两个小撕能比的。

他没有思考太多,而是继续往里面走,那王晃已经吓得不成样子,不是师爷的死让他害怕,而是那帝君…果不其然,帝君与太监都在牢房里,那滴水的牢房,时常有老鼠进出的牢房里,那帝君奄奄一息,谢叔安大惊。

直接将那锁链劈开,谢叔安忙得进去跪下,那王晃两眼无神,吃软的跪下,身子不停地颤抖。

“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谢叔安抬头瞧见了那帝君,她无力的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众人,脸色苍白的晕厥过去了。

谢叔安忙得差人将帝君与那太监好生的扶起来,马车早已经备好,将座拆了放了许多柔软之物,县衙外的一条街已经封锁了,但是老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永泰街不能通行了,只有一辆宽敞的马车,去往新中桥,洛水之北。

谢叔安没有追究太多,因为那帝君的生命,危在旦夕,马车经过的街道,禁军将行人全部驱散,保持能够快速通行。

承福门进去是东城,快马加鞭,马车在宫城内快速行驶着,禁军的百骑跟在后面,先前早就有飞骑回宫报信了,但太后知道的比谢叔安都更早。

她让侍御医张文仲一早就等候在宫内,今日又下了旨不允许宫人出来,掖庭的那些宫女,私下里总爱说着闲言碎语,今日也一样。

内宫天子寝宫外那架马车的几匹马扭动着脖子,时不时刨着蹄子。

天无痕与居元分别在两个房内,张文仲与他的手下在诊治。

张是太后的人,太后的心腹,一直都是天无痕的私人御医,不说完全信任,但信任二字是有的。

他查看了伤口,脸色不好,眉头紧皱,那伤口经过了一夜,已经溃烂发浓,又失血过多,命在旦夕,如果处理不慎,留下旧疾,张文仲冒着冷汗,他虽医术好,却也没有丝毫办法,若不是天无痕自幼习武,恐怕她连一夜都熬不过。

张文仲治风疾而出名,为太后诊治过,才得之赏识,他简单的处理了伤口,摇了摇头,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