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又悄悄记下几个摊位的名字，观察他们的摆摊模式。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天。她的腿有些酸了，胃也开始叫嚣抗议。
找到一个空椅子坐下后，她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三明治啃了两口，又打开手机翻看刚才记录下的内容。
会展的确热闹，但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竞争太激烈了。如果自己想要在这种地方分一杯羹，恐怕得另辟蹊径。
“回去好好想想吧。”舒晨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重新踏入人群。
夜幕降临，舒晨拖着疲惫的身体挤上了地铁。人群拥挤，车厢里弥漫着隐隐约约的汗味，她握着吊环站在角落，脚酸得几乎站不稳。
“累死了……”她靠在扶手上，任由地铁的颠簸晃动着她的身体。大脑放空了几分钟后，困意涌上来，眼皮越来越沉，最终缓缓地合上了。
地铁到站时，广播声和乘客的脚步声唤醒了她。舒晨揉了揉眼睛，跟着人群走出了地铁站，迈步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站台时，她无意中瞥了一眼站台上的电视屏幕。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条财经新闻：“一家新贵科技公司恐面临破产……”
她原本想随意看一眼就走，但屏幕上“新洲生物科技”那几个字却让她猛地停下脚步。
她死死地盯着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15章
以后多多关照，我的邻居
新洲生物科技……要破产了？
“怎么会？”舒晨喃喃自语，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她脑海中浮现出秦争鸣自信从容的面孔，那些建议，那些话语，仿佛一切都充满了预言的意味。可是……他看起来那么强大，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舒晨回到家时，脑瓜子还是嗡嗡作响。
一路上，她都在手机上搜索相关新闻。
新洲生物科技的业务通常与大型政府机构捆绑，普通人很难一下子明白那些高深的技术，这个新闻播报的内容是公司在一个重要的政企合作中涉嫌使用不合规原材料，更糟的是，公司的几位高管疑似发生内斗，甚至有人暗示资金链可能出现了问题。
她放下包，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屏幕上停留着一个未发送的消息框：“秦总，你还好吗？”
她的指尖停在发送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窗外，夜风将冷意送进室内。她起身去关了窗子，人也清醒了几分。
这种时候，她更不该贸然打扰秦争鸣。
不过按惯例，过两天是她和秦争鸣固定上游泳课的时间。她不能直接给秦争鸣发消息，可以问问那个梅姨吧？
于是她想了想，措辞尽量自然，发了一条消息出去：“梅姨，周六的游泳课还继续吗？”
消息发出后，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对话框上那一排小圆点跳动了一会儿，梅姨的回复很快就来了：
“小舒你好。”
“这周的课先暂停。”
短短两句话，像是压在舒晨胸口的一块巨石，直接让她窒息。
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一夜忧心忡忡，半梦半醒。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凌乱的床铺上，舒晨微微眯起眼睛，神色里还带着些疲倦。
简单洗漱后，她走进了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条。
时间很快到了上午九点。她打开新洲生物科技的办公系统，想着看看有没有收到什么任务。
然而，就在她正准备操作时，系统却弹出了一个提示音。
“叮！”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立刻点开消息查看。只见对话框顶端显示是“徐总助”发来的信息，文本内容只有寥寥一句：“小舒，公司现在有点麻烦，你的工作只能先单方面解约了，会支付你违约金，稍后查收一下。”
解约？
她整个人瞬间愣住，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般，耳边嗡嗡作响。
很快，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叮咚”一声，有短信提示。舒晨下意识地抓起手机，点开一看，是一条银行到账提醒——她的账户里多了一笔钱，整整八万块！
她愣住了，用力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八……八万？”她震惊得话都说不出，匆忙又打开银行APP，里面的确多了八万，而且备注是“新洲生物科技支付违约金”。
她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赶紧切回工作系统，给徐总助发消息：“徐总助，这个违约金是不是算错了？我只是个兼职，怎么会有这么多？”
过了几分钟，那头才终于回了一句：“没错，我们公司哪怕是兼职人员的离职，也是按照这个系数计算违约金的。”
言辞非常简短，但信息量却不小。
看到这条回复时，她心里似乎稍微踏实了点，呼出一口长气。可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公司不是陷入困境了吗？怎么发钱还这么大方？
这……这真的是马上就要破产的公司吗？
或许是因为这八万块对一家公司来说微不足道吧。她按住心口，强迫自己冷静。既然公司已经给钱了，那这个解约看来是铁板钉钉了。
虽然忐忑，但还是收下这笔钱了。
她叹口气，给好友于婷婷发了一条消息：“我宣布，我突然变富婆，但是全面失业啦。”
——
周六中午十二点，市中心的茶餐厅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奶茶的香甜和刚出炉菠萝包的烘焙气息。
于婷婷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杯中的吸管，目光不时投向门口。